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医院里。
直到知道夏予一直想养一只猫,这才将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大饼,伪装成被弃养的可怜猫,顺理成章地让夏予收养。
“好惨。”夏予低声说。
谁能不说一句惨,被挠了还能好脾气的只有贺秋期了。
贺秋期见状也不演了,附和道:“是啊,我好惨。”他甚至觉得那几道已经恢复了的抓痕都在发热。
大饼还是只很童真的猫咪,趁宠物医生转身拿工具的功夫,坐在洗澡池里玩身上的泡泡,甚至用力摇了摇头,把泡沫甩得贺秋期和夏予一身。
贺秋期不怒反笑:“就是调皮。”
夏予这才想起贺秋期不断被挠也不是个事,不能总用“调皮”、“它只是一只小猫”的借口搪塞过去。
“那她这种爱挠人的习惯,要怎么改呢。”夏予问。
毕竟现在是她的猫,肯定不能纵容大饼随便挠人,挠的还是它的救命恩人。她一开始就上网查过,网友都说打两顿就好了,可夏予觉得这不靠谱,猫不是熊孩子,也不像人那样皮实,她下不去这个手,万一打坏了心疼的还是她。
医生笑着说:“它就是欺软怕硬。”
大饼之所以能这么温顺的任由医生捏在手中,就是因为这位医生气场十足,能够震慑住这只柔弱小猫咪,否则明明亲手给它绝育的是医生,猫咪怎么不敢挠医生。
自然是贺秋期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把怒气嫁接了。
夏予伸出食指点了点大饼的沾到水的鼻子,装出凶巴巴的样子说:“不准挠人,听到了吗!”
贺秋期也一副有人撑腰的模样,站在夏予身后,叉腰盯着大饼。
“喵。”大饼垂下眼睛,轻声叫了一身,好无辜好柔弱。
夏予弯下腰,和它对视:“是戏精小猫吗?”
她扭过头,伸手抓住贺秋期的左手,放到大饼面前:“你再摸他试试。”
贺秋期觉得掌心一热,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搭到大饼头上了。
大饼坐在泡沫里,眨着无辜的小眼睛,如果不是被它挠了无数次,贺秋期就要相信这真的是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猫咪了。
“很乖,要继续保持哦。”夏予捏捏大饼的耳朵,以示表扬。
这算是在给他撑腰吗?虽然对方只是一直小猫。贺秋期心想。
待吹风机嗡嗡作响时,贺秋期还没从粉红色泡泡中走出来,他甚至觉得大饼甩到他身上的泡沫都变成粉色的了。
“现在是只干净的小猫了。”夏予满意地抱着纯白色的毛孩子狂吸,时不时亲亲它的脸蛋。
夏予把大饼拖到贺秋期胸口前,问:“你要抱吗?”这已经不是询问了,是摆明着送给它抱。
贺秋期没有迟疑地接过来,大饼这次一点叫声都没发出,不再有排斥的动作。
这教育这么有效?
贺秋期双手把大饼举到眼前,和它脸对脸,认真地说:“我们和解了噢!”
大饼并不作声,看得夏予心惊胆战,生怕大饼一个不高兴,继续伸爪挠人,那受伤的就不是手臂了,而是这张可以上保险的脸。
就算不当演员了,也不能因为一只猫破相了吧。
还好大饼表现得很温顺,没有抬爪的动作。
“这么乖?”贺秋期也有点不敢相信,轻声嘀咕一声。
能和解最好,贺秋期把大饼塞回猫包,提在手上,说:“回家吧。”
一顿折腾下来,天已经差不多要黑了,家家户户灯都亮起来了,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
“你们去哪了?”
夏予和贺秋期抬头,是祝与安。
她裹着厚外套,站在二楼走廊窗户前,语气里有丝埋怨:“怎么不回我微信。”
夏予从贺秋期手里把猫包夺回来,快步走近客栈,祝与安也哒哒哒地跑下楼。
夏予一边把猫包打开,一边说:“送大饼洗澡去了,刚刚没看手机。”
大饼毫不犹豫地跳了出来,跑回自己的小窝,趴下后还打了个哈欠,看起来累了一整天。
“哦。”祝与安的嗓音中带着病态的沙哑,“刚刚想让你帮我带根冰淇凌回来。”
夏予还没反应过来:“那我现在帮你去买?”
“都病成这样了,还吃什么冰淇凌。”贺秋期说。
祝与安合紧身上的外套,说:“刚刚挺热的,想降火,现在不热了。”
突然,她话锋一转,带着笑意问:“刚刚在楼上看你们,你们知道像什么吗?”
“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