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远的话落下,在场人一阵唏嘘。 “这也太可怕了吧,让一个孩子替他还账。” “我早就看过之前的新闻,这个孙大宝是为了还账,把他儿子卖给李老板的!” “要我说就是李老板看着孩子太可怜,才愿意花钱买的!” 孙宏远看着不远处的几人,瞬间改变的话锋,眼里闪过厌恶,随后道:“当时的我已经有两年没有上学了,那些收账的人找上门,孙大宝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腿,先是收了那些坏心思人的钱,污蔑李老板。 李老板查明真相,带着记者找上门的时候,他才开始害怕,收了李老板的钱,将我卖出去! 而当时李老板便决定资助我,而李老板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学习!” 之前山城早报的女记者已经有些慌乱,这和她了解的不一样,孙大宝在自己面前哭的声泪俱下。 看了看李俊,又看了看孙宏远,咬着牙将话筒递上前大声斥责:“孙宏远同学,这些事情是不是李俊教你的?你不要害怕,我们是记者,只要你将真相说出来,我们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孙宏远皱眉,眼前这个女记者脑子不好使吗? “我没有受到任何威胁或者胁迫,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我上面说的都是实话!” 女记者不依不饶:“您刚才说的是自助,怎么现在变成收养了,据我了解你的户口是在李家!” 说完这话竟然还松了口气,说什么资助?都一个户口本了,摆明了就是收养,打算明抢吗? 其他记者听到,这位山城早报的女记者提出问题后,默契的退后两步,表示不想跟这样蠢笨的人扯上关系,以免拉低他们记者行业的智商! 很快女记者四周就围出一片空地来。 女记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愤恨的看着人群。 现在你们不跟我统一战线,等以后,我这话题爆出来升职加薪,你们可不要眼红! 李俊一把拦住孙宏远,扯了扯领带:“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当初孙宏远要上学必须要户口本,而孙大宝在我带人去找的时候已经卖了老房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因此没有办法,才落到我的户上! 两年前户籍大厅的办理人员,还有在孙大宝,老房子周围的原住民都知道。 这位记者朋友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就在这儿空口白牙的诬陷,我是有理由请你上法庭的! 作为记者最重要的就是挖掘事实真相,也希望在场的人不要听风就是雨,我们是合法公民,也可以利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如果明天让我看到了什么不实报道,就别怪我们用法律的手段让各位吃官司了!” 李俊现在已经不管对方是不是被当枪使了,这样的话说出来就让他不爽! 其他记者连连点头称是,附和着李俊的话,别说眼前这位说的是事实,对方现在是李氏集团的董事长和汇丰银行的少东家,这样的身份就没有人敢得罪。 女记者几乎咬碎自己一口银牙,但是又不甘心,这样就知难而退,其他记者复合的嘴脸,在他看来面目可憎,这些人都是被利益熏心了! 见他李俊有钱有势就去巴结? 他经过重重困难,才成为山城省早报的记者,现在也要跟这些人一样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吗? 更何况这件事也不能只听他们两人的一面之词。 “孙大宝下午找到我,他说他是给李老板成功买走了儿子,无奈怕你反手报复,才卖了老房子离开的!” “你在胡说什么?!要是没有李先生!我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个阴沟里了!李先生给我提供钱和物资,让我能去学校上学! 如果没有李先生,如果我还苟延残喘的话,可能迟早也要死在工厂那些正反馈的机器中!麻木的操纵手中的机器,直到累死也不够给孙大宝还债的!” 孙宏远的情绪还真是难得的这么激动,此时愤怒的指着那女记者吼道。 李俊心里一堵,自己当初决定资助孙宏远,一是私心作祟,二是自己根本不在乎资助的那点钱。 可现在他已经把孙宏远当成家人,当成自己的小辈。 “宏远,没事的,”李俊忍不住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看向那位女记者的目光彻底不善。 “今天是大家要采访咱们全省第一全市第十的孙宏远同学,我希望有些人不要弄错了重点。” “啊,对对对,咱们孙宏远同学可是咱们山城省的骄傲!” “就是呀,能请教一下李总平时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吗?听闻您妹妹也在重点高中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 “孙同学时隔两年再学习都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想必李总平时没少下功夫!从学校那边了解到孙同学还是跳级选手,是有什么学习秘诀可以分享出来的?” “请问孙宏远同学最心仪的学校?听闻清北的招生组已经在路上了,您这边收到消息了吗?” 记者惯会看眼色,眼瞅着这位已经生气了,又将的孩子逼成这样。 都不由得纷纷谴责山城早报的女记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位女记者已经逐渐被挤到人群后面。 而一直在人群后面往前挤的于伯仁等人才终于挤上前来。 刚刚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离得太远,一点力都没帮上,现在见到李俊难免有些心虚,再见到这个被记者言辞犀利质问的孩子心里更是怜惜。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省领导来了!” 于伯仁在去年就暂时代省长一职,这一次招商会和李俊的婚礼结束,只怕这个“代”字就要去掉了。 记者们这才纷纷采访关于领导视察慰问和省状元学习等情况。 施布得知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