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去了,燕诀收回结界,缓步走向朝颜。
他和朝颜的距离只有三步,他伸手就能碰到她,她头上的步摇也随之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燕诀又走近一步,他稍稍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没有防备心的女子蹙起眉。
她的嘴角还淌着几滴口水,燕诀不自觉伸出手,刚要触上她的时候,朝颜忽然醒了。
朝颜随手抹了一把嘴角,袖子上的口水划过嘴角,没一会又睡着了。
燕诀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的嫌弃,但心底有些不明的心软和妥协,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状况。
次日一早,朝颜在自己的房间醒来,她身上只剩薄薄的里衣,她坐起身,昨天那几个宫女再次出现,捧着和昨天不一样的衣服,还有几盘子的发饰走进来。
朝颜半推半就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又是好一番折腾。
想起昨晚,她仰头看向宫女:“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宫女:“昨晚,是尊上送您回来的,您睡得很沉。”
朝颜见宫女犹豫的神情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说?”
“嗯,昨天夜里我们为您备好了热水想唤您起来沐浴,尊上却叫我们下去,让你继续睡,你是不是跟尊上认识啊?”另一个脸肉嘟嘟的宫女解释道。
朝颜一挑眉兴奋道:“我和他何止是认识,他对我简直是情根深重,无法自已!”
宫女们拾掇的差不多,见到来人便纷纷低头躬身然后出去。
朝颜并未察觉,低头扣手上的倒刺,好闻的檀香袭来,她感觉自己的发髻被插上了步摇,她下意识抬头,对上燕诀戏谑的眼神:“我对你情根深种?无法自已?”
燕诀不知何时站在朝颜的身后,两手放在朝颜的双肩上,目光直直的缠上她。
朝颜身子一缩,害怕的往后旁边一晃,椅子就要摔下去,燕诀手有力的将椅子扶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朝颜小心翼翼地瞄着燕诀的神色,生怕他生气掐死她,毕竟她现在可是毫无法力,无法自保,该死的系统关键的时候总是靠不住。
“在你说我对你情根深种的时候。”他的手在朝颜的发间摆弄,很快一个漂亮的发髻就出来了。
燕诀左右看了一下,确保没有歪才松手。
朝颜没想到燕诀还有这种技巧,这是她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但她脑海中闪过温婉的脸,心里泛起酸涩,她闷声道:“你是不是还给温婉挽过发髻?”
燕诀闻言望向朝颜,他眼神游走,从脸到她的嘴唇他什么都没说,将步摇插回发髻上,退后半步要走。
“你肯定是给她挽过,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个花心大萝卜!”朝颜气的小脸通红,干脆站在椅子上,双手叉腰指着燕诀痛骂。
燕诀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温婉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眼眸闪过一丝晦暗,她不作声跟在燕诀身后,良久过后终是没忍住开口:“您刚刚是给她挽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