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自己骑马就不晕了,跟开车一个样!你总要学学,万一我们都不在你身边呢?好歹会御马、骡子之类,这玩意儿学会了一样,一通百通的。”
卫竞嘴都说干了,躺椅上的秦大老板依旧不情不愿,老农民揣手手:“不学。”
“那……”卫竞试探询问,“你当初为什么考驾照呢?”
唉——
秦东篱以手抚膺坐长叹:“因为我表姐是驾校教练,老板给她发了一张家属免费学车劵,她第一个就盯上我了。”
表姐丧心病狂,非要薅老板的羊毛,因为有报名时限,死活要她去。
后来……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大表姐。
长久的沉默过后,卫竞的反应姗姗来迟:“噢~~~那,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所以你的语言技术,是遗传的?血!继!界!限!”
秦东篱一个鲤鱼打挺,侧身飞扑:“讽刺我?!!”
“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卫竞坐在石头上,背抵树干,轻扣住秦东篱的肩膀,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稳,“我教你骑马要不要?我——肯定不敢惹你生气,对吧?”
秦东篱注视卫竞良久,眉毛轻扬:“郎君~考验咱俩感情的时候到了。”
东望州有好几个马场,功勋二品夫人、自然书肆秦老板要学骑马,各个争先恐后要来表现一番。
最终,在启蒙书院的引荐和卫竞的多方考察后,秦东篱一脸木然来到了平山马场。
马场有平地和山地两块,新手区还设有一些保护措施,秦东篱来的时候,启蒙书院的孩子正围在一群小马驹旁边,准备上御术课。
卫竞挑了一匹健壮好马过来:“我先带你跑几圈,感受一下。”
“还能先感受?”秦东篱受宠若惊,让卫竞一拎就上了马背,“我以为和我妈一样,上来就是主驾。”
卫竞还没见过这样的秦东篱,上一次带她骑马还是听了一路骂骂咧咧,觉得有些新奇可爱:“你要是想自己上马也可以。”
都双人骑了,还说个屁。秦东篱直接往后仰,把卫竞的胸膛当靠背:“出发。”
“遵命。”
马儿嘚嘚嘚跑了几步,秦东篱又要晕了:“先溜达吧……”
“难受?”卫竞控制缰绳,开始控马散步。
秦东篱偏头闭眼:“还行。”
散步适应了两天,秦东篱晕马的症状得到了减轻:“我觉得可以小跑了!我变强了!嘚儿~驾~”
没想到那马真的听懂了她的命令,一路小跑起来。
卫竞控制速度,不至于太快。
“啵”一声,让他马上身姿一晃,是秦东篱刚才仰头,在他下巴底亲了一口。
几乎同时,卫竞喉结上下滚动,单手按住她的发顶,艰涩地开口:“不要干扰驾驶员,听到没?”
秦东篱还没结束,抬手捧住他的脸,示意他稍微低下来,于是又迅速亲到了下巴尖。
“……”卫竞咳了两声,端正态度,“光光光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亲夫,成何体统……”
秦东篱直言:“要多少钱给亲?”
“谈钱干什么……”卫竞娇滴滴说道,“人家很贵的~”
秦东篱:“哈哈哈哈!”
又过了数天,秦东篱飞速成长为可以单骑的程度。
只是有成长,但不多。
原本好好溜达的马儿闲不住,开始小跑起来,离新手区越跑越远,秦东篱一顿紧张,但又害怕吓到坐骑,反而不好,于是遥遥呼叫:
“悟空——”
“悟空——”
卫竞策马追上来,伸手捞过缰绳,还带着些许喘息,看着明明胆战心惊还要嘴贫玩梗的秦东篱,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你是要笑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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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鼓,皇宫勤政殿。
“东望州秦东篱不可小觑,望陛下莫要轻之。”宰相细数近年来秦东篱和自然书肆在东南的威望,眉宇结愁。
百官之首出声,其余官员也纷纷响应。
关键时刻,还得靠刘镌:“陛下!秦王殿下还在书肆,在秦老板身侧……”
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钱。
众人又气焰消减,陛下对秦王还是过于宠爱,丝毫不怕儿子江湖起事。
随后又睨向太子,这位能入主东宫,还是秦王举荐,他是不能开口的。
东望州速报,勤政殿里,一名过山风呈上奏书:“陛下,秦老板已学会御马。”
“哦?秦东篱有晕马之症,为何突然要学骑马?”皇帝问。
刑御史:“恐有反心!”
过山风低头:“秦王殿下日夜苦劝,秦老板招架不住,便去了。”
嘶——日夜……苦劝。
啪!
刘镌一拍巴掌:“殿下把秦老板套哄甚牢!实乃我大虞之幸!”
众人向皇帝一拜:“秦王殿下辛苦!”
皇帝心情复杂,看一眼刘镌,摆手:“如此,礼部代朕赐下宝物金银,送往东望州自然书肆,就以贺功勋夫人御术有成为名。”
“臣遵旨。”礼部尚书心中明了,这赏赐,是给秦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