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姬交个朋友。”
美人主动与我结交,我觉得简直是上天在厚待我,开心极了,想也不想,就回她:“好。”
毕竟在我百余岁的生命里,相识的人不多,朋友更是只有茶茶一个。
如今多了一个朋友,觉得人生更美满了。
禅房是间连着的两间房,我邀圣姬入内小坐。
她随我进了内间,见到适才我拜真君时,尚未收走的那副悬在空中的瀛洲真君图,猛然一顿。
我便解释给她听,刚才在婆多梵海境救我和她的人,其实是瀛洲真君,“真君大慈大悲,降灾解难,做好事又不留名,真乃低调为民的好神仙。”
“这幅画卷上附有神通,曾于数次庇护我……就是不知为何画中的真君,不露真容。”
圣姬静静地听着,抬眼望定我:“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疑惑住。
她望着我的视线,忽而转向画像,缓缓伸出纤指,葱白指尖停在画前,沿着神像轮廓虚虚触摸:“瀛洲真君神威盖世,乃是仙神两界的不少神仙敬仰的对象。一直以来,往瀛洲登门朝圣者不知凡几。但真君历劫归来,第二次成神之后,一心钻研大道佛法,性喜清静,自然令诸多神仙无缘得见。除了些神佛讲法典会,他甚少出现人前。如今的六界,见过真君真容的人也不多,因此流传的画像之上,面容多为留白。”
圣姬的脸上满是虔诚,她的声音也很虔诚:“也有一种说法是:真君修炼大成,有三十三重法相。只是他不想教人认出,故而在六界行走时,每次都以不同的法相现世。”
我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一幅画像的背后,还有这么些事情。
鬼使神差地,我问她,“圣姬,你也是仙人,那你见过瀛洲真君吗?”
圣姬仍是盯着画像,语气淡淡:“见过……”
“第一次见到真君,大约在千年前。我偶然随父上灵山,在那见到了鲜少踏出瀛洲的真君。彼时,真君与燃灯古佛议论佛理,在灵山之巅足足论法七七四十九日;引得灵山的灵气翻涌,日月为之同辉,金乌鸾鸟绕空盘桓,不少仙草灵花开了灵智,立地成仙。”
我随着她的话,脑海中仿佛也曾见到过一番这样的盛景。
能让花花草草听一场佛法,便能一朝顿悟成仙。
此等境界,可囊乾坤。
圣姬小坐了一会,就起身离开。
这一天十分漫长,天幕上日月交替的时候,那只傲慢的迦楼罗才慢悠悠地盘旋在院子里,飞进了我的屋子。
它嘴里叼了个什么细细长长的东西,一言不发扔在我的怀里,接着飞到房梁上站定。
指尖触到一抹凉腻,我不由从修炼中睁开眼。
见到手中的一团白色东西,我顿时汗毛直立,一把甩开手里的小东西,慌不择路跳下榻:“蛇啊——救、救命——”
婆多梵海境里被鸣蛇围追已经把我吓得够呛。此刻更是吓得我一把抱头蹲在桌案之下,瑟瑟发抖。
半晌我听到了那只鸟,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蛇什么蛇,这是龙!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