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落和沈君默的交易正式达成。
第二日沈君默便直接去了门客们的院子,找到了陪着白千落去秘境的几人。
好巧不巧的他先遇到的是李书生。
李书生正欲出门,刚迈过门槛一抬头就瞧见了沈君默,微微怔愣时,沈君默就走近,还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就进了院内。
李书生站在原地,转身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轻轻皱眉。
沈君默先是去了金丹期高手的房中。
那日除了李书生,有两个金丹期的高手陪着白千落一同进入秘境。
白千落说一个是剑修的好手景文康,另一个是符修的好手龙永昌。
沈君默先去了这个剑修好手景文康的房间。
景文康对于沈君默的到来十分的意外。
连忙拱手:“姑爷。”
沈君默点头,目光瞧见了他放在桌上的剑,缓步走进:“这是龙鳞剑吧。”
沈君默站在桌边瞧着,并没有贸然的去摸。
景文康走至近前点着头:“是的姑爷,是龙鳞剑,姑爷好眼力。”
这话说完他先顿了顿。
都是剑修之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剑来。
沈君默笑着坐下:“龙鳞剑可不是这般好得到的,景兄定是废了很大周折,经过了千百历练。”
景文康受宠若惊般弯了弯身:“能得此剑还是多亏了家主,我不过是在秘境中寻得剑身,龙鳞也都是家主帮助加筑,上面的灵珠也是家主赠与。”
沈君默瞧着他,见他说起白守恪时满是恭敬,也不似作假。
“景兄坐吧,我不过就是来这边瞧瞧。”
景文康连忙坐到了桌子另外一边的椅子上。
“景兄来家中多久了?”
沈君默语气轻缓,没有上位者的冷漠威压,听上去就是要跟他话话家常。
景文康的身子朝着沈君默那边坐,姿态稍显拘谨。
“来白家已经有二十余年了。”
沈君默有些意外:“景兄自小便在白家长大?”
景文康点了点头:“是的姑爷,我八岁便到白家了。”
沈君默转头瞧着他的神情:“景兄定是瞧着千落长大的吧,可还记得千落出生之时的景象。”
景文康立刻一笑:“自然记得,小姐是天之骄女,出生便是天生灵体,我还记得小姐出生那日百鸟衔花,百兽跪拜。小姐实力出众,是难得的奇才,又有麒麟天赋,怎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怪我没有护好小姐,如若小姐真的有什么事,家主和夫人怎么受得了啊。”
他说着垂下了头,语气悲痛,似是和白守恪秦夫人感同身受了一般。
沈君默瞧着他的样子,默默的抬手拍了拍他的小臂。
既然他已经提到了这里,沈君默便顺着这话问了一些当日秘境中的事情,他所说和白千落所说倒是没有什么出入,也是有什么炸开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在封闭的秘境口了。
沈君默又问了些他在白家的情况便走了,临走之前问了另外一个好手龙永昌的房间。
景文康指了指跨过院子对面的一间房:“那间便是龙兄的房间,只是他此刻不在,他昨儿便跟着管事去林都寻小姐了。”
沈君默看着那间房轻轻点了点头。
他后来又去了那些练气筑基门客的房间,他们的说法也和景文康的没什么出入。
用午膳的时候沈君默便要回去了,他刚迈出院子就看到了坐在前院石桌边的李书生。
李书生背对着他,沈君默一笑,似乎清楚他是故意在这的,倒也没拆穿,也没主动搭话,就这么带着人从他的旁边走过。
李书生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追了上去,在门檐下抓住了沈君默。
沈君默扭头看他,好似刚刚看到他一样笑着开口:“李书生这是回来了?”
李书生气得咬牙,却还是笑着:“是的姑爷。”
“姑爷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怕沈君默先开口堵他,李书生直接就先发制人说了话。
沈君默淡淡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爹说让我和家中人熟悉熟悉,我便四处走走瞧瞧,也来瞧瞧家中门客们。”
李书生冷冷道:“姑爷还真是心善,连门客都当成家人对待。”
沈君默不解看他:“门客不是家人吗?他们也都是保卫白家的功臣啊。”
李书生一噎,沈君默继续无辜道:“李书生不也是白家门客吗?爹说了都是自家人,李书生便不用这般自轻自贱了。”
李书生:“……”
他刚刚说那话的时候压根没把自己放到门客的位置上,也没把自己放在白家家人的位置上,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独自的一人,不属于任何人,就算现在投奔白守恪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早晚会走的。
他是金丹期的高手,说话傲气一些,或是平时都以自己为中心说话,也没人会当着他面挑明什么,都是表面恭敬着听他说话。
现下有了个不惯着他的沈君默,什么都是挑明了说,还专挑戳他肺管子的话说,一次次的摆明他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去直面现实。
被戳开了光鲜的外壳,他的傲气便显得自大又可笑。
“姑爷说得是,我们都是老爷的家人,若是哪天小姐回不来的消息传来就不知道姑爷还是不是老爷的家人了,毕竟姑爷只是来冲喜的姑爷,这冲喜无用岂不人也无用了。”
玉竹和绿意闻言都是抬眸看向李书生。
这个李书生满身傲骨,平时对小姐都是爱答不理的,但是说话倒也还算恭敬,这般说出这些无礼话的时候倒也没有。
沈君默就算是个冲喜的赘婿,也比他这个门客要大,也算得上是白家的小主子,他这般无礼绿意也有些忍不了,毕竟沈君默现在是白千落的夫婿,代表的就是白千落,他不敬沈君默就是不敬白千落。
绿意往前一步,朝着李书生虚行一礼,站直身之后直接道:“李书生,恕奴婢多言。小姐失踪那日便是李书生守护吧,李书生现下还三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