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肉不笑地道：“信不信我把你变成狗。”
柴照月纹丝不动，怀疑地问：“这么厉害的术法你也会？”
“除了不会穷。”施星星斩钢截铁道，“我什么都会。”
“……”
柴照月在她的青梅竹马死对头面前，从来不提一个“怂”字，正要找句话呛他，办公室外传来一声呼喊。
“那个，五分钟了，我可以进去面试了吗？”
柴照月一个弹射站起身：“请进请进！”
扭头推了推施星星的肩膀，语气不软不硬：“别生气了，坐边上去。”
施星星却像是屁股上沾了强力胶，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动。
那个卷毛男生憨笑着走了进来，见他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贴得极近地挤在休息区沙发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施星星突然开口：“对你想的没错。”
他弯眼一笑：“我们确实是夫妻店。”
柴照月：“……”
卷毛男生羞涩地挠了挠头，龇着一口大白牙笑道：“我以为你们是兄妹呢，不好意思。”
柴照月也笑了笑：“秦有亮是吧？好眼光，我是兄，他是妹。”
不等施星星回嘴，柴照月一迈长腿从他边上跨了出来，把秦有亮招呼到一旁的电脑桌边：“我们坐这聊吧。”
“哦好。”秦有亮坐下，“不好意思老板，我刚刚路上出了点事，来晚了。”
“叫我月姐就行，那位是星弟。”柴照月挂着官方笑脸，随口问道，“没出什么大事吧？我们这里确实是有点偏，一直到晚上才热闹一点。”
秦有亮回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平时爱搞街拍，昨天在社交平台上发了一张情侣牵手逛街照，今天那个男的和他的正牌女朋友找上我了。”
柴照月听不懂：“正牌女朋友？”
他解释：“我拍的那个其实是他和他的小三，然后被他女朋友刷到了要分手，他在那给我狂递眼色，让我说这张照片是我PS的！”
柴照月听得入了迷，一时忘了面试，认真地问：“然后呢？”
秦有亮一拍大腿：“我要是承认了这就是我职业里的污点好不好！”
柴照月继续问：“然后呢？”
秦有亮看着她较真的神情，突然红了红脸，说：“小月姐，我们还是面试吧。”
柴照月却摇了摇头：“如果他们分手了，女方肯定处于极度愤怒的阶段，或许会想立刻找到更好的男朋友。”
她说：“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提出，能找到她所期待的最完美的另一半，是不是就能……”
秦有亮兴奋地接话道：“就能让她打脸渣男了！”
与此同时，柴照月也兴奋地举手振呼：“就能开张赚钱了！”
语毕，两人面对面尴尬。
柴照月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们婚介所，还没有开过张，很需要客源。”
秦有亮憨笑着挠了挠头：“那我可以试着联络女方，但我不是专业干销售的，肯定还得让销售部的人来说。”
“没事，销售部已经有人了。”柴照月说，“我知道你是应聘新媒体部的，你的街拍账号我看过，包括你的小视频账号。”
秦有亮惊喜道：“是吗！那我可以入职吗！”
柴照月报以温和微笑：“当然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客服部门现在少人，而在营业初期还不急于去打造我们所的网络名片，希望你在空闲的时候可以帮着处理一些客服部的活，比如整理一下客源信息。”
“活会很多吗？因为我还想空闲的时候搞搞街拍呢。”
她回答：“当然不会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客服部门的工作我会帮忙参与。”
被冷落许久的施星星突然举起了手：“我也会参与。”
秦有亮一愣，又憨笑了起来：“老板和老板娘感情真好。”
“……”
柴照月维持着笑意，缓缓说，“你刚刚叫我老板，那意思是，他是老板娘咯？”
秦有亮被这个语言陷阱套住了，看向一旁正云淡风轻坐着喝茶的矜贵男老板娘。
男老板娘突然朝他笑如春风，声也如春风地说：
“你被开除了。”
秦有亮大惊失色：“可我还没入职呢！”
“你别理他，他不管事。”柴照月立刻与秦有亮签下合同，顺便犯了职业病，问道，“你是单身吗？”
“我准备结婚了。”秦有亮笑呵呵地说，“本来我和我女朋友准备一毕业就结婚的，但我想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之后再组建家庭，就拖到现在了。现在既然老板们愿意给我工作机会，我打算年底就结婚！”
柴照月点点头，端详着他的面试表：“你的出生年月都是正确的吧，名字也没有改过？”
秦有亮听得一愣，只向她点头，旁的施星星却一脸正中下怀的笑意，看了过来。
见柴照月抬了抬手将面试表竖在眼前，遮住了秦有亮视线下自己的下半张脸，随后双唇微动，另一只手偷偷地伸到身后画了个符。
施星星知道，虽然在他们看来只过了一瞬，但柴照月能够在那一瞬中穿越到异时空，并且一下重叠进多层时空宇宙，获取许多信息。
柴照月放下面试表，一脸了然的笑意：“你女朋友和你从高中就是同学吧，虽然大学不在一个城市，但感情还是很好。她家境不错，现在留着长卷发，性格还比较活泼对吧？”
秦有亮目瞪口呆朝她眨着眼：“……老板，你神了！”
柴照月藏不住得意，偷偷一笑，说：“我猜的，但我很确定的是，你们的婚姻会很幸福！”
……
半夜，柴照月被手机消息震醒，发现自己靠在施星星的肩上睡着了。
施星星睡着了雷打不动，没有被她的动作吵醒，她眯着睡眼打开一看，是条微信消息。
新媒体秦有亮：小月姐，怎么办，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啊啊啊！
柴照月：……？
人界有个网络用语，好像是表示疑惑不解的，叫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