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入死局。”
“你若敢动她,便不会如今日这般了事。”
玄辰捂着右手处的血洞,整个人俯在案上,不住地颤栗,一不留神就滚到地上。谢泠抬抬手,示意放人。
“师父!”那门徒没了束缚,着急忙慌去看玄辰的情况,扶了人起来。
玄辰耳边一阵嗡鸣,看不大清晰,眼前柳月刃闪着银光,于他是无端的讽刺。
谢泠也未多做停留,抬步而出,气息多了几分冷厉。
门外的一众门徒见他出来,见他身上的血迹顿生异样,可是无一人敢上前阻拦他的去路。
谢泠不疾不徐前行,右手间捏着一柄半尺长的柳月薄刃,尤见淋漓未干的血迹蜿蜒滴落。谢泠平静地取过一张白帕,擦拭着柳月刃上的血迹,将其收进袖中。继续擦拭着手上血迹,这副平淡而狠戾样子,任谁见了,也不禁胆寒。
若他们未看错的话,那柄柳月刃正是江湖上极其神秘的天机阁阁主信物。那样可怕的存在,是他们绝不敢招惹的。天机阁阁主,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便是置之死地之局。
谢泠出了茶楼,细雨密密斜织,不多时又大起来,淅淅沥沥直溅到人的脚背。侍从打着伞,紧随其后,谢泠却示意他不必跟着,只身没入雨幕。
绿豆大的雨滴纷纷而落,顷刻便湿了衣裳,雨水冲刷去衣袍上的几抹鲜红,渐渐晕散变淡,直至再也看不出血色。雨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滴落,没入衣襟,湿地。
停留了片刻,谢泠登上马车,离开此地。
后几日,隐藏在嘉州的万绝门势力莫名其妙消失了个干净,连带着粮草也缴回了半数,跟随谢泠的几位老臣总算松了口气,不日便可回京。
…
徐府内。
“子焱,你我不常聚,何不多留些时日?”
谢泠道:“你以为京官是那样好当的?”
徐潜又道:“听我手下说,你用柳月刃差点杀了玄辰。为了她,暴露自己的身份,值得吗?”
并非徐潜担忧,天机阁阁主的身份隐藏了这么多年,身边除了他这个副阁主,裴远那家伙,还有闻月听竹那两个小年轻知晓,再无其他人得知。阁中向来以令羽为号,上下传达,世人只闻阁主名号,不见其人。如今,为了区区女子,谢泠就展露身份,只怕今后万绝门会更忌惮他。
谢泠取出柳月刃,用细绸浸了药酒悉心擦拭。刀刃以玄铁打造,刃身极薄,末端有一小柄,便于抓握。他轻轻转动,刀刃在他指间飞旋,徐潜所说的话于他并不重要。
“没什么值不值得,他们知道便知道吧。”
徐潜听后一愣,这是什么话?他怎么觉得他丝毫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子焱,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徐潜实在心里没底。
谢泠却道:“不听话的,杀了便是。”
徐潜闻言,良久未接话,他清晰地感受到隐藏在谢泠内心深处的疯狂,他并非是这样,而是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