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去,敲开门告诉他,她没有便秘!但恐怕只会被误以为是说中之后的恼羞成怒吧。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二日白天敲门声不停,郑大爬起身骂骂咧咧打开门,刚打开门便对上一双寒意泠泠的眼。
郑大吓得腿一软,脖子好像又痛了起来,昨夜掉入粪坑的惨痛景象历历在目:“你,你,你来做什么?”
“来帮你啊。”沈朝迈步走进院子,笑着回。
“今日我上门是来给你赔罪的,你伤可好些了?” 沈朝坐下把玩着手中的细瓷杯,随意地问道。
伤?郑大现在基本已经失去了嗅觉,一口饭也吃不下去,那粪汤的滋味儿从身体到心理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你想好怎么交差了吗?” 沈朝问。
“诶呀,姑奶奶,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如今我倒是不想招惹你。
“可程老爷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你让程府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如今不进府简直不可能!为了这口气,程老爷也一定会纳你进府的。
“你不乐意,赶明儿,他就能上衙门去告你,到时候吃好一番苦头,最后才认命,何必呢?”
郑大拍拍屁股坐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今日来自然不是为难你。”
沈朝放下手中瓷杯,“我同意嫁了,如何?”
沈朝此言一出,郑大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你昨日可不是这样的。”
“但是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沈朝慢悠悠道。
郑大神色变得警惕起来。
沈朝叹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觉得进程府穿金戴银倒也是个好去处。你也别对我怀恨在心,你我好好相处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我进了程府步步高升,你的好处还会少吗?再说程老爷越喜爱我,不就越觉得你这事儿办得好,你的好处多着呢。”
郑大的神色有所松动。
利诱结束,沈朝突然一横眉,神色冷冽:“再说,那荷包若是落回夫人手里,你猜她查不查的出来是谁捡了这荷包,又是谁发现了……”
这不就是在告诉夫人,他郑大知晓偷情的事情了吗?
那他还不被夫人弄死?真是够歹毒的。郑大问:“你说,你要干什么?”
“也不难,我要你拖延一阵子时间。”沈朝神色低落,“可怜阿婆膝下就我这么一个孙女,我想多孝顺一阵阿婆……”
这惯来凶悍的人突然展露出脆弱的一面,郑大也有些心软,脑子一热,想不起来方才被沈朝威胁的恐惧了,直接一口应下,又讲述起来程府的基本情况来,
“程老爷有一个正妻,不过正妻悍妒,小妾有十几个,最近最得宠的那个叫莺歌。听名字你就知道她善唱歌,那歌喉如同出谷的黄莺。还有……”
深夜,沈朝一身黑衣,头蒙黑布。她回忆着郑大所描述的府内布置,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沈朝已经熟练地翻进书房,寻找着书房内可疑的东西时,系统情不自禁地感叹难道宿主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沈朝借着月光看清了纸上的内容,系统看着沈朝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不由得问道,“宿主,你发现了什么?”
沈朝将所有物品归于原位,翻身出了书房,往程老爷的卧房而去,顺便回道:“是吴府铺子的地契。”
其他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这一样也足以让沈朝惊讶。
这程府与官府的勾结恐怕比她想象得还深,这么快就把吴家的铺子弄到手了,倒真是不容小觑。
卧房倒是灯火通明,沈朝有些好奇,难道是在做什么正事?那倒是个好机会了。
沈朝正如此想着,卧房里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县令?他算个屁!”
程明武想起自己在县令面前端着个笑,点头哈腰,去捧那废物官老爷的臭脚。
这张士还当官儿呢,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得了好处。
真是蠢笨如猪!
那么无能的窝囊废都能坐在县令的位置上,整日身边一堆人捧着,怕不是拉的屎都能被人捏着鼻子夸香得很。
程明武胸口恨意更甚,一鞭子抽打在了莺歌的身上:“怎么,连你也敢嘲笑我?”
女子的惨叫声混杂着求饶的话语不断地响起,莺歌身上遍布伤痕。
他的双眼因为兴奋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这柔弱的女子只能在他的手掌心中无力挣扎,程明武心中得意万分,
他就是这女子的天!
“我与那县令谁更厉害?”程明武手中的鞭子挥舞着,打在皮肉上的每一下都绽开了血花。
他肥硕的身躯因为挥动鞭子而颤抖着,汗水在黑腻的皮肤上泛起一层令人作呕的油光。
莺歌来不及回答他的逼问,下一刻带着风的鞭子就抽了上来。
“贱妇!”程明武心中怒火直起。
这莺歌不过是被张士玩儿烂了的女人,还敢瞧不起他?那狗官儿不要了的女人就丢给他,他还得感恩戴德地收下。
总有一日,他必要让那狗官跪下来舔他的脚!
沈朝再听不下去了,拿手指在窗户上戳个洞,捡起一颗又小又光滑的石子放在手中掂了掂。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程老爷粗壮的背影,沈朝止住喉间泛上来的恶心,仔细观察,找准时机,手指用力,一发即中。
程明武的惨叫声直震得床榻抖动,他捂着屁股直跳下床榻:“谁?谁干的?”
屁股火辣辣地痛,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攻击了他,直从肠子钻到心底的痛,程明武甚至直不起腰,只能发出哀戚的惨叫声。
因为程老爷的特殊‘癖好’,一般这种时候没什么家丁守在附近。
等家丁赶过来一脚踢开卧房的门时,就看见了程明武那幅模样,有人没绷住笑出了短促的一声。
程明武痛意缓解了许多,直怒骂着让他们滚出去!
这下平时威严的形象在下人眼中也不保了,程明武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瘫坐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