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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2 / 2)

得杀生的神。

此刻听到冥后这段炸裂的扭曲话语,我觉得三观都在震动。

我失望地垂眸,不想看她那张美艳但残忍的脸,淡声道:“您不顾虑人间,那么冥界呢?天族鬼族一旦开战,死伤不可预料,那些死于战争的阴兵或是天兵,都会成为天地间新的戾气和怨气。忘川大阵,真的还容得下这么多新的怨念戾气吗?”

冥后低低笑了,无所畏惧道:“容不下又如何,最终的结局,不过是六界同葬。”

我不明白,这次见到的冥后,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可怕,明明上次见她,还只是个担忧自己孩子的强势母亲。

或许正是她一生强势,平生容不得任何人与她相悖,才会这么不管不顾,心肠坚硬地朝着目的地,一条路走到黑。

冥后违背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惯例,她将我也扣押了下来。

不过她没有把我关到大牢,而是将我绑到了七皇子的府邸,强横地命令宫娥给我穿上婚服,逼迫我与殷宿成婚。

出乎意料的,殷宿也被禁足在自己府邸。

见我一身红妆被送来,提着酒壶醉生梦死的他,大吃一惊,随后揉了揉眼睛:“辟邪,你怎么来了?”

我被冥后施了禁言术和定身术,无法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藏在红色珊瑚珠帘后的眼睛。

我朝他炸了眨眼,希望他能够看出来我的不对劲。

但是我俨然低估了一位醉鬼的智商。

殷宿以为自己在做梦,抱住我一顿毫无形象的嚎哭述衷肠:“那天你离开后,我本来想去偷母后的净灵灯,但是被她发现了,她一气之下将我禁足,辟邪,对不起,是我没用,我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了你……辟邪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在梦中呢,果然就算是在梦里,你也不肯和我说话……”

他哭的不能自己。

我心中万分焦急:“别哭了,你仔细看看我,我被你娘定身禁言了啊!”

我心中疯狂呐喊,然而当事人无动于衷,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哭得堪比孟姜女。

虽然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想,殷宿与我并无半点默契,且还是个妈宝,从前的我究竟为何会选择与他成亲?

他忘情地哭了好半晌,抬头见我还坐在床边,这才颤颤巍巍地向我伸手,想掀开我额前遮面的珠帘。

即将触到的时候,旁边的宫娥用秤杆拦了一下:“殿下,需拜完堂行完礼,才可掀开。”

殷宿的酒气醒了一半,忙不迭掐了自己一下,险些跳了起来:“我靠,我不是在做梦!”

他眼中燃起了一丝光亮,朝我问道:“辟邪你怎么回事?你、你你答应要嫁给我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被逼的你信不信?

然而有口不能言,我要憋出血。

宫娥回答了他的问题:“启禀殿下,这是帝后送给您的生辰贺礼,还请您沐浴更衣,不要误了吉时。”

殷宿听后,沉浸在逻辑自洽的自我攻略中,连忙让旁边捧着新郎喜服的宫娥,给他去备水,准备沐浴。

支走冥后派来的宫娥,殷宿坐在我旁边,在我耳边悄声道:“我知道你被母后施了术,不能说话不能动。”

我内心疯狂点头:对对对,你真厉害,快给我解开。

他接着深情款款道:“辟邪,我会对你好的。”

听了这话,我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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