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萧寒烟道:“真不愧是你调*教出的人啊,很有规矩么?”
萧寒烟脸都不转地径自喝了杯酒后,慵懒道:“王爷为我调*教出的人也不错哦。”
江冠雄愣了一下才想起当初之言,不觉就一瞅无名。
无名只觉这是个时机,急忙对萧寒烟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萧大哥,我这些年一直在极力自强,已是那批少年中最出色的一个,你如今能带我走了么?”
萧寒烟随口道:“我不是叫你把我忘了吗?”
无名一下就惊惨了起来,一双吊梢媚眼中光芒烈闪,如要把那颗心血淋淋剖出来捧给他看般道:“萧大哥,等你来带我走是我这六年、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我恳求你,不要让这希望破碎。”
萧寒烟马上就道:“你不用求我,我这次本来就是要带你走的。”
无名这倒又似吃了一吓般,竟都不敢相信了!
他哪里知道,萧寒烟其实也是挂念着他的,这次来京时已向本地的眼线问过他的情况。虽然他的那些成就放在地狱教里根本不算什么,可萧寒烟顾念他本是个享尽富贵之人,觉得他能做到那样已算出人意料、甚是难得了,所以本来就已决定要带他走。
而江冠雄也大露愕然,随后就不忿起来:“寒烟,你还真对他上了心啦?哼,本王早该想到,他出脱成了这般妖艳的模样,你也是会着迷的!”
萧寒烟只是今天一见无名还长得也异常出挑,便又添了份惊赏而已;他注重的自是人的品格而非容貌,有佳容自然是美好的、没佳容也是无谓的。但他也不可能对江冠雄解释,且听江冠雄那话中似还有些淫意,便只嗤笑道:“王爷当我是和你一样的人呢?”
江冠雄忿气难平道:“若非是早送给了你的,本王现在还真舍不得把这么个尤物让出去呢!”
无名听他已愈说愈不对味,不由浑身都紧张起来,只怕他会把那件肮脏事给扯出来!
江冠雄倒没有再说下去,可萧寒烟随后就绽开了尖锐的笑光道:“王爷没有染指过已送给我的礼物吧?那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呢。”
无名震惊地一看他,难以置信他竟能敏锐到这种程度!
江冠雄竟然窘了一下,随即裂开大嘴笑道:“那你寄放在我这儿六年了都没个音信,谁知道你是要还是不要了?”
萧寒烟便也就罢过了,浑不吝地笑了笑,继续喝起酒来。
江冠雄倒还又来劲了,似酒性大发了般的,对他觍脸垂涎道:“寒烟,若真论起来,他虽是生得罕俦,可你若能对谁稍假辞色,十个他也不算什么!”说着竟还伸手就朝他那光溜溜的脸上摸去。
无名万没想到他竟会对自己奉若神明的萧大哥也出此污秽之举,浑身的血一下就冲到了头顶,正要不顾一切地阻止他碰到萧大哥那无比圣洁的脸时,江冠雄的所有动作却已在那一瞬间都陡然中止。
无名这才发现,萧寒烟已竖起了一手的食中二指挡在了脸旁,那姿势虽很随意,却酷得要命,一股威慑之气直逼人来,似只要江冠雄敢再向前一点,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就会如刺刀般洞穿他的魔爪一样!
江冠雄竟生生给镇住了,而萧寒烟连眼都没转一下,却一身寒气森森,本是极具魅力的嗓音,此时却带着种邪恶怪异的腔调道:“王爷,你是把脑子都喝坏了么,我是何样人你不知道么?我奉劝你可不要自己作死哦。”
江冠雄本还有些尴尬,一闻此言就悻然甩下了手去,大露凶恶本色道:“寒烟,你也别太恃宠而骄了,我可是一代豪王,不会总容忍着你的!”
萧寒烟也冷冷地收了手,颇含讥讽道:“那王爷难道不明白,本尊也是在容忍着你的么?若非有家师,我会和你有半点来往?就算你是皇帝,也别想入得了我的眼。还恃宠呢,王爷也太自命不凡了。”
江冠雄怒喝道:“本王权倾朝野、威震天下!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萧寒烟这才一看他,绝美的眼中早无半点笑意,唯见锐利寒光道:“无论什么帝王将相、武林霸主,在我看来都只是个人而已,而我萧寒烟,是不容人亵渎的,任何人,都不行。”
江冠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恨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