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川的房间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介于檀香和花香之间,清新淡雅,又有一丝勾人心魄的媚气。
她深陷进大床,回弹时被他摁住手腕,扣在头顶,他用力覆上来,掌控她的所有。
“周霁川...”她话音带颤,字符在跳跃。
“害怕吗?”
灯光很暗,他半张脸隐在暗夜,剧烈的喘息间藏着深夜独有的躁动。
“我会温柔。”
他嗓音下沉,“一点一点吃掉你。”
周霁川见她傻憨憨地盯着自己,微微一笑,弓着身□□她的唇瓣。
唐如薇被控死,逃无可逃,索性放软身子,迎接他的强势。
老实说,她并不抗拒和他亲密这件事。
自从在奶奶家被他强吻后,她经常会在梦里梦见这个人。
他有一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精致又好看。
他喜欢在亲吻时狂吸她舌头。
他演技很烂,每次装可怜都藏不住嘴角那抹笑,她明明一眼看穿,却又不忍心戳穿。
他不凶的时候很乖很爱笑,凶起来又像只易失控的野兽,会用最恶毒的话攻击对方,实则是为了保护那颗脆弱易受伤的心。
她能透过他佯装的愤怒看清他内心最真实的诉求。
他厌倦孤独,他只是想让人陪。
*
“唔。”
舌尖被人重咬一口,她吃痛地轻呼,满眼委屈。
“专心点。”
他眉头紧蹙,不悦地咬她下唇。
“疼...”小姑娘眼泪汪汪。
周霁川眉开眼笑,“咬疼了?”
“嗯。”
他坏心思地诱哄,“舌头伸出来。”
唐如薇羞红了脸,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她回答不上来,拼命挣脱扣在头顶的双手。
周霁川顺势收了力,她正庆幸自己逃出生天之际,他突然捞起她挂在身上,下床,走向不远处的小沙发。
他身子后仰,深陷进绵软。
她跨坐在他腿上,姿势略显亲昵。
颀长的落地灯亮起,照拂半边沙发。
唐如薇两手按着他的肩,低头看他在微光下绽放的脸,区别于他骨子里渗出的病娇感,身形结实,肌肉分明。
他深凝着她的眼睛,喉咙发干,“小麻花,亲我。”
小姑娘还是羞的,但比之前大胆了些。
她轻轻闭眼,鼓起勇气在唇角印上一吻。
本想逃离,却被他死死掐住后颈,柔韧的长物搅进嘴里,她怯生生地用舌头回应,攀在他肩头的五指用力收紧。
周霁川强迫自己分开,难耐地喘两声,再次吻上去。
不断转换方向,交换彼此的火热和湿润。
舌尖蕴着火,融化唇齿间的冰凉,化作一股春水,流淌在两人忘情的深吻中...
*
大雪过后,屋外的世界银装素裹。
天还没完全亮,窗外雪花飞扬,细碎凌乱的雪籽藏进呼啸的北风中,调皮地敲打玻璃。
唐如微醒得很早,这么多年独自一人睡,身边忽然多了个人,总归不习惯。
她原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可身子微动,揽在腰间的手紧密收拢,后背贴上他炙热的胸口,僵硬不敢动了。
“再让我眯一会,我送你回去。”
他半睡半醒,吐字含糊不清。
“我打车很方便的。”
“天还没亮。”他抱得很紧,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眼睛还没睁开,“我不放心。”
她本还想拒绝,可身后的大型挂件俨然不打算放她走,手脚齐齐上阵,手摸进衣服,寻到那抹柔软轻轻揉弄,长腿顺势夹住,困得她无法动弹。
自知逃不掉,她索性摆烂,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补觉。
耳边全是少年轻弱平稳的呼吸声,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闭眼的前夕,她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
“我想要偏爱,一点点都好。”
老实说,唐如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拒绝他的靠近。
在认识他以前,她一直以为她对明森哥哥的那种迷恋叫做“喜欢”,可那日在医院的走廊,他问自己,“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吗?”
她摇头否认,只说,“他说,他很需要我。”
“那你呢?”
她犹豫片刻,说了实话,“我不忍心推开他。”
陆明森苦涩一笑,一语道破,“你知不知道,喜欢是从心软开始的。”
*
忽地,窗外狂风大作,玻璃吹得震天响。
唐如微惊得浑身一颤,熟睡中的周霁川察觉到了,揽过她的肩顺势往怀里一带,手臂在她身后交错,抚慰似地轻拍她的背。
“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她眼眶忽然湿润了。
在父母离婚前,她的童年还算美好,爸爸妈妈和奶奶陪伴左右,瘪瘪嘴都会有人心疼。
可当他们各自为家,她就成了没人要的烫手山芋,奶奶为她抱不平,每次打电话都会大骂两人的不负责任。
从最开始的一年见几次,到后来几年见一次。
失望的次数多了,她也就麻木了。
可麻木并不代表不渴望。
她也想要偏爱。
她也想有人能好好疼自己。
*
想到这里,她动情地吸吸鼻子,抬头亲他下巴。
本以为偷亲无罪,没承想她的主动有神奇魔力,瞬间唤醒某个沉睡的人。
他半睁着眼,鼻尖蹭蹭她的唇,嗓音嘶哑性感,“没吃饱,嗯?”
“...饱了。”她心跳声如雷。
“你饱了,我还饿着。”
他翻身覆上来,薄薄的被子遮过头顶,困死两颗悸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