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白驹过隙。
已经被连续租凭了快六年的第八训练场内,几个小少年少女聚在一起,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为首的女孩本有着一头快要至腰的黑色卷发,却选择在几日前将其一刀剪去。
她的头发重新变回了几年前至肩的长度,还戴上了去年奶奶所赠的蝴蝶结发箍。看着要比刚入学时俏皮可爱不少。
其次便是她身旁的两个男孩。
其中一位留着平整蘑菇头的少年,正愁容满面地迅速翻阅书本。他还是不改自己的穿衣风格,身着充满了古老风味的白色短制和服。
另外一位少年则是穿着宇智波一族经典的立领短袖衬衣,背面印有团扇族纹。正似笑非笑地轻嘲着蘑菇头:“要是临时抱佛脚真的有用,你也不会次次理论不及格了吧,柱间。”
柱间翻完整本教科书,又心急如焚地接过爱名手里的提纲,“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吧,斑!”
“我可是每次都及格了。”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柱间,你自求多福吧。”爱名语重心长,“我们要是坐得离你远的话,就帮不了你了。”
柱间听了这话几近要抓狂。
谁知道后世的忍校毕业考还增加了理论知识这一项啊?当时扉间定下来忍校运行基础方案的时候,不是说只考个三身术就行了吗?
时代终究还是变了啊。
爱名想了想,决定安慰一下她可怜的小伙伴:“其实。它笔试只有一场,应该是混着各类学科考的,会有你擅长的历史课。”
柱间也只是复杂理论和计算不行而已,如果是几门混着考,他说不定能过关。
看见柱间一下子眼睛里迸射出光芒,爱名又补了句:“但还是得把这些理论资料复习一遍才行,至少不能空题!越不会写的才要越写,老师可能会给同情分也说不准。”
柱间听了她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今天柱间的训练便取消了。他一个人窝在训练场的空地里啃书,爱名和斑对练。
看见柱间刻苦啃书这幅奇异的景象,爱名都觉得有点好玩。
“不要走神。”
爱名也只是分心了一个瞬间。斑便趁着她思绪跟不上的那个空白,给予了她一个肘击。
疼得她连连后退,又立马摆回了防守的姿势:“好,好。我这不是看他太难得了嘛。你不这么觉得吗?”
“再怎么难得也不能走神。”斑听了她不着调的理由,冷冷地提醒她,“在战斗时一刻也不能分心,否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爱名也总算把心放静,认真地稳住身形。斑看她进入状态了,有些赞许地扬起了下巴:“很好,现在换你来攻击我。记住,要抓准对手的每一个动作!”
“嗯!”
她将拳头置于身前,先是向前平稳靠近,再一拳朝斑的胸口攻去。
她的进攻方式从不拖泥带水,也不仰赖任何独特的战斗技巧。就是动作做到快、准、狠,这简单又好用的三点。
她现在还不能完全完整使用出怪力。只能在偶尔两招中蓄力燃烧查克拉,打对手的一个猝不及防。
当然,和小伙伴切磋的时候她肯定是不会用的。对现在的他们来说还太危险了。
她这样的进攻反而正中斑的下怀。
斑先是虚晃一枪,用自己的手击向她的手臂,疑似要将她的攻击拦在空中。
但又腿上发力,向侧面闪身。随后他一招抓住了爱名的小臂。如果是敌人的话,爱名的手臂恐怕已经被折断了。
但她却并未心急,而是在一拳落空过后,借着还没落地的右脚,向旁边一撞!
“你——”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跟她双双倒在了地上。被她用肩膀压在地面,炸毛的黑发也沾染上了尘土。
“……”他们俩大眼瞪小眼。
“谁教你的这招?快给我起来!”
爱名松开了另一只钳制在斑手臂上的小手,满脸写着无辜地站起:“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就输了啊。”她其实心虚得很。
“和敌人双双倒地也能算赢?”斑黑着脸嘲讽起她来,“你在想什么?这完全就是自杀式攻击。你不想想为什么没人这么用?倒在战场上有多危险你不知道?”
爱名这时候装起来了,一副天真少女不谙世事的模样:“不知道啊,我没上过战场诶。我还是个菜鸟。”
斑:……
“连这点都不知道,你干脆别毕业了。”斑扶着额头,已经深深地无语了起来,“你只是不想再输给我而已吧?”
爱名点了点头:“我们都快毕业了,我还没赢过你一次呢。”
这倒也是。
“所以算平手吧。”她得寸进尺起来,眼睛眨巴眨巴对着斑说道。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
居然用这种方法……真不知道该说她是意外性高,还是说她尽耍小聪明。
…
时间来到毕业笔试当天。
爱名和斑没能和柱间坐在一起。排座位的老师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把他们仨安排得天各一方。
坐在考场最前面的柱间别说打小抄了,就连考完睡觉都不敢。因为监考老师就坐他面前。
真是太惨了。这等男默女泪的场景。
柱间就这样一个人惨兮兮地做起了试卷。写的过程避免不了抓耳挠腮、苦思冥想。最终也如爱名所言,在试卷上写得满满的,一题都没有空。
考完后,两个小伙伴都不约而同地走到柱间面前,开始安慰起他来。
“放心吧,一定会过的。”爱名听他说他把能写的都写了,就给他打了包票,“你要相信你自己啊!”
斑也跟着点头:“没错,柱间。这卷子出的历史题多,你一定能及格。”
柱间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擤了擤鼻子:“好!我一定能及格!”
…
柱间这小子,还真及格了。
他的成绩刚好停在60分,这个非常危险又喜出望外的数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