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奥默说着,瞥了眼那被里打晕的前训练员,现任研究员。 “在犹豫要不要把她公开是么?这位女士以前也是个训练员啊。” 打从一开始就接收过奥默那边的调查资料,那位指挥官通过里的目光看奥默的动作,便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毕竟…… “林顿先生不也是训练员么?” “用大震撼小姐的旧日之影构筑怪兽,错的母庸置疑,也该被法律裁定。” 身处公司外,连着网查个奥默.林顿也根本不难,奥默并不意外对方能说出自己的副职,倒不如说他已经有些习惯别人总是认识他的状况。 他看着这个非常配合地告知了自己索求信息的女人,沉默了一下,还是探出了附着些许电流的利指,搭在了对方眉心。 轻微的颤抖之后,是对方缓缓地醒转。 里明显被那所长催促着离开,而魔人在消散的魔力中恢复人身,居高临下地等待着对方的目光相对。 “我还以为是一场梦。”东子真人平静道。 一位精神系的升华者也理应有这样的平静,他们惯于把控他人的心态,也能调整自己的心态。 “那你的现实该是什么?有大震撼小姐的一席之地么?” 奥默说着,转身朝着这实验室的饮水器走去,捞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在那儿接水,倒是一点都不怕东子真人做些什么。 他也确实不怕。 早在一开始抓住对方之前,东子真人便试图以精神冲击给眼前的恶魔来一记狠的,但遗憾的是,她低估了对方的精神韧性。 换做旁人得是脑袋都被砸爆的剧痛等级,可说是立刻休克级别的,到恶魔那儿就只是晃了晃头,然后以两张怪兽之力的气势回击。 现在,奥默将那盛着凉白开的杯子端了过来,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他和里并不是土匪,虽然借用了这间实验室查阅资料,但桌椅什么的也没给弄乱,倒是一根立柱那儿围坐着十几个人,全是以昏迷状态被捆在那里。 回头会有警察来松绑的,说不定还会有周日宁静过来‘小心翼翼’地踹几脚。 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想和东子真人说几句,为那还不算多熟的大震撼小姐。 “好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deep的名字了,林顿训练员原来认识deep吗?”东子真人毫不介意地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 她是认得自己的,这一点并不奇怪。 她甚至能在奥默还作为魔人的姿态下认出自己,曾试图说些什么挽回颓势,只是没起效果。 而现在比较奇怪的,则是对方想说些什么,在奥默提及大震撼之后。 她说的或许是真的,她确实好久没从别人口中听过大震撼的消息了,若是这样的话,憋了许多话也是理所当然。 “认识,刚认识几天,并且,还是因为你们,”奥默说着,端着水杯的手探起食指指向那实验室的对面,防窥视玻璃只是单向,这边能清晰看到躺在培养仓中的马娘,“待会儿会有人带走她们,你得帮忙,否则以那人的暴力程度,大抵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 “事到如今也只能配合了,”东子真人无奈的笑了笑,笑得无比疲惫,“也就是说自作自受吗?你们是因为马娘报告还是谁的举报?” “因为黑帮使用了怪兽。” “…原来如此,是那些家伙卖出的失败品啊,”意识到这一点的东子真人,笑容更加无奈,“可惜,现在距离成功也只差几步了。” “作为训练员的角度,我只会说没什么好可惜的。 用孩子昔日的孤寂塑造怪兽,这不是成年人该做的事。” “但若我也是孩子呢?”捧着水杯的东子真人看他,目光又挪向他的身后,复又挪回,转作观察地说道,“对纯粹精神的向往,是我自小便有的特质。” 奥默并不在意她那突然的观察,也不在意门外轻微的声响,比起去追那可能的谁,他更愿意将这里的话说完。 毕竟那跟踪者目前也没做过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塑造怪兽是为了保留那份纯粹?” “对一般人我还要多费些唇舌,”像是确定了什么的东子真人笑了笑,“但你其实可以理解不是么?” “换位思考的推导,谈不上理解,”奥默冷澹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对大震撼的宠溺态度让我印象深刻,当然,更加深刻的是那所谓的病逝。” “那时候起,你对她失去热情了对么?” “是啊,她变了。” “人都会变,何况是青春期的姑娘。” 奥默抬手指向东子真人面前的纸杯,在那澹蓝色的法阵下,有水自杯中汇集。 “你觉得赛马娘和人一样么?”东子真人便又端起那杯水饮下。 “难道不一样?”奥默注视着自己手前的水杯。 “纯粹的竞速,纯粹的胜利与那胜利带来的孤傲,没有哪座人类学校能培养出特雷森那群马娘的精神特质,甚至于她们作为赛马娘躺在婴儿床的那一刻,她们就与人区分开来。” “需要纠正一点,人类里的怪胎不少,然后,”奥默说,“只是精神塑造上的差异还远远不到种族歧视的地步。” “我也不是要种族歧视啊,”东子真人哑然失笑,“我只是觉得,那样的精灵也会变,让我有些失望。” “我更愿意将那称作成长。” 奥默说着,看到东子真人眼中的否定:“但你会觉得她失去了最重要的特质。” 后者认真道:“赛马娘的真性,才是她们璀璨的关键。” “不能更赞同…”奥默说着,瞥了眼亮起的光屏,周日宁静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