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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2 / 3)

一杯青梅酒下肚,谭月欢嗅着甘甜的酒香,感到有一丝满足。倘若是被谭将军知道,指不定是要家法伺候。

谭月欢放下酒杯,抬眼看着一旁的柳毅然,他正举着茶杯细细品尝。

谭月欢撇了撇嘴,想道:真是老古板,明明正当年少,却滴酒不沾。

眼见着柳毅然喝了快三杯热茶,谭月欢心下好奇:这么热的天气,怎么喝得下这么烫口的茶?

谭月欢正打算调侃他,不远处,一阵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真是的,父皇召见我,我还当有什么要事,结果净是些废话。"

二人闻声望去,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女向着周围的人抱怨,五官精致的连上略带愠色。正是程慕雪。

在她身旁的,是不停安慰她的楚子胥、不停调侃她的江驰远,还有默默听她抱怨的周清。

谭月欢一见是他们,立马站起身来向他们招手,"慕雪!你们来了!"

程慕雪闻声回道:"月欢!你们久等了!"说罢便朝亭子的方向奔来,头上的步摇叮叮当当地乱晃,倒是没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方才就听见你在抱怨。"

程慕雪举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一饮而尽,"不知南方是出了什么事,父皇派二哥带兵过去,还单留下了我和大哥,询问了些治国方面的问题。"

程慕雪放下酒杯,摆了摆手,无所谓道:"说不定是随机考察学业成果吧,谁知道呢?"

说起南方…谭月欢猛地想起:父亲前阵子的家书提到过他最近在南方。

虽然谭月欢对父亲严苛的教育方式十分不满,但她的确也是打心底里为有这样的父亲骄傲。

先帝在位时,东越国便战乱频发,谭将军那时也不过十九岁,就以赫赫战功在国中享誉盛名。

谭月欢似是想到了什么,在心底暗自计划着。

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打断了谭月欢的思绪。"来人!再上些酒来,这么点可不够我喝啊。"说话的人正是江驰远。

江驰远身穿玄色骑射服,扎着马尾辫,眉目剑星,一瞧便知是个豪迈的主。

看起来十分活泼的短发少年笑着打趣道:"你可少喝点,要是让你爹知道了,可得小心你的皮了。"

短发少年生的金发碧眼,眉眼深邃,肤若凝脂,看上去竟比姑娘还貌美。这或许也和他的出身有关。

周清家中世代经商,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世家,但这一代的家主年少时从西洋漂洋过海赶来江南求学,在南方偶遇了周家上代家主的独生女,两人相见如故,没多久,二人成婚,男方作为上门女婿入赘周家。

几年后,周清作为罕见的混血少爷出生

了。

出于这个原因,周清长的格外好看,性格也活泼开朗,充满了少年的朝气,因此也很讨女孩子们喜欢。

江驰远举着酒壶佯装不满,对着周清扬了扬下巴,笑道,"不碍事,这儿只有咱们几个,只要没人当那叛徒,我喝多少又有谁知道。"

谭月欢一手撑着下巴,撇了他一眼,"那我可得好好盘算一下,挑个良辰吉日,把你过往的种种罪责一并上报给你爹。"

江驰远的脸由红转绿,谭月欢心里觉得甚是有趣。谭月欢一向同他不对付,虽然江谭两家相互交好,双方父母甚至还曾想过订娃娃亲,但最后在二人强烈的抗议后就此作罢。

看着此时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大呼小叫的江驰远,谭月欢打心底庆幸自己的反抗有用,并在内心暗自嘲讽:也不知会是哪家的姑娘,倒了八辈子霉,和猴子订亲。

酒过三巡,江驰远似是有了醉意,说的话也开始含糊不清,面上也染上了微微红晕。

谭月欢闻见了一阵很烈的酒味,是江驰远酒壶里的白酒。谭月欢捏着鼻子,试图隔绝这让人“潸然泪下”的味道。

谭月欢只记得曾在父亲的酒窖里偷尝过一口,酒液还没过喉,浓烈的酒味瞬间充斥着口腔,年幼的谭月欢被辣的拼命哈气,鼻腔吸入的空气仿佛都染上了酒腥。

从那以后,谭月欢对白酒就有了些许心理阴影。只因为偷喝酒的代价,是三个时辰的祠堂罚跪。

白酒的气味让谭月欢本能地感觉膝盖处传来阵阵疼痛,她不自觉地举起青梅酒酒壶,想要再添一杯。

下一秒,一把扇子轻轻架住微微倾斜的酒壶,随着扇子传来的,还有一阵好闻的松香。

大抵是酒的作用,我的头脑微微发懵,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小书生。"这是谭月欢给柳毅然起的绰号。

起初也是因为他整日与典籍为伍,有时候说话也文邹邹的,于是谭月欢便打趣他,说他这么用功,以后莫不是要考科举,自那以后,"小书生"的绰号就诞生了。

虽然这个绰号大家都知道,但实际上,会这么叫的也只有谭月欢一个。

柳毅然收回扇子,一边从试图醉酒的谭月欢手中夺走酒壶,一边小声教育。

"虽说是青梅酒,但也要适可而止,凡事都要有个度,过量饮酒终究是伤身的。"

醉醺醺的谭月欢玩性大发,她看着柳毅然一本正经说教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禁想要逗逗他。

谭月欢顶着醉酒的红脸,一把将酒壶藏在怀中,话语含糊的说:"那你来拿吧,拿到了…我就送给你…"

柳毅然看着眼前的醉鬼,是在不知如何是好。

谭月欢不小心把酒壶中的酒晃地撒了出来,沾湿了大片的衣服。

但此刻,醉意逐渐占据了为数不多的理智,在酒意的作用驱使下,谭月欢开始抱着酒壶乱跑。

跑去和醉酒的江驰远划拳,抱着同样喝了点酒的三公主跳舞,甚至差点一翻身掉进湖里喂鱼…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精力旺盛的谭月欢终于沉沉地睡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在返程的马车里。

马车微微地颠簸,夕阳昏暗的光线透过车窗照在谭月欢那酒意还未散尽的脸上。

谭月欢抬起手来揉了揉双眼,却触摸到一块柔软顺滑的布料,低头一看,一件山矾色外衫映入眼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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