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素早上起晚了，来不及吃早餐，因此往书包里塞了面包和牛奶带到教室。
她从后门进去的时候，班里的人纷纷转头看她，她视而不见，回到座位上。
今早她起床的时候，发现那条帖子已经被删掉了。
宴江畅倒是给她发了好几条关于陈鹏的消息。
【姐！没找到陈鹏的消息。】
【他好像消失好几天了！这是前段时间他发的朋友圈。】
【dewbhbh73fg.jpg】
拍摄角度很感人，照片里的人斜上方45度将手机高高举起，画质模糊得像是镜头没擦干净，美颜后的下巴仿佛能够戳死人。
但真正引人注意的是他脸侧硕大的白色纱布。
宴素皱了皱眉，下意识抚上自己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她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她刷了很久的论坛，到处找关于顾厌的帖子，但是大多都是他的日常，顾厌又没来上学啦，顾厌又去打架啦之类的。
有用的消息不多。
趁早自习还没开始，她掏出面包啃起来，故意带了两份，因此顾厌来的时候，她十分自然的将早餐递给他。
顾厌一早就出现在教室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毕竟他是只有下午才上课的人。
他没接宴素手中的早餐，宴素也没恼，随手放到他的桌子上，继续啃面包。
早自习刚上课的时候，胡毓来了一趟，什么都没说。
她先是招呼了学委领读，看着后排各自做着各自工作的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早自习进行到一半，胡毓又来了教室一趟，在顾厌和宴素身前晃了一圈，也不说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
宴素忍不下去了，将书放下说：“老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趴着补觉的顾厌抬头看二人一眼，又倒了回去。
“你俩来办公室一趟。“胡毓说完，从后门出去。
宴素将书合上，拍了拍顾厌，起身走了出去，顾厌坐直，转身将披着的校服穿上，神色烦躁地跟了上去。
班里整齐的读书声瞬间小了下去，随后就变得如菜市场一般的嘈杂。
“大家不要讲话，继续读.....”学委在讲台上无奈地说。
胡毓坐在椅子上，看着办公桌前的宴素，刚想说话，顾厌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俩...”胡毓斟酌了一下用词，“听说你俩在谈恋爱？”
果然是那件事。
胡毓原本盯着顾厌，但想着他也说不出什么，于是看着宴素说：“解释一下？”
“老师，说话要讲证据！”宴素说，顾厌回头看了她一眼。
“证据？”胡毓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坐到顾厌的旁边？”
“男女同学坐在一起就算是谈恋爱吗？”宴素反问。
“带早餐呢？”胡毓继续问。
“关心同学有错吗？”宴素继续说。
胡毓笑了，说：”行，我说不过你。”她指着顾厌，“你来说说，你俩谈没谈？”
“没有。”顾厌说。
俩人一口咬定没谈，胡毓也没则，调侃道：“你俩一个第二，一个倒二，倒也是绝配。”想了想她继续说：“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你们也知道，学校要求升学率，要是宴素的成绩被影响怎么办？我还是觉得你们的位置要分开！”
宴素听到她这么说，下意识看了一眼顾厌，见他表情正常，还是不满地说：“老师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换位置就是为了帮助顾同学。”
胡毓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对顾厌说：“人家想帮助你学习，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见顾厌没反应，于是对宴素说：“你想要帮助别人，也要人家愿不愿意，不是？”
“他怎么就不愿意了？是吧，顾厌？”宴素用手肘轻轻撞了撞顾厌。
办公室陷入一阵古怪的沉默，隐隐约约有读书声从旁边的教室传来。
就在他们以为顾厌不会回答的时候，一声闷闷地“嗯”，从顾厌嘴里传出。
胡毓惊喜地看着宴素，顾厌身份特殊，请家长这一招对他没用，鬼知道她试了多少让顾厌好好学习，但都没有成功，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没想到这次还真有点用？
她立刻说：“好！只要顾厌下次考试有进步，我就同意你们继续坐在一起。”
宴素惊喜地看着顾厌，回头对胡毓说：“成交！”
顾厌的成绩，想提升可不要太简单。
“要求全年级前100。”
宴素脸瞬间垮了，要知道她自己也才排九十几名。“
“难吗？”胡毓喝了口水说，”我觉得还行呀。”
宴素想了想说：“要不先前200吧？”
胡毓忍着笑，故作纠结地说：“那....行吧。”
宴素立刻开心地说：“谢谢老师！”
顾厌转头看着宴素带笑的眼睛，唇角不自觉翘了翘。
傻子。
胡毓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下午体育课，操场上体育课的班级不算少，老师象征性让他们跑了几圈，又做了一套热身活动之后，学生们才自由活动了。
宴素在操场转了一圈，没看到顾厌，便往教学楼方向走，楚葵突然从一边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副羽毛球拍，说：“打球吗？我占了位置”
她刚准备拒绝，却突然想到什么，于是说：“你先等等我！”
教学楼里很安静，只有楼道里传出上楼梯的脚步声，宴素没有犹豫，一口气上到天台。
“找到了。”她小声吐了口气，她轻轻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抬脚走进去。
顾厌是背对着她的，听到身后有动静才转身，看到来人，他愣了一下，随后才缓缓将嘴里的烟拿下，反手在水泥墙上摁灭了。
宴素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闻到了淡淡的烟味，顾厌却突然说：“你先别过来。”
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