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里的一切都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震撼,自记事起寒冷跟饥饿如影相随,今天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饱的感觉,能吃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床铺上的人就是庄妈妈说的少爷连寉,没比自己大多少,少爷正拿着一卷书在看。
“夫人说您不宜费神。”庄妈妈取过书放下。
“我不看书还能做什么。”
“您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乌先生说只要寻到一个带福气的人跟在身边会好的,这不寻来了。”庄妈妈推推她,她很自觉挺起胸膛:“少爷好。”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我丫头。”
“他是谁你爹吗?”
“不是我爹,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他让我们管他叫叔,他不给我饭吃还骂我我才不叫他叔呢。”
“你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名字吗。”
她认真地像了想,很肯定回答:“不记得。”
“进俯没给你起名字?”进入连俯的丫鬟小厮有名字也都会起一个新名字,何况丫头算哪门子名字。
庄妈妈插话:“夫人说这个孩子的名字让少爷您起。”
连寉目光幽幽转向无风的窗外日薄西山:“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你以后叫连月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