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很贱的指着阿谁:“小孩子的不行。”
自然又换来追打。
冷溶不理会他,对容城说:“魏宅有个笔冢。妖气是从那里散出来的。”
“笔冢?”侧侧问,“为笔立的坟墓?”
“碑文祭品一应俱全。我看石碑材质和题字,是有人专门立的。”
一直怯生生躲在殷榆身后的魏安然忽然开口:“那是我大哥立的笔冢。”
“祭拜谁?”白映以为是以笔代友,就像衣冠冢那样。
“不祭拜谁。”魏安然说,“就是为他用过的笔,为天下的笔立个冢。”
她看众人均神色诧异,想到当初家里人知道大哥古怪的行为时也纷纷露出这样的神情,只有她理解大哥,还曾和他一起祭拜过。心酸一笑,“安素哥哥生前喜欢画画写字,就为毛笔立冢,说要祭天下笔魂。他亲自立碑撰文,常常在此祭拜,有时候还会在月色下一个人在孤冢前独酌,经常又哭又笑的闹,把酒洒在石碑前。家人都觉得他有点儿疯,但不敢说什么。”
众人都听得入神,魏安然神色哀戚,叹道:“后来有兔子跑来在笔冢旁边哀哀哭泣,家里的下人要赶走或者捕杀,被安素哥哥喝止,他说笔都是兔子毛做的,兔子也有情义,既有情义,怎可辜负。这话自然也被当成疯言疯语,不知道被外面的人传成什么样子了。”
白映明白了——她看到容城怀里的兔子,一定是想到魏安素了,才会感到悲伤。
“那里妖气重,莫非是化妖了……”容城琢磨。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兔子,周围人也一起看向兔子。
小兔子无辜的眨眨眼睛,往容城怀里缩了缩。
“确实就是只普通兔子。”白映重复道。
白映觉得如果像秀秀所说,一切的改变是从魏安然的生母张氏之死开始的,有必要问一下:“殷公子,听说你们小时候一起去采菇曾遇到意外,好多人中毒而死。当年你们去采菇时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殷榆有些意外的看向白映,寻思了半天:“过去很久了,我实在是记不太清了。怪事是没有,我们当时就是顺道去玩的,并没有留意什么。”
白映点点头:“我想去你们找到红色蕈菇的地方看看。”
殷榆说:“就是寻常人家采蕈菇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
“那之后还有人去吗?”
“当然,香蕈是本地人的生计,吃饭的大事儿,那片山林一直被保护的很好。”
“红伞伞……”白映念了一遍那首童谣,“你们以前听过吗?”
“听过,”殷榆说,“这里三岁孩童都能唱。”
“怎么?”容城问。
“这首童谣是从柊野那次传出来的,”白映说,“两次都出现红色的香蕈,说不定是个线索,我就想试试有没有问题。”
“试?”
“路上说。”白映这次没有直接跑,“谁去?”毕竟都说这种红蕈珍贵稀有,估计不好找,人多会好一些。
侧侧和谢放自然是没问题的,容城说:“那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