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要耍他吧? 顾北亭看了一圈,发现王家的厂里有个做纸盒外包装的活正好适合顾氏旗下公司,就跟王民生先签了一笔二十万的合作。 签完合同,顾北亭预付了五万定金。 要不是王民生一劝再劝,顾北亭绝对付全款。 二十万对他来说,只是小钱。 但对王家的厂和厂里这些残疾工人,却是一大笔钱。 这些钱,几乎是他们一个月两个月的生活费。 王民生送顾北亭到门口。 “顾二少慢走。” 目送顾北亭离开,王民生回到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最里面一个四五平米的小房间,之前是杂物间,后来王民生租了这个厂房,就把这间杂物间设置成自己的办公室。 他想了想,给女儿王玉荣打去电话。 此时的王玉荣,已经结束孤儿院之旅,跟顾二伯坐车打算回厂里。 对于父亲的来电,她还是比较惊讶。 “喂,爸,怎么啦?” 王民生想了想,把顾北亭来厂里合作的事告知王玉荣。 王玉荣沉默几秒,点头应好,挂断电话。 顾二伯拉着王玉荣的手,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他很久没有这种快乐的感觉了。 他能遇到王玉荣,绝对是顾家祖坟冒青烟! 很快,他发现不对。 王玉荣只是接了个电话,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顾二伯握了握王玉荣的手,问:“玉荣,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王玉荣摇摇头,“家里没事。” 她心里正纠结要不要把顾北亭去她家厂里合作的事告诉顾二伯。 这段时间的交往,她基本已经知道顾二伯是什么性子。 这件事他要是知道,肯定会迫不及待告诉自己。 可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跟自己提起只言片语,可见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顾二少为什么要去她家厂里谈合作? 是为了用钱收买自己,让自己离开他二伯? 还是有别的目的? 顾二伯追问:“玉荣,你肯定有事瞒我!” 他握住王玉荣手,探身,跟她目光对视,一字一句问:“玉荣,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王玉荣想了想,开口:“我爸说,顾二少刚到我们家厂里,谈了一笔二十万的合作。” 顾二伯:“就这件事?” 王玉荣点头,紧张地攥紧手。 顾二伯拍拍她手,笑着安慰:“放心吧玉荣,北亭没什么坏心思。他找厂里合作,是看中你们工人做的东西质量。” “你们质量在业内有口皆碑,不是吗?” 王玉荣松了口气。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好。 她就是怕因为自己跟顾二伯交往,不被顾家接受,进而连累家里。 她家不仅仅有爸爸妈妈和弟弟,更有一百多名工人。 厂里如果出事,第一个影响的,就是那些工人。 正在这时,顾二伯手机响了。 他扫了眼来电显示,眸光一暗,反手挂断。 刚挂断,铃声又响起来。 顾二伯一看来电显示,脸上闪过不耐,反手继续挂断。 可对方锲而不舍地又打过来。 王玉荣:“亭云,你接吧。” 她已经看到来电显示,知道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顾二伯前妻。 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更何况,顾二伯还跟他前妻孕育了一个女儿。 这是剪不断的血脉连接。 铃声再一起响起的时候,顾二伯右滑接听,“喂?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明显很不耐。 那端愣了一下,好半晌才说话:“亭云,是我。” 顾二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知道是你,有话赶紧说!” 赵君兰没想到才一段时间不见,顾二伯对自己居然这么冷漠。 果然男人有了新欢就会忘了旧人! 自己可是他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结发妻子! 现在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赵君兰咬咬牙,压下暴怒情绪,尽量让自己声音温和一些,“亭云,我听监狱那边说,韵如过得很不好,老被欺负,能不能麻烦你给监狱那边打声招呼,让照顾点韵如?” 顾二伯刚想拒绝,手心被按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 说到底,顾韵如也是自己女儿,是顾家的血脉。 “嗯,我会给监狱那边打招呼。” 赵君兰面上一喜。 她就知道,说起女儿,自己跟顾二伯的关系就会拉近。 毕竟,韵如可是他们血脉结合的证明。 试探的成功给了赵君兰很大鼓舞。 她继续可怜兮兮地说:“亭云,我放心不下韵如,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她吗?” 不等顾二伯说话,赵君兰立马继续说:“韵如一个人在监狱已经够难过了,她肯定想看到咱们俩一起去看看她。我听说她在监狱里这段时间,已经瘦了快十斤,现在整个人都只剩下皮包骨,可怜得很。” 说到这,赵君兰嘤嘤嘤哭起来。 以往,她就算皱眉,顾二伯都会心疼地上来哄她,承诺给她买包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