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说的细聊。
姜樱沉思了一会，在想些什么，忽然，又开口。
“厌霜，我以前是在为苏晴做事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在帮她拉拢人脉，助攻她和谈宥的嘛，但那并不是全部。我还负责跟在她身后，给她提包，随叫随到什么的，我每次中午出去，就是因为她叫我去陪她逛街。”
“只有你吗？”
“不是的。有其她女孩子，我主要是给苏晴汇报谈宥的近况，因为她与我们...不是，是谈宥，她与谈宥不是一个班的，也只能偶尔下课来找她，那天你也看到了，谈宥讨厌她，对她的态度很冷淡。”
宋厌霜听到这，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苏晴为什么不转来十三班？”
因为宋厌霜进十三班是很容易的，没遭到任何阻拦。
姜樱解释：“好像是谈宥不让。”
“为什么不让？”
“高一刚开学的时候，有很多人在学校贴吧上发谈宥的各种照片，表白墙天天发的都是他...”姜樱顿了顿又说，“他是和苏晴一起升学的，当时还有很多人发他们的照片，嗑他们的cp，配文都是一些祝福的话。”
“我刷过学校的贴吧，里面没有任何他俩的瓜。”宋厌霜说。
“因为谈宥让人查了嗑cp的发帖来源，IP都是苏晴家。不知道为什么，对于cp这个事情，谈宥当时非常生气，直接去找了苏晴，摆明了态度，但是苏晴当时提出一个要求，要保留当时热度最高的帖子，就是那两年前他们在餐厅聚会的那张，苏晴发的。由于他们家里是世交，不可能因为谈宥撕破脸，况且这张帖子也没有什么特别暗示的内容，大家看起来只是他们关系好，所以谈宥就答应了。以至于现在只要搜谈宥，第一张就是苏晴的那张帖子。”
还挺复杂。
饮料上来了，宋厌霜喝了口葡萄气泡。
她淡淡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苏晴有次在酒吧喝醉了说的。”
她想起刚转学那会，“为什么谈宥对我是另一个态度？”
宋厌霜发现，谈宥对似乎她不一样。
给她讲题，提出帮她接水，就连上周周四上体育课的时候也是。
*
周四是阴天，恰好没有太阳直射和秋风。
体育课上，报完数，体育老师先让他们在塑胶跑道上跑了两圈，八百米。
跑完又组织他们活动，男女生分开，各自上篮。
不过，宋厌霜对跑步可以，篮球倒是一窍不通。
三步跨篮像是她迈不过去的坎。
宋厌霜拍着球试过好几次，最后都差强人意。
第四次的时候，体育老师在旁边监督宋厌霜的动作。
第一脚跨得很好。
第二脚也不错。
但是最后那个投篮......
她是真的不行。
她害怕。
……
经历过第五次的失败，宋厌霜又到后面重新排队。
等休息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到树荫下，抱着篮球又在纠结动作。
谈宥见她一个人在这，默默地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包纸巾。
“？”
宋厌霜垂下的头抬起，眼睛对上谈宥那张脸，说道：“我没哭。”
你不用给我纸巾。
但是，谈宥并没有收回手。
只是道：“让你擦汗。”
那个少年挺拔的身子随意地站在阴天里，碎发遮住他的凤眼，温柔有温度地话语里，他张开薄唇，叫她的名字：
“宋厌霜，当你三番五次地被困难绊住的时候，不要总是去一个人死磕，那并不是唯一的方法，可以适当地寻求他人的帮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对我们任何人都管用。”
“你说得对。”
“但是谈宥，如果没有人愿意给我指导呢？”宋厌霜问。
如果不算李缄，那开学以来到现在，两周了，她只和谈宥,姜樱还有苏晴说过话。就连苏晴也是强加上去的。
宋厌霜本身是不愿意多交朋友的，淮北的生活占据了她的心理阴影，因此她人际关系少得可怜，与淮北的那几个朋友也没联系了。
好像她真的是到云京来求学的，不过她求学的对象不是李缄，
是谈宥。
记忆的最后，是谈宥勾唇，不羁一笑，道：
“那你记住，我永远对你敞开。”
宋厌霜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她。
原来单眼皮，好像并不薄凉。
.*
姜樱点头，附和着宋厌霜的话：“所以你当初坐到谈宥旁边，他没有赶你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厌霜，谈宥对你真的不一样，不然他也不会只对你不避嫌。”话锋一转，姜樱极度认真地对宋厌霜说，“你能不能先讨好谈宥，再去问他苏晴的事情啊？”
“…？”
宋厌霜蹙眉，把姜樱的目的挑明：“我问他这个干什么？你想让他爆苏晴的料？”
姜樱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谈宥本来就不喜欢苏晴，肯定知道她更多的事情咯，你一问，到时候我们发帖的时候不用明写谈宥的名字，只说是知情者就好啦，就算谈宥看到了，你们关系好，他不会说什么的。”
宋厌霜：“你这样做，不就是在让苏晴知道她喜欢的人在背后诋毁她吗？还会让谈宥觉得我利用他。”
姜樱非常生气地反问：“那苏晴伤害我的时候，她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疼？”
宋厌霜不知道说什么，她摁住想发火的脾气，“可那只是你和苏晴之间，而在我们之间，我帮你是情分，我是没有任何义务帮你做这些让我危险的事情。”
“你不会为我考虑吗？”
姜樱开始流泪，像是没听到宋厌霜说的，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你也要向着她？为什么...”
宋厌霜摇头，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