听苏瓷这么说,希文虽然面露疑惑,但是还是牵牵唇角小小地笑了一下。
“是什么事情呢?”
“噢,是关于大花园入口的石碑。”苏瓷眼神虽然显得有些轻飘,但是余光却注意着希文的表情。
“石碑?”希文困惑地皱眉,她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印象呢。”
虽然她表情没什么破绽,但是苏瓷并不真的相信她一点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布朗先生说得,说是刻了什么四扇门之类的东西,您不是把它收起来了吗?”
“那块石碑?嗯…”希文恍然想起什么东西似得点了点头,“是的,它已经碎了所以我就把它放起来了。”
“布朗先生说那可是瑞德家族传下来的老物件呢。”苏瓷没逼得太紧,适时偏了偏话题。
“是的,那是很早以前传下来的,是关于一个传说。”
见苏瓷略感兴趣地偏了偏头,希文继续说道,“不过是很早之前的传说了,都是些哄孩子的故事。”
说着,希文掩唇笑了笑,“我年幼的时候母亲也曾讲过,当时只当睡前故事听的。”
“是吗?那是什么样的故事呀?”
“那时候年纪小,故事总是听不完就已经睡着了,现在也只记得前半段,讲给贝拉小姐听恐怕只会扫了兴致。”
希文神色怀念,也难得多了点复杂的情绪,“母亲的故事总是有很多,大多数都是有头无尾,长大之后也很难在书上找到出处。”
“虽然我没见过夫人,但听您描述真是个温柔的人。”苏瓷从年纪推算过,希文的母亲应该挺早就去世了。
希文提到她母亲时并不避讳,依旧是很温和的样子。
“是的,母亲很疼爱我和艾芙琳。”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故事都是母亲自己改编的,也有些报刊上看来的故事。”
希文看起来约莫十六岁的样子,而艾芙琳大约二十五六的模样,她们两人年纪相差还是挺大的。
聊了一会,德丽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些点心。
苏瓷拿了一块,“说起来,我今天在门口见到了一个教堂的孩子,看着挺机灵。”
“您说的是耶鲁吧?”德丽一边捧着东西,一边回答道,“那孩子是镇上孤儿院的,经常来送些东西。”
“瑞德家族一直有资助孤儿院的传统,镇上孤儿院的孩子也常来拜访。”希文说话温温柔柔的,她将手边的书递给德丽让她放好。
又聊了两句,苏瓷见希文言语之间露了些疲态,就打算找了借口告辞。
临走前苏瓷问了问石碑现在的位置,希文抱歉地笑了一下表示她也不太清楚。
“它损坏很久了,原本是想找人修补一下重新竖着的,只可惜放着也就忘了。”
德丽回忆了一下,倒是提了两句,“好久没见过了,前几年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过一次。”
“您还记得上面写着什么吗?”苏瓷不太相信这东西希文会不记得,毕竟是传下来的东西,身为瑞德家族的后人理应保管好才是。
而且这是重要的剧情物品,如果希文不知道的话就有些奇怪了。
“您这么提起来,我一时也想不大起来。”希文眉心微紧,“有提到一些神名,还有一些法则什么的。”
“真抱歉没能帮上您,您若是好奇,可以让怀特去翻翻放姐姐材料的那栋屋子,或许会在那里的。”
希文神色抱歉。
听她这么说,苏瓷只能放弃她这条线。
虽然希文没想起来,但苏瓷听她这么说,倒是想起了另一个角色。
银子。
虽然打算离开,苏瓷还是习惯性地记下了希文目前房间的陈设。
希文的房间很大,放着许多书。
苏瓷佯做感兴趣,站到书架前扫视了一下,没想到却有了意外收获,希文书房里居然有《神奇植物科普》。
看名字就是那本的续作。
她转过身询问道,“我可以拿几本喜欢的看吗?”
“当然可以,您请便。”希文微笑着推着轮椅过来,“您有什么喜欢的吗?我可以为您推荐。”
苏瓷顺着希文的话拿了两本,又找了些理由抽走了植物科普。
书架最底层是一排笔记本,苏瓷扫了两眼,直觉应该不同寻常。
旁边摆着一张刻意放倒的相框,看不见照片。
虽然苏瓷没有问关于家徽的事情,但是也有注意着扫视了一圈,确实没见到那里摆放着类似家徽的东西。
虽然提拉说过艾芙琳夫人拿走了家徽,但是苏瓷还是习惯性注意了一下。
希文很少出门,她的房间目前而言对苏瓷来说并不是个方便探查的地方。
即便苏瓷知道她的屋子里藏有一些秘密。
…
等苏瓷离开,德丽就关上了屋门。
希文再喜欢呆在房间里也有出去的时候,事实上就算是希文自己不愿意,艾芙琳夫人也会嘱托德丽安排着在庄园里逛一逛。
希文小姐看着并不消沉,或许是这么多年以来习惯了,在她身上苏瓷基本上看不见什么负面情绪。
说来也巧合,苏瓷刚转身准备离开,就碰上了下楼梯的埃文。
他手里拿着本深红色封面的书,见苏瓷来了,他拿书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显然也是被突然出现的苏瓷惊到了,他脚步顿了顿。
虽然幅度不大,但苏瓷还是注意到了。
她意味不明地扫视了埃文一圈,却是提唇一笑,“真巧啊埃文先生。”
“贝拉小姐。”埃文点头致意,慢慢走了下来。
但随着他离得近了,苏瓷闻到了一股微微刺鼻的铁锈味。
她不动声色地也走进了两步,卡位拦住了埃文的去路。
“您这是去哪呀?”
见苏瓷有意和他说话,埃文也识相地停在楼梯上。
虽然他和亚伯互通了线索,但毕竟苏瓷不是善茬,埃文也有意卖个好,“碰上了亚伯,从他那里拿了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