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吗,不是还赌咒发誓地要他尚驸马吗?怎么还没赐婚就给人戴了一顶帽子……
哎,虽与他无关,她突然怜爱任铭浩了怎么破?
罗帐内耳鬓厮磨,好不快活;床底下却是备受煎熬,郁闷愁苦。
就在李欣悦快要把床板盯出一个洞时,她终于看见一双赤足踩在地板上,根骨分明的大手捞起一件件衣物,心中狂喜。她终于可以逃脱这个鬼地方了!
“公主不是说陛下与大娘娘在,不能晚去吗,怎么还赖在床上?”麦提眼神里分明带着餍足后的愉悦。
三公主倚在床栏上,用锦被盖住身上暧-昧不清的痕迹,一条玉手无力垂落:“又不是真好奇,问来作甚。穿好衣物就赶紧出去,免得叫人看见生疑。顺道把画初喊进来。”
“公主还是这般翻脸不认人呢。”麦提笑眯眯的,丝毫不见话里的沮丧,“不过公主有所求,定要公主称心才是。”
麦提走后不久,画初便进来了。她似乎早就知道,面容平静地捡起散落地上的衣饰。在看见三公主身上深深浅浅的红印时,忍不住劝道:“公主,还是算了吧。再继续这样下去,若是不小心怀了孩子该怎么办。”
“算了?如何能算了,况且我已经回不去了!”三公主冷哼一声,“画初你打小跟着我,这十多年里,可见过我像现在这般无依无靠,形同丧家之犬?不、我如今比丧家犬还惨!堂堂一国公主,却沦为棋子,要搓圆便搓圆,想捏扁就捏扁。你却叫我算了?下一步就想叫我祝她跟任铭浩白头偕老吧!”
自三公主指使画扇行凶失败,脾气变得十分敏感易怒;秋狝回宫后,动辄打杀宫娥,骇得一众宫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与旁人说话时更是字字带刺,句句往心窝里戳。
画初立即跪下请罪:“公主息怒。奴婢说这些只是不想再看见公主折磨自己。公主您瞧瞧自个儿,自打遇上那劳什子姑娘,就憔悴了不少。”
“……起来给我穿衣。”画初这番话显然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画初听令,继续帮三公主整理衣物。
两人匆匆离去后,李欣悦还在地板上躺了片刻,才试探性地伸出头来。确认屋子里只得她一人,忙从底下钻出。
她边拍掉沾在身上灰尘,边安抚接连听到两个爆炸性信息的自己。李欣悦在这里耗了许多时间,生怕下一刻会有人来找自己,暴露她窃听的事,也仓促离去。
李欣悦回到太和殿时宫宴已开始一段时间,所幸她的位置偏僻,不是特地留意都看不清楚。借着宫娥的掩护,非常顺利地回到席位上。
觥筹交错间,宴会也行至末端。
建永帝高坐在龙椅,举起手中盛满美酒的金樽,平和说出众人不住猜测今夜宫宴的目的:“早前麦提向朕提出两国联姻,以成秦晋之好。朕反复查看过所有三品官员以上、家里到了适婚年龄姑娘的,终于替麦提找到合意人选。”
“朕,要将朕的三公主,赐婚于麦提。待礼部择定佳期,即日成婚。”
众人哗然一片,麦提更是错愕地看着自己这位名符其实的枕边人,只见三公主面无表情地灌完一整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