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那也只是些闷哼,其实都算不上叫,可已经足够了,那声音就是独具魅力、无比销魂的,令那伙恶徒自己都难以相信,他们不管听到几次,天灵盖竟至每一次都会发麻!真是活见鬼了!
倾世魅也听得心荡神驰,魂颠梦倒,后还闭上双眼摇头晃脑地聆听着,一副如痴如醉、骚情造作的样子!
玉侍们都要被他恶心死了,也愈发地五内俱崩;他们自然知道,教主平生最烦忍耐病痛,所以只因为病痛叫出来过——当然那也是极罕见的——可从来没有因为伤痛叫出来过,可见他现在已是痛到了个什么地步!
怀琨整个人都已被内疚吞噬,直想今天之事全是因己而起,却害得教主都受罪至此……他一个痛极,猝然就啜泣出了一声!
尽管他马上也就刹住了,可丙火还非要一看他,真够嫌地吹了个口哨;引得那帮恶徒也看了过来,一派有趣的样子。
而怀琨已顾不上他们了,瞬间就吓得魂不附体,教主可是最厌男儿轻易流泪的!
果然,萧寒烟随即朝他转过了那么辛苦的脸,眼中寒光逼人、竟还有些都不认识他般的,“你可真有出息啊,跑到这儿给我哭来啦?这次倒是我看错了,就不该选你来,你既如此不经事,就赶紧滚回去吧!”
怀琨一下就对他跪倒在了地上,拼命地收着泪,惨切恳求道:“不不教主,我错了……我绝不再犯了,求你别赶我走……”
萧寒烟心中顿怜,再也没有说他,冷冷地转回了脸去。
怀瑾和怀珺忙把怀琨扶了起来,左右支持着他。
怀琨也奋力自强了起来,一脸坚毅和倔犟地挺立着。
丙火瞅着他那样儿,十分遗憾地道:“啧啧,没好戏看喽。”和那帮恶徒嘻哈一笑,又专注对向了萧寒烟。
他们把萧寒烟那十指一个不落、且反反复复地灸着,这纵是烫在人体最壮实的部位都毒痛难当,何况还是甲床这种地方?如此法儿,十成十的可谓是惨绝人寰,震骇尘凡!
倾世魅都不由感叹道:“真是太残忍了。我喜欢。”
巫噩听到他这后面一句,吱吱大笑了起来,随后一瞄萧寒烟,神情变得残戾了,犹有愤意道:“寒烟,如此刻毒的法儿,本来我就是想给你随便灸上一回就行了,可你却定要不顾死活地打我徒弟,自找得他们对你报复到了这等程度,那我也就理当由着他们了,这都是你活该的!”
萧寒烟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理过他俩任何一人,只管熬受着那令人发疯的剧痛,薄红的脸已如雨打了般,身上的血衣也都被汗水濡湿了,愈发显出了下面壮美肌肉的轮廓来;他浑身时而紧绷时而挣动,连带得那还处于老虎凳刑法中的、紧紧捆住的双膝更是严酷受力着,且也都磨出了血,把膝上的麻绳都渗透了……
那伙恶徒直到把他那甲床灸得已是不能再灸了时,才终于作罢了。
萧寒烟的指头先是被活活剥去了甲盖,之后血肉模糊的甲床又被灸得一片焦烂,至此已是惨怖得实在无以形容。
四个恶徒都备感过瘾,只是有些担心大祭司会不满意的,因萧寒烟全程也没再有声音大些的惨叫。
结果大祭司还挺知足的,一脸志得意满地道:“妙啊,萧教主的这些闷哼真是太妙了,如此动听且难得的声音,简直都让我欲死欲仙了呢!”又道:“好乙木,你可真没叫我失望;巫长老,我也多谢你了!本座定要重赏你们,你们就只管想好要什么吧!”
乙木等恶徒全部欢腾了起来,一阵鬼叫;巫噩也笑得满脸开花,使劲给大祭司凑趣着。
他们一方人可真是宾主尽欢,玉侍们却都要悲痛死了,目如滴血般地望着教主——
萧寒烟沉重地喘息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早都松散了下来,软软地搭在刑架上,似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而且现在那药效也退了,他那被过度强提起的精神径直跌落,倒比正常消耗下的还要疲惫,整个人已甚是委顿,连一点神采都没有,那脸上也不但薄红尽消,竟还成了种灰白色。
此时都到傍晚了,而且巫噩一方今天还给他上了好几道特别毒辣的大法,光那“刮痧术”都够消磨人的了,至此按说也就该收场了。
可玉侍们已有了昨天的经验,还哪敢这样认为?魔医那老变态就是丧心病狂的,到了日落时分都不肯休息,非要把教主虐玩到子夜才行……
但听巫噩对众徒道:“好了,他这受得也够劲了,把他解下来吧,怎么也该让他休息一下了。”
玉侍们还没来得及欣喜起来,巫噩就又对他们道:“你们也抓紧时间给他照料一下伤口什么的,我后面还有安排。”
玉侍们刹时又被他这“还有安排”搞了个心寒胆战,可也顾不得那些了,只盼着教主被解下来时,却见乙木那天杀的竟还不干休:“师父!哪能就这么算了呢,我还没报复够呢!”
巫噩一看他,笑眯眯地道:“你都最能加码地把他整成这样了,还觉不够呢?且住了吧,总得让他歇一歇的,否则再强的人也吃不消。”
乙木顿时一拍大腿道:“嗐!我的好师父啊,你是老糊涂了吗?这不都是有目共睹的吗,咱萧教主可是个超级的大强人兼大英雄,把这世上所有人的难苦都一身担了也不在话下,还哪有什么吃不消的?”
巫噩都被他逗乐了,也就欣然应允了:“好吧,那你就再耍会儿吧。不过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你也早知道的,我后面还有事呢。”
玉侍们听到半拉就差点吐出一口血来,眼看他老人家就又这么轻松愉快地答应了那劣徒!
乙木别提有多欢快地应了声:“得令,师父!”掉头就眈眈虎视向了萧寒烟,狰狞地一笑,一副骄肆得意又威慑可怕的样子。
玉侍们都一阵担惊受怕,萧寒烟却管自喘息着,那张脸上毫无精神也毫无感情,根本不为所动。
巫噩又对丁火道:“你去看看戊土准备得怎么样了,也给他帮帮忙。”
丁火虽贼舍不得这里,却还是二话不说地去了。
己土乐颠颠地去点起了四面的灯,把偌大的屋里再度照得通明如昼。
而乙木就杵在那刑架前急急思索着,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他定要想出个好法的,可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