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笙准备休息了,却又发现安警官发了一条朋友圈。
——“今日运动达标,明天继续努力。”
阳光明媚的女生穿着运动背心在跑步机上跑步,侧面被那摇晃的高马尾所挡住,而腰部的马甲线隐隐显现,隆起的腰部曲线性感而尽显张力。
毫无疑问,安警官的身材很好,不是那种孔武有力的强壮,精明而干练,干净而简洁。
苏舒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其实那天有人联系他,和他说当年的犯罪集团有人跑出来的时候他很担心,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阴影,后来坏人都被抓了。
可他和那些受害者一样还被困在那一个个如迷宫般的方格子小房间里。
而他的任务就是讨好那个传闻中残暴狠辣的集团二把手,大家都管她“宣爷。”
他亲眼看到那个漂亮艳丽的女人笑着拿烟头去烫一个犯了错的手下,也亲眼看到她怀里左拥右抱,也亲眼看到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去定一个人的生死。
人命在他们手里仿若不过是一个数字。
就是这样一个人,恶劣而残忍,给他身体和心理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这样的一个人被c城的警察打了一枪,却还能漫不经心地和他说没事。
这样的一个人会把他推到床上后,扣住他的手,提出恶劣的要求:“叫大声一点。”
明明她这么坏,他却总是被她身上的雪松香折磨得难耐,只想沉醉于她那深邃的眼眸,只想像那荒漠中的人去渴求那鱼水之欢。
可她从不碰他。
哪怕他神志不清,眼神迷离,信息素释放了整个房间,她只是淡淡看他,默默到阳台抽烟。
“宣爷,今天不是没有任务吗?”
他放下自己的尊严,低声乞求,红着眼去询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标记我?”
“苏苏,你不清醒。”
“没有……”
他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在烟气弥漫之际终于陈述一个事实:“苏苏,你还不够资格,管好你自己。”
是的,对外她也这么说。
“我和那个姓苏的omega信息素匹配度太高,我不能有软肋,所以必须要摆脱这种信息素的控制。”
她在利用他进行信息素的脱敏训练。
她的等级很高,据说是s级,这方面她显得得心应手。
只有他一个人备受折磨。
每次留他一个人面对满屋孤寂,痛苦于被完全压制而求不得。
那一方小屋中,他的尊严在她面前被彻底碾碎,只为她一丝垂怜。
暗光处的女人嗤笑着,“你配吗?”
觉得他不配,偏偏又不让他死。
“宣爷,杀了他吧,这样一个只会哭的废物留着干嘛?”
女人笑了,“干嘛?难不成干你?”
“宣爷,那可使不得。”那人调笑道,“玩腻了给我们兄弟玩会就行。”
“呵,老子的东西玩烂了也不可能给你。”卑劣得肆无忌惮。
他生不如死。
恨透了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后来居然有人传言这样的一个人是警察的卧底,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警察!
听说有人跑出来了的那一瞬间,他脑子宕机,莫名思考会不会是她。
会不会是她回来了?
警察那边告诉他,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他本能反问:“还有人吗?”
“目前统计就她一个。”
就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跑出来了,那么她呢,她那么厉害,怎么会逃不出来?
苏舒笙觉得自己疯了。
明明犯罪分子逃出来是会危害星际的,可他居然莫名期望她会回来找他。
风吹过窗,
他总是期望有一天睁眼那个人正在窗台背对着他抽烟。
“苏苏,我回来了。”
“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早已泪流满面,一拳打在旁边的玩偶抱枕。
“混蛋。”
只是他的力气不大,被打的玩偶浅浅凹陷进去一处又恢复可爱肿胀的模样。
“谁跟你走啊。”
苏舒笙屈着腿坐在床上,垂着头流泪。
他恨透了那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也恨透了自己矛盾无比的心态,还恨透了自己这泪失禁的体质。
遇到一点事就哭哭哭。
没少在她面前丢脸。
一边流泪一边起身去冰箱里摸索冰块。
明天还得直播,他才不要肿着眼睛见人。
冰块的刺凉的触感从手心传递到中枢神经,让他整个人清醒几分。
他拿着冰块敷上眼睛。
拍了个冰块的照片发到朋友圈。
——“冰块可是个好东西。”
没过一会,居然收到了s姐姐的留言。
——“怎么了,笙笙?”
安萱看着那张照片,纤细的手指握着冰块往眼皮上放,隐隐约约通过透明的冰块还是能看到下面掩盖着的嫩白肌肤。
微微红。
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委屈。
安萱急得一下坐正了身子。
苏苏,应该是在偷偷哭吧。
——“没怎么,谢谢s姐姐的关心。”
安萱有些按捺不住,想私信他,可是好像他们是才加上一天的好友,实在没有理由去问别人不想说的事情。
手指在输入框删删减减,最后咬了咬牙,切换了另一个号。
安警官——
“你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什么情况,安警官,只是omega有时候晚上多想而已。”
——“嗯,他们说你才出来的时候看过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