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与宋钰在一旁也看见了上官浅歌,不自觉为她担心,“好端端的干嘛上去呀,怎么病刚好又要惹上麻烦。”
当听见上官浅歌这一番话,宋寒顿觉好笑,“臭丫头,你这是要气死秋练哪。”
也许是觉得有人注视自己,上官浅歌不自觉将头偏了偏,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宋寒母子,“宋寒,你这是开始担心我了吗?”上官浅歌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开心。
“臭丫头,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大敌当前,竟敢开小差,找死吗?”秋练大喝一声,“臭丫头,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竟不想被你抢了先,秋练,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瞅瞅上官浅歌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周围的人仿佛都有了力气,支撑着身体爬起来,眼睛定定地看着秋练,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
“哎呦,你们这眼神我好害怕呀!”
“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们可以不杀你。”
“不杀我?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们了,”秋练眼神透露着不屑,一出手,那个说话的人瞪着大眼睛倒下了,“大言不惭的东西,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
群情激愤也不过如此而已,众人除了上官浅歌还有力气之外,其余人虽不能动手,但那杀人的眼神,都可以在秋练身上弄个千疮百孔。
纵然上官浅歌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但上次两人交过手,上官浅歌自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可是现在如此局面,若是不插手,自己将有愧于良心,况且自己得了宋寒深厚的内力,也有一博的底气,想到此,上官浅歌按捺住心里的躁动,也许自己不会输给她,至少也能给援军争取时间,不然这群人真的完了。
上官浅歌脑海里回忆起上次林中与她的对战,飞快的分析着秋练的弱点,是,秋练是比她经验老道,但自己也绝不是等死的人。上官浅歌抽出腰间的软剑,招式灵活,完全没了上次的心浮气躁,一招一式处处朝秋练的薄弱点攻击,一时间秋练也被逼得只有接招的份。
“臭丫头,进步的挺快嘛!”
“士别三日,我再也不是当日林中受你摆布的人了,不管你有多强,这次你逃不掉了,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那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秋练依旧是不慌不慢的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交战了十几个回合还不见胜负,有人开始担心,她能不能打败秋练,有人感叹,她竟然如此之强,若是再有个五年十年,她就是这一代最强的人之一,可惜了,今天也会死在这里,老一辈的人终究是看出了上官浅歌渐渐力不从心,怕是没有了希望,纷纷闭上了眼睛,感叹老天为何如此纵容秋练这个魔头肆意妄为。
尽管上官浅歌力竭,但经过她的一番攻击,秋练的身上也挂了彩,大大小小的伤口流着鲜血让本就红衣在身的秋练显得更加妖媚。而上官浅歌自己呢,手臂上被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翻开,有些触目惊心。
“死丫头,不管你变得有多强,今天的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我突然舍不得就这样杀了你,你说,我该怎样对付你呢?”
“我呸,女魔头,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就在这里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
“哦,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就凭你这点不服输的样子倒还真是跟你爹一个模样。”
“真不要脸,明明是个老妖怪,居然还敢惦记别人的丈夫,真不敢相信你哪来的自信。”
秋练脸色突变,一招便朝上官浅歌的喉咙抓去,淬不及防,上官浅歌来不及躲开,众人皆呼小心,奈何太晚了,上官浅歌本能的闭上眼睛,只听得秋练一声惨叫,还有折扇飞过的声音,上官浅歌不明所以睁开眼睛,只见秋练的手此时已是鲜血淋漓,整个右手掌都已经不见了,而原本的折扇此刻已经不见了,在场的众人除了宋寒这个折扇的主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外,所有人皆瞪大了眼睛,是谁暗中想帮?
“是谁?竟敢背后偷袭我?”秋练痛苦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不禁后怕,究竟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经意间要了秋练的手掌。
“是谁很重要?”上官浅歌嘲讽道,“是你作恶多端,今日自取灭亡。”上官浅歌眼睛的余光不自觉看向了宋寒,“我知道是你!”
“是哪个龟孙子敢做不敢当,今日之仇,我秋练记下了,来日等我抓到你,定将你剥皮抽筋。”
“剥皮抽筋?”宋寒轻轻摇着折扇,露出轻蔑的笑,“就凭你?”
“秋练,今日你在劫难逃,天意如此,你认命吧。”
上官浅歌伸手点了穴道,暂时控制住自己的内伤,拿着剑的手异常坚定,直指秋练,来不及让人出声,上官浅歌的剑以没入秋练的胸口,秋练的脸变得当真可怕,“臭丫头…”
“秋练!”众人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一个头发花白,略有五十左右的老者出现在赛台上,双目通红,“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伤了你?”
“这不是鬼医吗?”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一言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众人也有少数人见过鬼医王嵩,受过他的救治,虽说是花费了不少功夫,但毕竟攸关性命之事,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来女魔头竟和鬼医关系不一般!”
“王嵩,”秋练痛苦的叫了他一声,“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好,秋练,你别说话了,我帮你止血。”
“鬼医,虽说你脾气怪了点,但江湖中人却没有人敢说什么,虽说求你治病治伤难于上青天,但大家都知道你每年都会救上几个重伤重病之人,我们心存敬畏,但是为何,你竟然与大魔头勾结在一起,难道…你…”
见有人出声质问自己,王嵩不禁心生不满,出口怒道“老子如何行事还需向你请教不成,老子是谁,与谁相交与你们何干,你们这群装模装样的孬种!”
闻言,众人是敢怒不敢言,身在江湖,哪一天不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即使自己无所求,但不敢妄言身边之人一帆风顺,总有求鬼医的一天,众人默默地闭上嘴巴,偌大的比赛场顿时鸦雀无声。
“鬼医,”这时候有人开口了,王嵩回头一看,竟是刺伤秋练的黄毛丫头,顿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