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但阿湛也来了，容城那个老祸害也在，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过了几日，梅湛带着路遇前来谢家拜访。白映也终于见到了这位从未相识但在别人口中认识了颇久的鹿妖。
让白映颇为意外的是，之前远远的一眼看的并不算清晰，那时她只觉得少年身上有莫名的忧郁和悲伤。这次见却发现是个活泼跳脱的少年，个子瘦瘦小小，脸也很童颜稚气，见到人时会有点儿害羞的傻笑，不多话但一点儿也不安静，跟着梅湛走进来一路上各种小动作就没断过。
和曾经的鹿御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你确定，他和鹿御像？”白映惊讶的问谢安。
谢安摸了摸鼻子：“是有些像的吧。毕竟都是鹿妖嘛。”
“……”白映，“你之前根本就没见到这个路遇吧。”
谢安笑的人畜无害：“毕竟上次见到鹿御时我还没阿羯大，没记清楚长相也是有的。”
谢安邀请路遇相谈，白映几个不便在旁，就先告辞了。三个人分头去官府、附近医馆、酒楼客栈查问了一下附近“疫情”的情况。病倒的人不在少数，找不到源头和起因，好像都是某一天开始，一大群人就病来如山倒了。病症表现以“蛇皮病”为主，还出现了不少抢劫伤人的无头公案，忙坏了医馆和官府。
三个人汇合，商讨下一步的对策。梅湛把自己的调查结果说了：“那几起凶杀抢劫案是妖做的，病倒的都是妖化病。奇怪就奇怪在，如果真是某个大妖怪作乱，不会做的……该怎么形容呢，这么悄无声息的吧。”
“而且这异常的情况也太密集了，”侧侧嘟囔，“不少客栈老板还提到，最近闹鬼的现象也不少，但都太小儿科了，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什么半夜上厕所看到红衣女鬼的身影，夜半听到走廊最里面没住人的房间里传来笑声，厨房一到夜晚就传来刀剁肉的声音附带‘我好饿’的低语什么的。”
梅湛瞪侧侧：“没用的部分不用叙述这么详细。”
白映沉思：“像是妖和鬼也受到了影响，频繁出来活动了。上次在故园我就觉得奇怪，虽说故园本就是两界之间的地带，但当时聚集的太多了，总之就很巧。”
梅湛问：“当时妖王和鬼王都在，那个轻浮的家伙有说来的原因吗？”
“容城说是因为‘红梅映雪’案的四家旧物在拍卖。”
梅湛皱眉：“除妖师世家的旧物，一群妖魔鬼怪凑的什么热闹。”
“我也觉得奇怪，当年的案子也很奇怪，已经隐世的四个除妖师家族怎么会被找到？已经与世无争的四个家族为什么会被灭族？毕竟是曾经盛极的四个除妖师家族，居然一夕间无声无息的全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实在是匪夷所思。所以我在想，四家旧物里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存在，当年会不会也是因此招来了灾厄。”
“如果有特别的东西，那也不该妖鬼们都一清二楚，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来，”侧侧插话，“我有听到，‘凤凰图腾现世’什么的。”
侧侧对八卦的敏锐度和记忆力一流，白映问：“那是什么？是妖鬼间的什么说法吗？”
“我只听到有妖怪在议论，说凤凰图腾现世，天数要变，大祸临头了。”侧侧回忆道，“其实有些像啊，这次的事情和关于‘红梅映雪’的传言。”
白映和梅湛一起刷拉转头，整齐划一看向侧侧。
侧侧被她俩吓了一跳，缓了一下才说：“我也就是听到的谣言，都是……都是民间茶余饭后的闲谈，不确定的。”
“说来听听。”白映好奇。
“当时四家被灭门时不是很突然嘛，查不到原因，坊间就一直众说纷纭的，就有人说是四家祖辈造了什么孽，违背了天数，糟报应了，是天毁灭了四家。当时也是传出了‘凤凰图腾’这个说法，似乎是和什么诅咒之术有关，说是四家不小心打开了什么逆天之力，就被……”
白映脸色一变。梅湛立刻问：“怎么了？”
“侧侧说的是传言，但我刚巧想起了关于四家的一些记录。四家有个禁忌阵法，威力巨大，但因为达成条件太苛刻和惨无人道了，被划为禁忌。没有人真的用过，所以并不确定真假……那个阵，叫做‘杀神力’。按照记载来说，威力可以弑神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