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园余氏住处,老夫人坐在那里,端木霖紧挨着她。
“娘,如今海哥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现下看来,只有宋寒背后的那位神医有能力一试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你觉得宋寒配不上咱们的浅歌,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这样的。可是,眼下无人能够救人,得罪了他,就彻底没了希望。”
“好,娘老了,没克制住自己,险些坏了大事,只是这么久了,他入赘咱们家,咱也是多番迁就他,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海儿怎么着也是他的岳父,浅歌待他情深义重,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心。”
“娘,你且再忍忍,等救了海哥,一切都好说。”
“怕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会的!”端木霖似是肯定,其实她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而且有很大可能……
今日正当时,苏蓝博光临月下楼,顿时让白绪这一群人倍感蓬荜生辉,好酒好菜,丝毫不敢怠慢,谁让人家是大才子呢!
“苏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可真是三生有幸!”
“您客气了,宋老板呢?”
“公子在后院,您稍等,我去看看。”
“有劳白掌柜。”
“不敢不敢!”
后院
宋寒坐在书桌前,手中的毛笔一笔一笔勾勒出他心中最思念的人儿,只可惜时间久的让他发怵,是不是他会渐渐忘记那样的一个人,忘记曾经的过往。不,不会的,上天下地,就是没有她的消息,让他的心越来越乱。
“公子,苏先生来了!”
宋寒手中的毛笔应声而断,桌上未完成的画让他眉头紧皱,他抬起头,看见门外的身影,有一丝恼怒。
“公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宋寒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你先回去,我稍后就来,记住,好好招待。”
“诶”
确定白绪离开后,宋寒将断笔扔出去,未完成的画像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藏在袖中,便走出来。
“宋老板,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苏蓝博一瞧见宋寒,便出声言道。
“苏先生肯来是在下的荣幸,有何来“不是时候”,你若是想来,随时都可以。”
“有宋老板这一句,那我以后来喝酒可就是顺理成章了,哈哈”
“苏先生这般人物,又岂会少了在下的酒钱。”
“宋老板,不愧是做生意的!”
“哪里,不过就是讨一份生活罢了,不及苏先生的志存高洁。”
“这说的当真是折煞苏某了,苏某不过一书生,恰巧读了几本书,比别人多认识了几个字,又岂能得宋老板如此夸赞。”
“苏先生是存心让在下夸你了,店里有十年的陈酿,想请苏先生尝尝。白绪!”
“来了来了”白绪赶紧跑进后院拿出自己珍藏的酒,摸了摸头上的汗珠,“公子,这是…以后办事更要小心了,不然得罪了公子,……”
“苏先生怕是不知,这是白绪珍藏的好酒,就连我都没有喝上一口,今天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才舍得拿出来,我是不是沾了你的光吗?”
“苏某岂能夺别人所好,这酒不喝也罢!”
宋寒闻言,并未出声,只是掀开酒盖子,顿时满堂的酒香熏的人忘记了要说的话。
“快,给我尝尝!”苏蓝博一脸期待,仿佛真忘了刚才自己说过不夺人所好一般。
“好!”宋寒也不多说,将苏蓝博面前的酒杯斟满,苏蓝博一饮而尽,急忙催促,“宋老板,再来,换大碗。”
“可以。”
白绪赶紧换上大碗,宋寒也不劝说,任由他一碗一碗的酒下肚,白绪在一旁看着,心里别提多难受,“今天究竟是得罪谁了。”
酒未干,苏蓝博便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软巴巴的样子,倒也有趣,谁能想到,平时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此时竟会是这个样子。
“公子,”白绪硬着头皮上前,“苏先生怕是要睡上几天几夜了?”
“嗯,苏先生路途遥远,赶路辛苦,多休息休息也好,你亲自将人送回去。”
“好勒。”白绪赶紧搀起苏蓝博,一路扶到后院,哪还有半分疲惫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高手,走路带风。
宋寒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酒中的倒影,有些失神,苏蓝博,苏先生,你在怀疑什么?
后院,宋钰出门便瞧见了白绪扶着一个人进来了,却又沿着角门要离开,宋钰好奇地跟着他。
“白掌柜,你这是?”
“是老夫人呀,这位公子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你送他回家?怎么不走前门?”
“哦,老夫人怕是不知,这位公子是位颇有地位的人,若是被人发现,名声受损,岂不坏事。”
“是啊,世人皆重名声!我看他穿着打扮该是读书人。”
“老夫人说的极是!”
“那好,你快送他回去,小心些。”
“夫人,快些回去,公子会担心您的!”
“我知道了,你快走。我这就去找他。”
大厅,宋寒未来得及给自己斟上第二杯酒,宋钰便站在那里看着他。
“寒儿,刚才那位公子是?”
“娘,前几日将军府碰上了,非要来这里喝酒,这不,没想到酒量不行,几杯下肚就成这样了。”
“哦,看来他挺喜欢你的,否则岂会来这里找你喝酒聊天,读书人最重修身养性。”
“娘,谁说读书人修养极好,这种传言定是有误。”
“你这孩子,净胡说,或许是真的觉得你和他投缘,才会有着忘年之交的情谊。”
“嗯,娘说的极是,是儿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瞧这人人品不错,你定要好好珍惜。”
“好,娘尽管放心。娘,你从哪儿看出他人品好的?”
“娘是相信你!”
话说白绪扶着苏蓝博一路朝着偏僻的地方去,待找个没人的地方,随手一丢,苏蓝博就被弃在了山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