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臣看着桑犹,肃冷的眼神一松,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嗤笑—— 桑犹眼里浮了几分担心。 他能洞察人心,测人世所有的险恶,却看不出陆焉臣在笑什么! 桑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见陆焉臣没有下一步的眼神和话语,他这才试探性地上前—— 陆焉臣倒也乖,没有什么应激攻击行为。 他问:“赫连莫有消息了吗?” 桑犹:“没有,馹本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人应该不在馹本了,就算他回去,安插的眼线也会第一时间通报......” 陆焉臣把赫连莫在馹本的所有经济场全部截断纳为己有了。 甚至是东南亚,缅泰,以及镁州那边的势力盘踞,也被陆焉臣凶狠打击。 陆焉臣甚至不惜重金,在全球各国广撒通缉,给近两千多名国际雇佣兵提供资金供给,势必要把赫连莫这只该死的老鼠给挖出来! 见陆焉臣脸上的焦虑,桑犹宽劝:“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陆焉臣斜眸看了一眼桑犹,明显有所不善。 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去陪赫连莫玩捉迷藏。 他现在都怀疑,花了那么多钱,投了多少人力和资源,连赫连莫的影子都没有碰到,是不是桑犹或者陆延明在背后动了小手脚,有意拖延,想用赫连莫拉住他...... 桑犹知道讨了陆焉臣的嫌,把医药箱收拾好,准备离开—— “等一下。”陆焉臣叫住。 桑犹应声定住,扭过头来,等着陆焉臣的下话。 陆焉臣垂眸,压低了声:“...有没有可能,徐想...还活着?” 他们只翻到了定位芯片,毛发以及那枚婚戒,除此之外的骨骼,血液等等都没有检测出来。 刚刚、那女人在床上回抱他的那些小动作,以及那种感觉,让他有种难以定义的错觉。 桑犹顿了两秒,没有正面回答陆焉臣的问题,而是反问: “血液报告你送检了两个医院,不都证实她不是吗?” 陆焉臣:“......” 是啊! 就算他再怎么抱有徐想还活着的念想,那个女人也绝对不可能是徐想。 ... 接连两天,陆焉臣再没见过顾叙。 晚饭的时候,方月送餐进来,陆焉臣到底没按捺住:“那个女人不在吗?” “啊?”方月没想到陆焉臣会跟她搭话,反应过来后才细细回道: “顾小姐好像是因为工作吧,这个我不太清楚......” 她不太会主动去过问什么。 陆焉臣眉头微蹙,没有再说什么了。 是陆延明给的不够多吗?居然还做两份工? 见陆焉臣若有所思的样子,方月几个深呼吸调整,低低弱弱地帮徐想说好话: “其实顾小姐人很好的,您发烧那天,她握着您的手照顾了您一个晚上......” 陆焉臣一个眼神扫过去,方月立马闭嘴。 “我记得,你是疗养院要来的人?”陆焉臣突然提及。 方月眼里有几分意外。 意外之下,藏着几分惊喜划过。 她低低应了一声:“是。是顾、是徐小姐把我带北国来的。” 陆焉臣:“她为什么带你?”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好像是跟另一个虐待徐想的女人是一伙的。 一向善良的徐想醒来后,性格截然大反,居然会做出以牙还牙加倍奉还的狠事。 但当时他被惊喜高兴冲击,全然没拿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方月抿了抿唇,“徐小姐说...身边伺候的佣人都是您安排的人,她觉得我可以是她的人,跟她说说话......” 陆焉臣:“所以,她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之前在别墅的时候,我们经常一块看剧,按摩,唱歌,去花园里倒腾什么的,她可能是需要身边有个人能跟她一块打发无聊的时间吧!” 方月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陆焉臣。 陆焉臣沉默。 人都已经死了,他这个时候想问出什么,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 “之前在疗养院,徐想被绑架的事,你知情吗?” 方月抬眸,赶紧否认:“跟我没关系,我不可能害徐小姐的。” 说完,又面露犹豫,纠结之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去监护室看过阿丽姐几次,她舌头没了,说不出话,用纸笔给我写了几段话,说徐小姐是被四个男人带走的,说是专门搜罗女人,给...给......” 方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陆焉臣骇人的冷色,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说!”陆焉臣冷沉发话。 方月:“......给有钱人提供某方面的嗜好。” 她说完这句,立马补接一句:“阿丽姐写说,她有证据,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打电话给那人,救她离开——” “我打了,那个号码是空号,无法打通。” 陆焉臣情绪突然被撩动:“那证据呢?!” 方月摇了摇头:“她没告诉我证据是什么,我当时劝阿丽姐把证据给徐小姐,让徐小姐帮忙求情,但她不愿意,后面我跟着徐小姐回国后,就没再跟她有什么联系了......” 当时在别墅见到秦医生时,秦医生还说阿丽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