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这么讨厌她了。我一直就觉得她不太正常,反正怪怪的……也只有春风会觉得她可怜。”
白映并不了解秋笙的为人,未亲眼看到前,下不了定论,她改变话题:“我有点儿在意秋笙四象之一的身份,若是柊野故意选的秋笙……她是半妖,也许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和术?”
“我也不怎么清楚。”阿谁皱眉道,“殿下说对她不计过往,她自己也什么都不说。”
“你觉得她哪里比较……奇怪吗?”
“她哪里都很古怪。”阿谁说,“说起来,她一直用绷带遮着右眼,就算右眼有伤,也早该好了。而且她的身体和动作也很奇怪,软绵绵的,”阿谁脸上微红,“像是没骨头似的。”
白映琢磨:“果然还是得见过本人才行啊……”
这时回廊前头有了动静,沉思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看过去。
侧侧往后一缩:“白白,我来喊你吃饭。你再不来好吃的都被挑没了。”
“好。”
白映去吃饭了,发现果然是吃过一轮了,除了在等她的谢放,其他人都不在了。
回廊里,阿谁懒洋洋的趴了回去。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习惯。不知道那只呆狗子在鬼域怎么样……有没有想他?
想他那是肯定的,毕竟自己这么人见人爱的。但是秋笙那个女人也在……狗子如果被迷惑了就不好了。而且这女人和柊野还有牵扯……
想到秋笙,阿谁有些不安。
他终于无法继续心安理得的趴下去了,直起身子,溜溜达达的去了容城的房间。
魏安然觉得这一天乱梦频频。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梦,一次做了这么多这么乱的梦,醒来之后还都记得这么清楚。
众人怕影响效果,并没有告诉她造梦的事情。
她自己被做的梦吓的不轻,一大清早就叫来了殷榆,抱着他哭了半天,讲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梦,殷榆只好一直在她房间里陪着她。
到吃早点时,全屋人都知道魏安然做噩梦了,殷榆在安慰她。
刘氏忙忙碌碌的招呼众人,头发仍旧梳理的一丝不苟,脸上挂着的一抹笑容也不像强撑。
侧侧在白映身边不安的动来动去,跟白映耳语:“天,明明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也觉得那么心虚。”她吃了一口刘氏准备的粥,内疚道,“有这么贤惠能干的夫人,做丈夫的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跟另一个女子暧昧不清。”
众人吃了一会儿,仍能隐隐的听到那边的哭声。刘氏反而怕众人尴尬,主动解释道:“相公和小姐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他们一直这样,从小小姐有什么事情都会跟相公说,小姐经常做奇奇怪怪的梦,最喜欢讲给相公听了。”
“她可太能哭了。”阿谁烦躁道,想堵耳朵,又耽误他吃东西。
刘氏赔笑:“再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苏悟瞟阿谁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难怪你没女人缘。”
“我要女人缘干嘛。”阿谁心不在焉的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杵着面前的那碗鸡蛋羹。
不忍心再看他继续这么破坏食物,侧侧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的碗:“这个,你要是不想吃,可以给谢放吃。”
谢放和阿谁同时呆滞,互相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满是孔的鸡蛋羹。
谢放:“我饱了。”
阿谁:“我自己吃。”
一顿饭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结束了。众人各归各房,等待一个个梦境变为现实。
魏安素没有复活,得了妖化病的人也没有康复,城外的浓雾也并没有消失。但他们指定的几个人真的中了奖,安排去城外的也去了城外。
“也就是说不能复活死人,前两个都没实现证明梦境实现是有限制条件的。”白映写了满满一张纸,把所有的梦都具体记录了下来。正午时分用过饭,她和容城对着这张纸商量着。其他人都外出去确认梦境实现的情况了。
“浓雾消失也没有实现,证明梦只能操纵和人的意愿有关的,不能改变跟人无关的环境。”
“嗯,目前应该就是这样,”容城想了想,“你们几个不是也被设置了梦境,好像都没反应。”
“嗯,出城那几个人都说自己是毫无意识的,就是忽然想起来出城要办事情,就出城了。中奖那几个也是,正好想去买个东西,碰到了有人送奖品,还有从未去过赌庄忽然想试试就去的。最神奇的那个,就是吃个饭,老板说自己心情好,忽然想免费送奖品。”白映分析,“也就是说实现的话,会牵扯到很多人。”
“你还没有要中奖的感觉?”容城开玩笑。
白映摇摇头:“我也没想出城的想法。或许有了我也意识不到,你作为旁观者注意一下大家。”
“现在看来,只对城里人有效。”
“嗯,可是为什么呢?”
“谁知道。”
两个人等其他人回来,结果一直等到入夜了,出去的人才陆陆续续回来了。
阿谁脸色惨白,谢放捂着脸,苏悟笑眯眯的,冷溶木着一张脸,侧侧一脸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震惊神情。
白映察觉不对:“怎么了?”
“我这边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冷溶说。
“我也……”侧侧一边说一边不断斜眼去看另外几个人,“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们不一定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互相看一下?”
“当然。”冷溶回答。
然后就不说话了……沉默。
白映:“……”
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