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的瞬间，牧野拉着索菲就往设备使用室冲。
“牧野同学！”一个金发男生忽然出现，他挡在门口，微微弓着身子，脸上笑容夸张有一种近乎谄媚的谦卑感，令人有些不适。
牧野记得他，方娜的同桌。
回头看了一眼被挡住的准备出去的学生，她说：“有什么事我们去外面说。”
三人来到门外。
牧野以为他是来问方娜的事情的，没想到这人开口就是：“请问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机甲保养的‘班前四’的内容？这个问题以前老师没有讲过。”
这个班的学生都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学魔怔了？同桌自杀了他一点没过问，反而一个课外知识点揪着不放？
“《机甲保养工程手册》。”牧野不想和他多话，随便编了个书名。
上课回答的东西其实是她根据自己的义体保养流程编的，哪知道出处在哪。
“好的。”金发男生那股谦卑感瞬间消失，弓着的身子挺直，下巴高高扬起，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就进了教室。
索菲：“啊？什么人啊这是！”
牧野秒答：“烂人。”
她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学生：“咱们班方娜的同桌叫什么来着？”
“汪卓啊，咱们班第一你都不认识了？”路过的同学疑惑地说。
“刚刚突然记不起来了，谢谢了。”牧野糊弄了两句。
有名字就好办，高低揍他两回。
下课的学生乌央乌央往外走，她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大屏幕，带着索菲直奔设备使用室。
路上她对索菲说：“我们去查一下方娜的账号，动作一定要快，我怕会打草惊蛇。”
索菲往四周看去：“有人跟踪我们吗？”
牧野：“没有，但我有一种预感……希望不是真的吧，到了，快！”
她右手拉开一把椅子，同时左手按上设备开关。
人类精神研究员：【说完啊！什么预感！！】
蓝色小胖孩：【第一次见陪玩那么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什么是我这个VIP不能知道的？？】
飞天芒果教：【跟设备有关，被发现……卧槽，不会吧，那可是鬼故事啊？？】
山海小子：【前面的细说什么鬼故事？】
索菲小声嘟囔：“没必要这么急吧？”
牧野没有回答，她单手挡住虹膜识别摄像头，强制让设备跳转到账号密码状态，输入纸条上的信息。
下一秒，界面亮起。
方娜账号上的聊天记录很少，大部分内容都关于笔记购买，这种情况牧野早已料到。
她点进论坛，找到书法板块。
短暂的刷新过后，几十张书法作品出现在页面上。作品水平很高，可惜星际时代欣赏书法的人很少，评论寥寥无几。
“这个人每一条都评论了诶！”索菲指着一个昵称叫“新人类”的账号：“就是每一条感觉都很阴阳怪气……”
“书法很好，你的成绩应该也很好吧？”
“时间要用在关键的事情上。”
“我这次进步了十名，你呢？”
……
方娜没有回复过这个人，但他仍坚持每一条都评论，像甩不掉的苍蝇。
牧野点进这个账号，发现这人动态最新动态都是无意义的乱码，于是她点了一下右上角的“最早动态排序”。
入目第一条是七行数字。
111001111001000010000110
111001101000000010100111
111001101001100110111010
111001101000010110100111
111001101001011010110000
111001001011101010111010
111001111011000110111011
“这……是什么？”索菲嘴半张着，满脸茫然。
“理性，智慧，新人类。”牧野在看到这些数字的瞬间就用脑部义体芯片完成了解析：“这是最古老的计算机数值，二进制代码。”
蜘蛛不要过来啊：【陪玩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不会是编的吧？】
果味蜜糖：【是不是编的搜一下就知道了，我刚刚用光脑看过，全对。】
突然喜欢你：【这玩意怎么看啊，我太爷爷的古董藏品都不用二进制了。】
牧野划动画面，新的动态出现。
111001011011000010001111
111001111001100110111101
111010011011110010100000
111001001011100010000000
111001011000111110110111
111001101001011010111001
111001011010100010011100
看到这几行数字后，她的手顿住，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索菲见她这副表情，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别吓我，这是什么意思？”
牧野：“这是……小白鼠一号，方娜。”
边缘星小饰品专卖：【？？？？？？？？？？】
熬夜大王：【？？？所以是谋杀吗？？可是这一期节目叫自杀的方娜啊？？】
混沌摸鱼人：【我脑子要烧了，我是笨比。】
画面继续翻动。
“咔！”忽然一声巨响，设备使用室的灯光齐齐熄灭，所有设备全部停止运转。
“停电了吗？”
“老师！老师停电了！”
“整个楼好像都停了。”
设备使用室规模过大，小小的几扇窗子简直毫无用处，黑暗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