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东西。
“小姐,要算命吗?”摊位中惊现中国算命先生,朱依可感到惊奇。
曾经她也迷信,经常找人算命,中国的算卦西方的占星她都迷过,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了。
“不用了,谢谢。”
朱依可要走,那算命先生又道:“小姐,你旁边那位先生是你什么人?”
朱依可心里一咯噔。
她一直就不放心谭靖,这个神棍突然说到他,朱依可下意识停下脚步。
“小姐,看在咱们是同胞的份上,我替你二人都算一卦,只收一人钱。”神棍捋了捋小胡子说道。
谭靖驻足。
恰好对上谭靖的视线,神棍立刻感到一股压迫感,认为此人非比寻常。
神棍笑道:“这位先生,您面相俊朗高贵,怕不是普通人家的水养出来的,如果贫道猜得无措,您家世不菲,实力非凡。”
噗嗤!
朱依可掩住嘴:“对不起我笑了,道友,您这第一卦就算错了。”
神棍皱眉:“小姐,贫道这第一卦千真万确,他确实非常人。”
“职业确实非比寻常。”朱依可笑道:“如果从经历看,他确实非常人。不过,什么家世不菲,实力非凡,您确实算错了。”
神棍有些气,他站起身走到谭靖面前,对他上下打量。
谭靖一直不动声色,神情寡淡:“您看出什么了?”
平淡低沉的一句话,神棍竟然倍感压力,他更加确定此人不简单,那这丫头怎么会说他错了?
神棍转了转眼珠,凑到朱依可身前问道:“小姐,你们认识多久?”
朱依可掰起手指,“半个多月吧。”
“哈哈,难怪!”神棍看了谭靖一眼,小声对她耳语:“这位先生深藏不漏,对你多有隐瞒,你对他最好多一些防备,此防备非彼防备,他浑身正气,不会对你做坏事,但能诛心。”
朱依可呆呆看着他。
神棍见她这副傻样,不由叹了口气,这姑娘注定会受伤:“今天我不收你钱,你只记住我的话便是,你走吧。”
恰好一个卖古风扇子的摊位吸引了朱依可,她往那边去了。
谭靖刚想跟过去,神棍叫住了他。
“您到底意欲何为呀?”神棍捋了捋胡子,问道。
谭靖淡笑:“听不大明白。”
“您这面相,注定要害女人,长痛不如短痛,厉害点的女性和您早断便能少受痛苦,那些傻的,痴的,为您要生要死的都有。”
“你觉得她属于哪种?”谭靖依旧沉静。
神棍顿时觉得他是个心狠的人,闭上眼睛:“您为人沉稳,善于取舍,是个强人,也相当自信,不过,她虽痴傻,自有福气。”
谭靖放了几张一万日元的纸币于桌上。
“希望您早点和那位小姑娘断了关系。”神棍叹息。
谭靖淡道:“你怕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这钱我不收,那小姑娘本就不信我,是为了你才驻足,如果适才,我用你的安全诓骗她,她怕是要上当,才认识短短时间,便对你付出真心,这姑娘够傻,我不愿收这个钱。”神棍坐回自己的摊位,闭眼小憩:“先生,您很清醒,但那小姑娘虽痴,却也是明白人。”
听到脚步声离开,神棍微微睁开眼盯着谭靖的背影,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声音越笑越大。
大家都驻足看着神棍,以为他是神经病。
谭靖对身后的笑声置若罔闻。
“他在笑什么?”朱依可觉得莫名其妙,神棍怎么突然就抽风了。
谭靖淡笑:“没什么。”
将手放到她头上揉了下:“我们走吧。”
谭靖将她送回温泉旅馆。
“过几天,我就要回国了。”朱依可说。
“喜欢今天的约会吗?”谭靖看向她。
朱依可笑道:“虽然有缘无分,但今天我很开心。”
“我们不算朋友?”谭靖问。
的确,做不成情侣可以做朋友,但她不愿意和一个在异国他乡做混混的人成为朋友,太操心,早点两清对各自都好。
“谭靖,照顾好自己。”朱依可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往里走。
还挺果决,谭靖淡笑,叫住她。
朱依可闻言顿住脚步。
“忘了告诉你,你的临别礼物我没有收下。”
朱依可怔住。
“就是那本书,”谭靖淡笑:“在富田那里,你有空可以拿回去,对我没有什么意义。”
朱依可呆呆看着远去的车影,脸颊渐渐变红。
脑中幻想的谭靖对她深情的各种画面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