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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东多】爱人错过(2 / 3)

的最后一个周末,他做了计划,一起去哪里玩。

其实直到这个时候,我仍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离开他。我不愿将这么多年的感情付之一炬。

周五他终于结束了他一周的训练和比赛。于是周六我们睡到中午才醒。

午饭后我问他:“你要不要睡个午觉?”

他想了想说好,说他会尽快休息好,一个小时后我们开车出发。

我忽然就觉得没有必要了。于是我说:“你睡吧,我觉得你需要充足的睡眠。”

下周他又有比赛,又要连续两周训练。

他说:“我会调好闹铃,我不能让你之后回忆起跟我度过的周末,是待在家里睡觉。”

我摇摇头说无所谓啦,我不能让你难得休息的周末,还要陪我。

那个周末,我躺在沙发上看书,他回了房间午睡。

12.

我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我似乎越来越难以融入他的生活,在他的身边我仍然觉得孤独,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我留在了原地。

尽管我问过他:“你有没有什么绝对不能妥协的事情?”

他回答没有,他说:“如果你在欧洲,在任何国家找到了你喜欢做的事决定留下,我都可以跟你一起去。”

听到这句话时,我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也许不是他不能。

是我的自尊,我的安全感,不允许我做出需要他妥协的事情。

我希望我们各自独立,如果一定要妥协,那一定是因为足够的纯粹的爱。这一定是完全的自己的自愿,不掺杂一丝的委屈、后悔或是负担。

但我显然不觉得我们能够做到。

13.

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雷东多知道了我的决定。

躺在床上关了灯,我们都不想睡觉,只是紧紧相拥在一起,就像过去很多个夜晚那样,就想

我们在阿德罗戈第一次有了深入接触之后那样。

我听见他说:“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度过了开心的时光。”

然后我开始回想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没忍住泪流满面。我在黑暗中抹了把脸,问他:“你想听听我在哪些瞬间,感觉很幸福、很平静、很想和你就这样度过一生吗?”

他回我:“我一直都很喜欢听你讲话。”

我仰头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在我们一起散步时,在阿德罗戈的尽头有两棵树,树下有把长椅,我时常会觉得我可以就这样和你走到老;在我们旅行的伊比萨岛,下了暴雨的那个晚上,我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海面和雨,你帮我吹着头发...”

“你呢?你有这样的瞬间吗?”

他在黑暗中回答我:“我也有很多。在我开车时,你忽然往我嘴里塞了颗葡萄时;在我回家打开家门打扰了你睡觉,你从卧室跑出来探着脑袋看我时...”

我问他,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无法融入你的生活。

雷东多沉默了一阵,才说有。

我说:“现在我也有一样的感觉。”

他有些着急:“我这周让你有不好的感觉了吗?”

我回他:“说不上不好,只是了解了你真正的需求。”

他急着解释:“这一周真的很特殊...”

我没有听他讲完,就打断了他:“我知道。我以为我是个独立的人,没有很多的情感需求,只要你给我一点爱,我就很满足了。但现在我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有时候吧,你做的很好,可能我有一些不切实际的过高的要求吧。”

雷东多没说话了。好一阵他才开口:“你的要求没有很高,你值得最好的人。如果...”

他想了想又开口:“如果我是个很普通的人,如果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那你一定会找到那个最好的人。”

你看吧,雷东多他用这么理智的语气,可以轻易就放弃。

我只能安慰道:“你很好,你也值得最好的。”

他把头埋进我的脖子,喃喃道:“你对我就是最好的。”

我没有接他的话,自顾自地说:“如果我们分开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在一起时度过了非常美好的日子,这已经足够了。”

他嗯了一声,说回忆是一直会存在的。

14.

我想过很多次再见到雷东多会是什么样子。

在巴黎一个浪漫的咖啡馆,在伊比萨岛的海滩上,又或者是在阿德罗戈的街头。

但绝对不是像这样,猝不及防。

15.

十三年,是四千七百四十八天。

不知不觉,都已经有这么久了。

还记得刚离开雷东多的那段时间,我就像一条健忘的鱼,每天反刍着新鲜的哀恸。他对我而言,并非只是作为一个简简单单的恋人,在我缺少父亲关怀的那些年里,明明和我年纪相仿的他,却承担起本该由父亲承担的责任。

是他,一直告诉我,他会在我身边的。

十二岁和我一起奔跑在阿德罗戈街头的雷东多,十七岁拿着奖杯问我能不能做他女朋友的雷东多,二十一岁向我求婚的雷东多,我在时间的漩涡里一遍又一遍失去他。

但我很快从这种悲痛中清醒过来。那个时候的我以为,这些感情是会随着时间而消散的,在岁月的洪流里不足挂齿,总会被片片冲蚀掉。

可是十三年过去了,把视觉的镜头慢慢拉长,一眼望去几乎可以穷尽我的一生。那种感觉才让我意识到,原来在十岁经历的父母离异,二十三岁时和雷东多分手,或者其他许许多多的痛彻心扉,他们只是藏在我的心底,从未离去。

16.

再次见到雷东多,是我因为继父去世再次回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他的消息了,前几年还能从家人、朋友抑或是报纸上得知他的近况。可是自从母亲离世,我决定定居母亲的故乡后,在那个足球堪称荒漠的国家里,我再难得知有关他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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