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琪也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也再未过多久,怀琪就把他带到了给他安排的一个很大的房间中。
莫离只见怀琼和怀瑜那两小的竟还在给他收拾着房间,忙得不亦乐乎;而且他那房间可是给布置得焕然一新,应有尽有,许多东西还甚为华丽!
莫离这下可就万万也过意不去了,急乱地说着道谢和推拒的话,怀瑜却蹦到了他面前来,又天真又亲热道:“莫离哥你就别不好意思了,珺哥还在库里给你挑东西呢,我们一定把你这里给布置得漂漂亮亮、舒舒服服的!”
莫离又感激又惶恐道:“不了不了!真的不用了,这已经够好的了!珺、珺哥儿在哪儿呢,你们快让他回来啊……”又想起道:“再说……再说教主那般简素,我一个作奴子的怎好这样呢?”
怀瑜咯咯一笑道:“没事的莫离哥,教主自己是那样,可从不管咱们这些,我们的房间也都是按自己的喜好布置的。而且这次也是教主说的,让我们把你的房间弄得热乎些,免得你感觉凄凉,心里孤苦得慌……”
比他稍大些的怀琼猛扇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咋啥都往外说!”
怀琪笑了起来:“行了你们俩个,都别闹了。”又对莫离道:“花亲随,你就安心受着吧。若有哪里不喜欢的,回头换了就是,想要什么都尽管说。”
莫离心中已对萧寒烟生起了万千感念,此时听怀琪说话才回过神来,望着他们那一张张亲切亲热的面容,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萧寒烟倚壁泡在一个大浴池中,正闭目小憩着,便听一人肆无忌惮地咚咚咚走了进来。
萧寒烟连眼睫都没动一下,任不羁也根本不管他怎样,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自己,哗啦一声跳进了池中!
萧寒烟被溅了一脸的水,微微侧了下脸,还是连眼都不睁道:“去去去,你脏不脏哦你?”
任不羁一瞪那双大眼道:“我一个在家呆着的还能不比你外面回来的干净?打小我和你都一起洗过多少回了,而今你还嫌弃起我了!”
萧寒烟也没希得再理他,任不羁倚在了另一边池壁上,又调侃道:“怎么,把你那小宝贝都给金屋藏娇好啦?”
萧寒烟想起先前分辉突然就似情绪低落了的样子,微微地自嘲一笑道:“我那一举怕是又吓到她了。”
任不羁哇啦哇啦道:“敢情这丫头就是个绣花枕头啊,她一个天下闻名的圣女,整天跟着圣师走南闯北的,胆子就这么点?!”说着却又“急转直下”道:“不过也是,就你那祸国殃民的姿色,再来上那么一举,纵是咱教里那些狐媚们都能给吓趴喽,更别说她一个良得不能再良的良家女子了。就连胆大包天的我,看到你乍然抱起她飞升都吃了一惊呢。”
萧寒烟苦苦地叹了一口气:“行,我服了你,啥话都叫你一人说了,还说得这么有学问。”
二人刚瞎乐了一会,就听外面远处有人扬声叫道:“殿主,二殿主,你出来一下!”
任不羁掉头就朝那边吼道:“鬼叫什么啊鬼叫,不知道你爷我正跟教主洗鸳鸯浴呢吗?”
那人坚强地继续鬼叫:“有要事禀报!”
任不羁直皱眉头道:“行啦行啦,进来说!”
很快他的另一名亲信追风就走了进来,垂着个眼完全不敢看教主至尊的“美色”,径直走到了他跟前,俯身附耳道:“西边谷里有动静,八成就是大祭司回来了。”
任不羁也和他交头接耳道:“这个老妖怪,整天神出鬼没的。这该不是掐算出咱教主回来的点也回来的吧,唉哟咱教主就是招人希罕。”顿了一下又道:“给我仔细观察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二人就在他家教主面前私自密谋了一番,追风便领命欲去——
任不羁却又叫住了他,“嗳对了!”说着又瞅了眼萧寒烟道:“你这些天给贱奴的那十五鞭都落下了吧?”
萧寒烟始终漠然闭着眼,完全不管他们在说什么,现在也根本没打算答他。任不羁确实也不用他回答,就对追风继续道:“你再去找一下贱奴,让他自己算好少了多少天的,全给补上。”
萧寒烟这才淡淡道:“他这次受了很重的伤……”
任不羁立刻嚷嚷起来:“不就是伤了屁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纵是再重的伤还能重得过你去?!你一个扎成筛子的都没事他还金贵着呢?!你咋不摆个供桌把他给供起来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他一定要天长地久坚贞不渝地苦待下去,绝对不能变心!就他爹给咱们造下的那罪孽,他这辈子就算日夜无休时刻不停地还都还不完呢,你还动不动就心软!你不怕亏死的我还怕亏死了呢!”
萧寒烟又服了,连一丝儿声气都没了。
任不羁掉头就冲追风怒道:“你还傻站着干吗?贪恋你爷的玉体呢吗!”
追风面肌直抽,对他爷的玉体实在没有兴趣道:“行嘞爷,你那五大三粗的玉体你就自个留着欣赏吧。”说完抱头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