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宋老板吗?今儿怎么有空来了这里,唉,你怎么不和郡主一道,莫不是背着郡主来的吧?你怕是不知道,郡主今天可是也来了!难道是来找郡主的?”
“她在?”
“你不是来找郡主的!哦哦哦,要不我带你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着,省的你们小夫妻瞧见了,心生怨气。”
“有劳。”
“公子,那不是姑爷吗?他怎么来了?”
上官浅歌顺着丫鬟所指的方向,看见了宋寒,不自觉的撇开了头。
“公子,你们吵架了?”
“我们走吧。”
“怎么刚来就走?美人儿还没有表演呢?”
上官浅歌怕是多待一刻自己就会忍不住哭了,强忍眼泪,大步朝外面走去。
“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上官浅歌一回头,便看见了那位美人儿正朝她笑了笑,手中拿着她的铃铛,上官浅歌瞳孔一缩,这不正是自己送给宋寒的礼物吗?不过现在也没必要了。
“姑娘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就好。”
“真的吗?我瞧这铃铛挺别致的,怕是价值不菲吧?”
“就是一个物件儿,算是我给姑娘的见面礼,今日有事,改日再聚。”
“奴家送公子出门。”
“不用,你留步。”
美人儿眼睁睁看着上官浅歌离开了,嘴角却露出诡异的一笑。
那时间,美人儿上台表演,可谓是身姿妖娆,让在座的男人们魂牵梦绕,恨不能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
宋寒斜靠在桌边,漫不经心的喝着酒,他要回月下楼吗?他娘正等他回去呢?回去了就会有好多的问题等着他回答,他就像一个稚童一样惧怕回答。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早已乱作一团。
表演正中,宋寒似是有了答案,脚步轻快的走了出来。
月下楼,宋钰一觉醒来,却没了宋寒的踪影,让白绪四处寻找未果,只能坐着干着急。这不,只好再次来到上官府。
“老爷,夫人,宋夫人来了。”
“快请。”
客厅内,宋钰不卑不吭的向他们询问了一些事情,希望能有宋寒的线索。
可是,几番询问,毫无进展,那宋寒去哪了。所有的人都不解。
“他在丽人坊。”
“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刚巧碰见了而已。”
“浅歌,我代宋寒向你说声对不起。”
“娘,哦,不,宋姨,没事的,毕竟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他心有怨恨,很正常的事。”
“浅歌,话不能如此说,他有怨,该抱怨,但他不该伤害你。”
“宋姨,谢谢你,总能替我着想,不过,我替他们还债也无可厚非。”
“你这傻孩子。”
“宋姨,你们当真要走,不留下来?”
“我,在京都已有一年多,当年的案子进展缓慢,我虽想尽快伸冤报仇,但寒儿他,心中难免有恨,我怕他走上歪路,再一次伤害到你,更怕他从此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宋姨,宋寒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气。”
“浅歌,宋寒做了许多错事,你能原谅他吗?”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宋姨,当知道他是我二哥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今他要离开,未免不失为一件好事,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想想未来该如何吧。”
“嗯。”
放松心情的宋钰赶回月下楼,在后院见到了有些醉意的宋寒。
“寒儿?”
“娘,你有事?”
“不要再喝了,就在刚才我去了将军府,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娘,你明知道我对将军府的事不感兴趣。”
“是,我现在知道,从你离开我,到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就开始爱上了喝酒,除此之外,你对其他的事漠不关心,我不知道你去焕源派的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你变得如此。”
“娘,我想一个人待会,你身体不好,去歇着吧。”
“不要试图逃避问题!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吗?浅歌她从来没有怪过你。”
“是吗?很重要?上官府的一切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我真的不愿再提起。”
“那晚我知道将军夫人容不下你,少将军欺辱你,可是将军,浅歌他们呢,听说还有一个人,木乔?你对得起他们吗?”
不说还好,一提起木乔,宋寒的身体有些颤抖,原来竟是上官云航这具身体已经形成的本能,木乔于上官云航而言,毕竟是最亲的人。
“娘,我累了。”说完,宋寒用手支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宋钰气不过,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
宋寒一听动静,吓住了,“娘…”他赶紧扶起宋钰回到房间,替她诊治,待确定宋钰只是气火攻心之外,并无大碍,才微微放下心。
站在床边,看着宋钰鬓角的白发,宋寒有些出神。
“他娘这是老了呀!”
吩咐厨房准备好药,宋寒就守在床边,等待宋钰醒转。
昏迷了一晚上,宋钰醒来见到的便是靠着床沿睡着的宋寒,她的宋寒,没有京都任何贵公子的气派,头发只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扎起,身上只着了一件同色系的绸衫,腰间也并无任何多余的饰品,简单而朴素,但依旧不能否定她的寒儿是出色的,即使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认出这就是他,即使身在尘埃也是风华绝代。
离开了将军府,他早已换上了旧日的衣裳,想必他也习惯于平凡而淡雅的生活。
宋钰伸出手,想去抚摸他脸上的疤痕,不知道十几年了,那条疤是否淡了痕迹,当触摸到他脸上的面具时,她有些犹豫,她不敢,拿下面具以后,他是否会怪罪她。
可她不知,宋寒在听到她轻微的叹气声时,就已经醒了,但没有睁开眼,他想知道宋钰想做什么。
“娘,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