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妇女,明明还没入秋,那人却在脖子上系了一个白色的丝巾。
妇女的旁边是一个年纪有些大的老婆婆,而胡毓此刻坐在中间,正对着三人。
宴素进去后,里面的人齐刷刷转头就看她,妇女先是看了一眼她的脸,露出惊艳地表情,随后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校服上,表情又转为嫌弃。
胡毓以为她有什么别的事情,于是问道:“有什么事?”
宴素说:“我来找顾厌改听写作业。”
“什么?”胡毓一懵。
连顾厌都困惑地回头看她。
宴素举起手中的本子说:“上节课的听写,老师说让同桌互改,下节课她要检查。”
胡毓心一梗,有些无奈地说:“顾厌现在有事,你找其他同学帮你改。”
“可是老师说让同桌改,还要签上名字。”宴素语气始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像一个固执的幼儿园小孩在索要一个冰淇淋。
胡毓本就被学生家长搞得头大,于是有些生气地说:“宴素同学。”她示意了一下当前的局势,继续说,“顾厌现在不可能去给你改什么听写。”
那妇女一直在观察宴素,此刻突然插嘴道:“胡老师,我看这个小姑娘恐怕不是来改什么作业?”她斜睨一眼说,“我看就是冲今天这事来的。”
胡毓也反应过来了。
顾厌始终不言不语,只有在妇女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宴素见她们不说话,自顾自地站到了顾厌旁边,仰头给他递了一个放心的表情。
顾厌失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宴素似乎都有一个误解,那就是始终要站在他的前面,当保护他的骑士。
明明她才是公主。
“原来真的是公主。”张诗怡兴奋地说,将烟头摁在手中的照片上,照片里穿着白裙的女生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她拍着手跳下来。
“好清高的公主。”张诗怡把手中的照片递还给蹇强,嗤笑道,“真会装。”
“好久没去至善玩过了。”她把包丢给蹇强说,“想不想去玩玩?”
蹇强露出一个猥琐地笑,对她说:“走啊。”
......
妇女滔滔不绝,对着三人说:“反正我家居洋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说完,拿起水杯猛得灌了一口。
喝完水见几人都没有反应,她冷笑说:“我就让他不要读这个破学校,他非要来,你看着都是些什么人啊....”
\"居洋妈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吧。\"胡毓强忍着自己将人赶出去地冲动,说:“我们学校同学虽然成绩抵不过隔壁学校,但....”
“行了\"陈舒方打断她的说话,“你也别说这些,就说怎么解决吧。”
“我们先等医院出结果吧。”胡毓说。
“怎么,意思是现在就不管了吗?我家居洋还医院躺着呢。”
“居洋妈妈,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
陈舒方白了一眼,语气不好地说:“你们至善的校长这么难请吗?现在还没来。”
顾厌和宴素坐到沙发上,顾厌没有说话,宴素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话,于是开始和系统聊天来。
胡毓说话一直被打断,她怕自己一气之下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于是也不再开口。
陈舒方一转攻势,开始对着沉默的两人输出。
“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陈舒方阴阳怪气。
“那请问是什么养的家庭能养出周居洋这样的孩子呢?”宴素面色平静,语气却温柔又有力量。
陈舒方冷哼一声说:“我看出来了,你俩差不多。”
她继续说:“我家居洋可不会在操场乱打人,跟疯狗一样。”
宴素看了一眼顾厌,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回怼道:“是啊,不会打人,但是会造谣是吧?”
陈舒方面色一白,语无伦次地吼道:“你乱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刚刚绝口不提,就是因为它会对打人这件事的判决造成影响。
宴素扫视一眼,看大家的表情,大概也就胡毓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一个男人挺着肚子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