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挤满了人,但他们竟意外占据了最优位置。
贺秋期掏出手机,似乎是想要记录下这落日余晖。
夏予摸摸口袋,好像把手机放在包里了,没办法,只能用眼睛看了。
“好看。”夏予耳边传来了贺秋期的声音,她以为是在说这落日风光,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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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期本想在这里租借烧烤设备,现场买材料烧烤的,但没预料到今天人太多,等他去的时候,已经租完了。
“没关系,我们回去吃也是一样的。”夏予并不在意,拉了拉贺秋期的手臂,坚实的肌肉让她立马缩回了手。
贺秋期没注意到,只是沮丧地收拾东西:“今天好像什么都没干。”
“怎么会!”夏予反驳道,“见到了大明星、吃了我亲手做的饭、喂了鸽子、做了运动还看了落日,这还不够吗?旅游是享受的,不是去当特种兵的。”
听她这么一说,贺秋期觉得也有道理。
要慢下来才有机会去欣赏沿途的风光。
等坐在车上时,天空的黑已逐渐吞噬白昼,返程的沿途与上午来时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没有灯红酒绿,也没有喧哗都市模样的夜景,只有麦田随风摇摆,路灯下只有一道又一道被拉长的归家人影子。
待手机铃声响起,夏予才想起来没还没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屏幕上显示是祝与安,她接起电话,问道:“怎么啦?”
“小夏,你出名了。”祝与安说。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出名,梓县刚脱贫没几年,在梓县定居的人并不多,年轻人更少,而夏予刚来,就帮宝娟婶把云筑客栈带火了起来。
如果说这还算是运气的话,那帮阿玲婶把她的扎染坊业绩带起来,就绝不是靠运气能说明问题的了。
扎染因为制作工艺复杂,比不上机器生产,除了有些游客愿意自己来体验当作娱乐活动外,鲜少能通过它获得高额利润。
而夏予偏偏就做到了。
甚至是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让阿玲婶店里的现货几乎被卖空,现在晚上直播间也只能卖少量的预售品。
这是夏予建议的,白天直播扎染制作过程,晚上卖货,一边吸观众,一边把他们转换成消费者。
“啊?”夏予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值得打一通电话来通知她的,晚上回去说也来得及。
“现在就是...县里要给你发锦旗,还想给你编制...”祝与安此刻正面对着一堆周边居民,和送锦旗来的村官,被勒令打电话给夏予,“他们现在在客栈等你。”
“他们?”夏予不解地问。
祝与安最后只说了句,你回来就知道了,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贺秋期微微侧过头问道。
“不知道。与安什么也没说。”夏予思索了一番刚刚和祝与安极度不自然的对话,心头涌上一种不安感。
给我编制?
夏予好像琢磨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行!她只想当咸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