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现下的所有重心都放在了寻找白千落的身上。
周算几次被白守恪提过去问话,白守恪一次比一次暴躁,周算一次比一次无力。
她几次算出来的卦象都很是奇怪。
只有最近的两次指向才明确了些,卦象直指白千落的竹临院。
而竹临院现下住的只有沈君默一人,指向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不过这卦象周算没有告诉白守恪,只是跟白守恪说这赘婿是关键,还要等时机。
白守恪哪里等得了啊,女儿失踪这么久了,现下生死未卜,他哪里还能等,就差一生气灵力把周算直接给震死了。
后来再过去,周算都小心带着师父给她的护心珠,万一这两个大能真发了脾气,她也不至于比白千落先身死了。
但她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白守恪见她也烦,倒不如干脆的去找寻女儿,就是把整个神都,整个九州都翻过来他也一定要找到女儿!
秦夫人因思念白千落日渐憔悴下来,白千落内心焦急却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在画中一个个的找寻,看能否有哪副画是有线索的,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了沈君默去找寻线索。
沈君默时常来找秦夫人安慰她两句,后来他也去找了龙永昌,他的话跟之前几人的并没有什么出入,问不出什么不一样的。
沈君默便着手开始调查三叔一家。
他会拿一个假的涧月坠出来必定是有目的的,白千落的失踪跟他一定是脱不了干系,只是现下还不知道他安插在家中的人是谁,是一人还是几人,是在明还是在暗。
一边沈君默在暗中调查,一边也在研究把白千落带出门的可能性。
他们后来也试过几次,白千落在画像中的时候抓住画像中的东西就不断掉到别的画中,但是这东西有时会动,白千落经常摔得东倒西歪的。
后来沈君默就动手画了一幅,画卷中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扎根地下巍然不动。
他画的时候白千落就蹲在墙上的画像中瞧着:“哎,这个是什么?”
一边嘀咕着一边仔细看:“是个人?”
沈君默侧身挡了一下,阻断了白千落的视线。
白千落忍不住笑了一下,挑眉看他:“你不会是把自己画进去了吧。”
沈君默的耳根红了下,却也深色正常的道:“夫人就这么思念我,想让我也进去陪陪你。”
白千落思索了一下,嘀咕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在这里吧,你进来说不定也跟我一起被困住,到时候也出不去就不好了。”
沈君默微怔,看向她:“陪你一起待在画中不好吗?”
白千落摇头:“不好啊,画里的情况不如外面,我昨天误入了一个打虎图,那老虎差点没把我给吃了。”
她说得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沈君默却吓了一跳:“你怎么没同我讲,受伤了吗。”
白千落摆摆手:“没有没有,还好我跑得快,这有什么好讲的,这样突然的事情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你法力都没有进来岂不成了老虎的盘中餐。”
沈君默的眼睛亮亮的,白千落瞧着他的画:“你呀,就在外面帮我查内奸,帮我找出画的方法就行了,我们一起努力,我一定能出画的。”
沈君默含笑听着她念叨:“哎,我这是又被夫人给抛弃了。”
白千落抬眸看着他捂住心口的样子,忍不住无语:“不让你进来陪我也是抛弃啊,我这是保护你。”
真是个戏精。
沈君默垂眸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对了,我想这两日到更远一些的画中找找线索,可能要好几日才能回来。”
白千落说完沈君默便顿住了。
他正了正神色,认真瞧着白千落:“定要万般小心。”
白千落被他这么正经的神色看得一愣,笑着点头:“放下,不会抛下你当个鳏夫的。”
她半开玩笑的说着,沈君默的神色也含了些笑意,走近两步郑重道:“一言为定。”
白千落的笑意也变得温柔,迎着他的目光认真点了点头。
第二日刚一醒来,沈君默便有所察觉,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画像,轻声叫了句:“白千落。”
房内没有任何的声音。
沈君默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之后才从贵妃椅上下来,打开门之后丫鬟们进来伺候他洗漱。
兰心和玉竹收拾被褥,整理桌面。
收画的时候兰心看着画上的字略有疑惑的问:“姑爷,这字是你写的吗?”
内心里奇怪的很,这些字都歪歪斜斜的,一点也不像沈君默的字。
沈君默正要出门,闻声有些疑惑的转头。
他未曾在画上题字。
转身走近,画偏右的一片草地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我会早些回来。
沈君默似乎都能想到白千落拿着树枝在地上费劲划拉的样子,忍不住弯唇一笑。
“这个不用收了。”
兰心疑惑:“就这么放着吗?”
沈君默点头,伸手接过去,转身进了寝室,放在了贵妃椅对面一张桌子上摊平铺开,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恩,就这么放着。”
白千落走之前叮嘱了他,让他帮忙照顾一下爹娘,沈君默每日都会去看秦夫人。
白守恪要出门去找白千落,有沈君默照看的这段时间他也放心了些。
白千落走的第三日,一大早的,沈君默刚从竹临院出来,就见几个管事急匆匆绕过花园的景观池朝着白守恪的院中而去。
他刚走到门口,那些管事就带着白守恪从里面出来了。
白守恪眉头紧皱,看了一眼沈君默:“照顾好你娘。”
沈君默点头应下,看着他们急匆匆的往前院去了。
沈君默内心也是疑窦丛生,转头看向红芍:“红芍,你且跟过去瞧瞧,如若有什么就回来叫我。”
红芍点了点头跟着白守恪他们身后过去了。
沈君默转身进了院内,秦夫人旧疾复发,再加之思念白千落越发的憔悴起来,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