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后,被周殊按在化妆台前,叮嘱化妆师给她重新化妆。姜桡一个劲儿摆手:“家里化过了,今天你是主角,我素颜都行。”
“那不行,我到处和人说,我有一个发小长得可好看了,你不能给我丢人,”周殊严肃拒绝,小声玩笑说,“而且今天青年才俊多,咱们找几个备胎养养。”
……
“不想谈恋爱,”姜桡小声说,“不会看人,看不准。”
周殊挨着她坐,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昨天和我电话里说,和王和硕分手了,我一晚上没怎么睡着。”
姜桡错愕:“早知道不说了,你结婚前睡不着。”
“也不都有你的原因,”周殊笑,“不过呢,你看男人的眼光不行,看人才倒是一看一个准。那个韩,认识你的时候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看不出大出息,现在成老板了;王和硕更别说了,咱们一圈儿玩的,惦记你的不少吧?你偏和他好,一好上人家也是两年一飞升,直接成合伙人了。”
姜桡看着化妆师用化妆刷为自己上眼影,嘀咕:“是啊,我该转人事,专门管招聘。”
两人都不禁笑了。
“叫我?”周殊突然看向门外,“啊,好。我先出去,你自己补完妆,帮我找一下手花。上午接亲时候给司仪了。”
周殊离开更衣室,门外,隐隐听到他老公说:这是我刚工作的老板,当初的伯乐,和你说过。
门虚掩着,听不分明。
姜桡简单补了妆,跑下楼梯,去拿新娘手花。一楼是婚宴大厅,宾客到了七八成,人声鼎沸,她穿着伴娘服自然引了不少目光。她找到司仪问到手花,绕开大厅,找到了一个隐蔽的上行楼梯,扶着扶手,独自一个人往上走。
楼上时不时有下来的酒店工作人员,她想着人家都有正事要做,自己一个等着婚宴开始的闲人,就不要挡路了,于是每每让开。让了几次,成了习惯,到二楼转角,瞧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又是反应敏捷地靠到了一旁。
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一步步下了楼梯,姜桡瞧清他的面容,惊到一霎窒住。来人今日仅是宾客,着装不是很严肃,西装外衣随意套在外头,里面的衬衫也是随便地开了领口纽扣……
沈问埕在姜桡发怔时,停了脚步。
“你怎么……”她无法想到,能如此巧。
“刚在更衣室看到你了,”沈问埕说,“看你在忙,没打招呼。”
“更衣室?”她想说原来新郎说初入职场的老板就是你?可不好意思承认听到他们说话了,于是临时刹车,改口小声道,“也是宾客?新郎那边的?”
沈问埕目光始终在她身上,姜桡被瞧得心里飘。
“对。”他回答。他当然知道她想确认更多信息,可偏就觉得有趣,卖着关子仅答了一个字,余下让她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