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三人之中知道最多的目前是保有记忆的苏瓷而已,所以亚伯在听说苏瓷有合作的打算是第一反应就是她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以致于即使她比起另外两人来说信息更全,也不得不和两人合作。
但是既然苏瓷问了,亚伯整理了一下思路,答道,“昨天的试香会我的记忆里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聊得很尽兴。”
“事实上,在今天早上之前我并不觉得我的记忆出现问题,我只是在惋惜昨天没找到什么值得一提的线索。”
说着,亚伯加重了声音道,“我开始意识到不对是因为埃文的提醒,我才发现我昨天好像一直想着才第一天,没找到什么线索是正常的。”
亚伯感觉到有一个声音再告诉自己,既然来了宴会,正好可以好好休息玩乐一下,但是……
他的原计划晚上是要出去找线索的。
当然亚伯的心思比较明显,两人听说他有夜行的计划也没表现出什么。
埃文也指不定有类似的计划呢。
他大概叙述了一下昨天的记忆,也就是些正常的宴会流程,甚至要算起来还算是令他很满意的那种经历。
当被问道试香会的香水味道的时候,亚伯卡了一下壳,“关于这个我形容不出来。”
他没有丝毫关于香水的记忆,只有模糊的印象让他觉得香水的味道很梦幻令人愉悦。
即使他有印象自己是闻过香水的,并且也在聚会游戏上玩得很高兴,流程也似乎没什么好挑毛病的地方。
“我的印象也差不多。”埃文皱了皱眉。
苏瓷却否定了他,“你再想想,你和他的回忆一定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如果非要说那里奇怪,我和亚伯不一样的是当时我最初一直想要离开,但是大概在后半程我就放弃了离开的想法。”
随后他补充了一句,“我有关于香水的记忆,但我印象中我最开始觉得它味道非常刺激我并不喜欢,直到后来我才觉得好闻的,”
“昨天的试香会不是在小花园里。”苏瓷沉默了一会,她没有理会二人的震惊,自顾自地说下去。
当然,见她要说话,两人其实也没有打断她的意思。
苏瓷详细描述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她没有做出任何省略,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点隐瞒都将会影响进度。
但毕竟是以她的视角来诉说的,苏瓷也很难保证绝对客观性的讲述。
能够做到描述出来已经是苏瓷尽力的结果了,她自己的记忆实际上也比较模糊。
随着苏瓷越说越多,两人的面色也越来越紧绷,等到苏瓷结束的时候,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亚伯肯定道,他咬字很重,按照苏瓷对他的判断,亚伯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来的结果。
即使是如此,他也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众人都知道昨夜的重要性,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想着隐瞒信息。
因为哪怕是一个细节都有可能牵动回忆。
“我有零星的记忆,但在我的印象中那是梦境。”埃文眉心紧皱,语气犹疑。
按照苏瓷的初步判断,埃文应该在中间是清醒过一次的,因此在苏瓷的讲述过程中两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埃文本人却否定了自己的清醒。
“这个片段我有印象,但是我确定这是我的梦境。”他换了一个方式解释。
“在我的记忆里,确实有一些零星的片段能够对的上你说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出自我的梦境,是在我从宴会回去之后我做梦梦到的,两个记忆我都有。”
苏瓷想问他是不是混淆了梦境和幻境,但是说出这种话,埃文必然是有足够确定的证据。
她能够想到的埃文也能想到,在明知自己记忆出错了的情况下,埃文没道理会坚持梦境这个说法。
果不其然,埃文解释道。
“你说我打碎了香水,我确实在梦中这么做过,我醒的时候怀疑过我的梦境,所以我找出了昨天宴会穿的衣服。”
那么近的距离,香水瓶碎在埃文的脚边,甚至染上了他的衣服。
但是他的衣服没有香水味。
不仅如此,苏瓷意识到至今为止,她闻到香水味道的人只有希文一个。
但她今天还没见过艾芙琳夫人。
“能在那种情况保持清醒,是道具还是…”亚伯狐疑地看向埃文。
注意到他的目光,埃文摇了摇头,“我没有类似的道具。”
谁知亚伯神色更加古怪,“但我有啊。”
此言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亚伯也不废话,把道具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袖扣。
[道具·酒鬼的袖扣]
[使用说明书:
来自一个千杯不醉的酒鬼!把它替换在你的衣服上吧!这是一个带有魔力的袖扣!
千杯不醉的酒鬼最初总是穿着正装喝酒,直到有一天被割下了脑袋却还能清醒地用肚子说话。
大家才知道,他将这枚有魔力的袖扣吞进了肚子里。
戴上它吧!让酒精和幻觉迷不倒你!让理智和清醒充斥你的身体!
*清醒!清醒!清醒!过度的清醒令人上/瘾,小心这枚袖扣,它才会是最大的迷/药!]
“我昨天可是戴了它的。”亚伯强调。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
“或许…或许我们三个人看到的都不完整。”
“我是说,既然我所知道的那个宴会是在月圆时,并且不在小花园里,我们或许是真的去了幽灵花园。”
“既然是幽灵花园,或许我们是以梦境的形式去的。”
梦境。
这才能解释为什么埃文能有两层记忆,而明明带了道具的亚伯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提拉告诉她昨天她回来的其实很早,但在苏瓷印象中却过了很久。
当然这个信息点不能告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