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后,狗男人转头就丢下父子两重新找了个值得攀附的目标。
在薛弈的童年时光里,深受‘嫁人从妻’这个观点的薛秋迎一心盼着狗男人回心转意,有时候还会沉浸在自怨自艾中导致薛弈吃不上饭。
但现实是狗男人或许早就忘记了他们父子,一直等不来爱人的薛秋迎就会把年幼的薛弈当做自己的爱人对待。
有时候上一秒对小薛弈非打即骂,下一秒又故作羞涩的抱着小薛弈撒娇卖乖。
等到薛弈上小学时,薛秋迎终于有勇气面对现实了,他开始积极工作,努力偿还多年来欠下的债务。
但那又怎么样呢?
薛弈到现在都还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某个下午,薛秋迎不知道在工作岗位里受到什么刺激,莫名其妙穿的一身风/骚来接薛弈,甚至还对着薛弈发疯□□。
他至今都清楚记得那段时间周围人看他的异样眼光。
谁家爸爸会跑到大庭广众之下对儿子发/骚□□?薛弈家就会,于是薛弈一家成了异类。
也因此,在薛秋迎查出癌症的时候,薛弈内心深处也是在窃喜的。
哪怕家里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而变得异常窘迫,薛弈依旧满怀窃喜,甚至暗暗祈祷薛秋迎最好永远都躺在床上。
小时候他窃喜爸爸得癌,不介意用年幼的肩膀扛起庞大的债务跟药费。
现在他又怎么会在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姑?甚至为了对方让花梨受到伤害?
他跟薛秋迎不一样,薛秋迎只会眼睁睁看着爱人离开。而他,绝不会让爱人离开自己,哪怕付出生命,最坏也要对方与他陪葬!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薛秋迎,是他从小教育得好,让薛弈成为现在的薛弈。
清冷孤傲的少年一如往常般无视童宵雨的表情,冷冷开口:“你觉得DNA相似就会成为亲人?”
他的答案和态度已经给出,童宵雨见状将笔记本还给他。
童宵雨没兴趣了解他的过往经历,他只在意花梨,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水果刀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寒的反光,童宵雨轻轻扭了扭脖子,随即耳尖微动,他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他停下玩刀的动作,转而专心分辨着脚步声的来源。
在围墙外的三米左右。
童宵雨微微侧身,看到一抹光亮从马路上直直朝着工厂的大门而去。
紧接着耳机里传来薛秋应的声音:“你就是花悦?胆子倒是挺大,敢孤身一人前来。”
花悦笑了笑,没有接薛秋应的话。
“我要先确认我妹妹的安危,不然一切面谈。”花悦的声音在多重转播下有些失真。
童宵雨摩挲着刀柄思索着,联系刚刚听到的脚步声,他立刻懂了那是花悦带来的人,大约是把工厂周围都布控周全了才现身的。
他们原先的计划比较简单粗暴,现在既然花悦带人过来,那就先静观其变好了。
这么想着,童宵雨跟薛弈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