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歌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她仿佛豁然开朗却又不甘,她总算明白,为何宋寒不愿娶她,为何习惯躲着她…那位潇陌究竟是谁?为何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是宋寒心尖上的那个吧。就算没有张嬷嬷,两人发生了什么,估计事后宋寒也不愿承认吧,也许一切都要回到原点了,这样也好,呵呵…一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她转头看了一眼房门,哪还有宋寒的影子。
张嬷嬷离开上官浅歌的院子,想找宋寒谈一谈,她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宋寒,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姑爷慢走,老奴想问姑爷一些事情。”
哪知宋寒并没有回头看她,一个劲往前走,似是企图把她甩掉,任由张嬷嬷在身后如何唤他,都不见有任何回音。
眼见快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宋寒闪身走了进去,原来是梨苑,这个地方这具身体原有的记忆是那么熟悉。
“姑爷,老奴总算是找到你了。”
“哦,你跟着我何事?”
“老奴,老奴只是想和你谈一谈。”张嬷嬷上气不接下气,看了一眼梨苑的四周,“他是他!”
“可是我并没有什么话想和张嬷嬷说,张嬷嬷是这府里的老人了,想必很忙吧,如此就不打扰你了。”
“不,老奴老了,不中用了,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就一会。”
“一会?张嬷嬷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
“这?”
很明显,宋寒不想搭理她,可是她有一肚子的疑问,无处可以寻找答案,忽然,她想到了,有一个人可以帮她解惑:宋夫人!
“那老奴告退。”
匆匆离开梨苑,张嬷嬷慌里慌张来到宋钰的房间。
“宋夫人。老奴深夜打扰你,着实不该,可是,老奴有一疑问始终不能解惑,只好厚着脸皮上门来找你了。”
“张嬷嬷请进,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说。”
“这事是关于宋寒的。”
“寒儿?”
“是。老奴想问宋寒是否为夫人亲生子?”
“不是,但胜似亲生,张嬷嬷这话有何深意,不妨明言。”
“敢问宋夫人第一次见到宋寒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这?莫不是张嬷嬷曾丢了孩子?”宋钰心里想到,“十几年前吧,我在河边捡到了奄奄一息的宋寒,也许是老天赐福,让我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
“原来真是他。”张嬷嬷神情呆滞,陷入回忆之中。
“张嬷嬷,你没事吧。” 宋钰担心的看着失神的张嬷嬷。
“哦没事,打扰了。”张嬷嬷匆匆的离开了宋钰的房间,一路上魂不守舍,怎么办?
“额,”宋钰关上门,“怎么这几天老有人问寒儿的事,莫不是寒儿出了什么事?”
另一边,张嬷嬷急匆匆跑到兰苑告诉端木霖有关宋寒的事情。
“他没死?”
“是,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他与小姐可是亲兄妹呀!半个时辰前老奴还看见他与小姐在…亲热,你说这叫什么事?”
“你说什么?他不是一直都躲着歌儿吗?”
“我看未必,若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他与小姐天长日久的难免生了情。”
“这…”听完张嬷嬷的话端木霖险些晕倒。
今夜上官府注定不凡。
天还是漆黑一片,上官府一片灯火通明,想来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苏兄,辛苦你了。”
“还好,我不眠不休就为了赶回来告诉你们,以免发生更大的事。”
“关于宋寒?”
“是。”
上官海看着苏蓝博,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如今应该在府里。”
不一会,后院老夫人余氏,端木霖,还有上官浅歌,沈嫣母子也匆匆赶来,就连宋钰也被叫来了,她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母亲,夫人,还有你们请听我说,你们可别急着生气。”上官海便向两人讲述了他们怀疑宋寒的事情。
“怎么会?”
“不会的,寒儿不会如此做!”
“我也不愿相信?来人,去请姑爷来。”
“是”
本打算去找宋钰离开,不曾想宋钰已经被人请到了客厅。
到了上官府的客厅,一看,许多人都已经到了,除了昏迷不醒的上官云扬。
“苏蓝博居然回来了,看来我还是不该手下留情,如今可好,大家都在等着我呢,呵呵”宋寒不禁心里苦笑,“这是准备审我呢?”
借着酒劲,宋寒斜着身靠在门的位置,没有说话,就真的在等待他们开口。
“宋寒,我上官家究竟与你有何仇怨?竟让你如此对付我们。”余氏拄着拐杖使劲往下一垛,地面都颤了颤。
“宋寒?”端木霖这一声可谓是心情复杂,余氏的话更让她心慌。
“宋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杀我爹爹?”沈嫣一把拉住出声的孩子。
相比其他人,上官浅歌显得出奇的冷静,似乎只要宋寒一开口,就能打破这一切的局面,本就伤情的上官浅歌此刻真的不想再听,她的心已千疮百孔。
“寒儿,你怎么喝这么多,你快告诉大家,你没有做过伤害大家的事…”宋钰泪眼汪汪,她真的很害怕,她怕她的寒儿说错话,她怕他真的是那样的人,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呵呵,你们倒也有趣。”
“事到如今,蓝博说的话总不会有假吧,你给我说实话。”
“不,寒儿虽非我亲生,但这些年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一进京都就做了许多错事?”
“宋夫人,我敬你救了我家云扬,浅歌,本不想说些什么,只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他,你说,他怎可能无辜?”
“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我的寒儿从小命苦,断手毁容已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一定要把这么大的锅甩给他?”
端木霖心里更加怀疑宋寒便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