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喜欢学医的吗?我记得你以前还说想要济世救人的,等你毕业了凭借孟叔的关系肯定可以进到台海最好的医院,到时候你的梦想都能实现了。”
“可现在被你都毁了!!!聂召你能不能放过我,就当我求你了不行吗?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啊!!!”孟寻气得脸色都涨红,胸膛起伏,为了顺过来呼吸,只能捂着胸口,眼里崩出了红血丝,死死盯着她。
如果眼神能杀人,聂召在他面前能被反反复复死来死去。
“我怎么了。”她很平静地问。
“你还敢说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那也是别人的生命啊,你就这么狠毒的吗?蒋听死的时候你丝毫忏悔都没有,反而整天跟你那群朋友去玩,还要装作自己一副无辜的样子,你配吗?我有时候都想问,你配拥有那么好的生活吗?”
孟寻冷笑着,字字珠玑:“蒋听在被家里催债无路可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跟你那些朋友整天在酒吧泡着,如果蒋听有你这样的背景,她绝对会很优秀。”
“不对,你这样的人,你根本不配跟她比。”
“可能是上天有眼才让你家破产的。”
孟寻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倏然又变得狰狞,站起身双手扣紧着她的肩膀说,“可是你为什么要管我!!!!你知道你让我背负了什么吗?你以为你是在为我好救了我的命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是吗??聂召,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把我全毁了,我现在活着都感觉恶心。”
“我最恶心的是,那个让我必须活下去的人还是你!”
聂召的肩膀被摁压的生疼,她从来没觉得原来孟寻也有这么大的手劲儿,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怎么,她妈妈没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爸妈做的吗?
想要自己维持家庭和谐,所以把一切的罪过都嫁祸给了她。
她承认在这件事中她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但也缺不了他爸妈的推波助澜。
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实力让医院把心脏转给他。
聂召微垂着眸,忽然咳着轻笑了声,随后抬起头看着孟寻:“寻哥,你别激动。”
她捏着刀尖,把匕首的那头递给孟寻,声音极其平常:“你要是不想活了,先把我杀了吧,怎么疼怎么来,也不算白死。”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为什么别人都会以为她过得很幸福啊。
也是,她活该的。
她的指尖紧紧扣着匕首的刀尖部分,直到把指尖都割出了血往下流,她也面色不改地往孟寻身上递。
能跟孟寻一起死也挺好的,她还能再卑劣一回,当成是殉情。
“寻哥,你拿着。”
聂召站起身,全身绷紧,脖颈上的青筋都异常的凸显,她紧紧捏着手里的匕首往孟寻手里递。
“你杀了我吧,往这儿,心脏在这儿。”
她都快要感觉不到心跳了。
孟寻被聂召痛苦的表情吓得连连往后退,腿撞在了椅子上,发出了巨大响声,他被绊了一下,扶着桌子眼神恐怖地看着聂召:“你疯了,你疯了是不是。”
“我没——”
话没说完,书房的门被打开,傅玉英看到眼前的一切,瞳孔都缩紧了,她立马走上前抓着聂召的手腕就想给她一巴掌。
“聂召你在干什么!!!”
聂召松开了拿着刀的手指,手指很稳地接住了来自傅玉英的那巴掌,沾了血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腕,让她没有丝毫挣脱的机会。
几秒后,她利落地甩开。
聂召眼睛跟她的静静对视着,随后声音低冷地说:“阿姨,我不欠你们家的了。”
她可以为了孟寻,任由孟家把所有账都算在她头上,愿意被所有人当成是聂召爱而心切,自作主张做了一切事情。
但她也不再欠孟家的了。
她没再回头看孟寻,松开了手,转身大步流星往门口走。
“我以后不会来了。”
***
她没在台海多待,这张脸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她倒是不在意在街上被谁打,但打死了,就没人还靳卓岐了。
这位才是她配耗尽生命的人。
买了最后的高铁回A市。
一路上,脑子里又被靳卓岐给占满,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挺害怕靳卓岐生气的,他生起气来周遭气压都很低,整个人把人压的透不过气,好像也很有手段,知道怎么玩你能戳中你最软的地方。
聂召脑袋往后撞了撞,随后斜着靠着窗户,一路上很困也没睡着。
她下了高铁,问了付坤知道靳卓岐的场子已经结束了。
他们现在来了酒吧。
【没喝够?】
付坤:【卓哥酒窖的酒太他妈贵了,买醉喝太亏,放不开。】
【还是零度那个酒吧吗?】
【嗯。】
聂召打了车去,半个小时后下了车,就在车门口瞧见了靳卓岐的那辆黑色SVJ,他经常开的就是这辆,A打头的车牌号,连号的7,想要忽视都很难。
聂召扫了一眼之后径直走进去,酒吧声音嚷嚷的耳朵疼,上面来了个乐队,吉他手兼主唱,是个长发烟熏妆的高个女孩,看上去格外飒爽,声音也是偏豪迈的英式风,流畅的音乐跟flow把场子热得挺炸。
聂召没走过去,老远就瞧见了远处坐在靳卓岐旁边浑身拘谨着的女孩。
林思凝。
好久没见她了。
她穿着跟聂召上次那件蝴蝶吊带差不多的上衣,下身如同照猫画虎似的一件宽松的灰色工装裤,不知道是不是不适应工装裤身侧的好几条带子,被她给取了下来。
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画了妆,减去了几分独特的清纯感,这点妆容非但没让她更漂亮,也掩盖了她的所有优势。
聂召记得那件蝴蝶吊带是YES为了她的某次拍摄专门找了国外知名设计大师量身设计的,花费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她才拿到衣服,毕竟是大牌品牌,因为版权问题,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