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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嫁(2 / 2)

内心挣扎万分犹豫,在酒杯快要碰到嘴唇那一刻,玉姈蝶将他的手紧紧拉住。

可许是有些心急,未能控制好力道,酒液荡出从两人手中滴落他的喜服。

“别喝,酒里,有毒,”

“我知道,但小公主给的,我都愿意喝。我明白你的置身处地和家国忠义,你首先是玉姈蝶,其次才是我的发妻。我这辈子原未奢望过有家有妻,不知何时就死在战场上了,若死于你手上,算死得其所了。”

她愣了愣神,提起碍事的婚服,在梳妆台翻找锦盒,却不知何时多了只大箱子,散发着一股子血腥味,想打开却没钥匙。

她当着胥南珩的面打开锦盒,拿出玉佩放在胥南珩手心,只一眼,他便瞧见那盒儿里有他给的虎牙。

“我一个质子,也没有什么宝物能匹配你交付于我的心意,这是我母后死后唯一留下的玉佩,其他的都被父王烧得所剩无几了。”

放下盒子,玉姈蝶与他提及血腥味箱子之事,胥南珩当即将她护在身后,一剑劈开了锁。

打开后,两颗头颅沾着碎肉与鲜血,并排而立,一颗是春桃,一颗虽已面目全非,发冠却系着她亲手缝制赠予阿舟的发带。

玉姈蝶吓得崩溃的摊坐在地哭道:“是父王…父王杀了阿舟和春桃,是父王…”

胥南珩叫人抬走箱子,紧紧抱住惊吓过度的玉姈蝶遮住她眼睛安抚着。

书房收拾好后,玉姈蝶已镇定了些,蜷缩在胥南珩怀中紧紧抓着他衣袖不敢闭眼。

“娓娓,我们换间屋子可好?”

玉姈蝶点了点头,胥南珩才拿下挡住她视线的手,脱下外袍将她裹住横抱进书房轻轻放下,卸下钗环才将她塞进被子里。

隔着被子,胥南珩在外面又盖了一床薄被,隔着里头的被子将她搂在怀里,侧躺着扯松了衣襟让她有布料可抓,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宽慰。

“胥南珩,你回军营吧,免得陛下怪罪,我无碍。”

胥南珩只是摇了摇头,将玉姈蝶拢得紧了些,被子煽动间,她闻到了他被子里的淡淡药味。

于娓娓心里,庄舟,是何地位?胥南珩心里暗暗想着,却不敢问。

可怀中人仿佛猜中他心事般开口道:“阿舟入宫做宦官之前,是南昭与虞州交界处卡穆尔部落之子。我六岁随父王母后去虞州那年,阿舟灭部,流落街头被掌事太监买下入宫,派来伺候我,母后死后,皇子公主们便离我远远儿的,是阿舟如亲兄长般,伴我在冷宫长大,在娓娓心里,早已把阿舟视为家人。在那个如牢狱的宫墙里,阿舟成了我活下去的支撑。”

“不知何人传出,我爱慕阿舟。世人皆道,公主爱慕宦官,是为耻,他们都要杀了阿舟,无论我怎么做,都救不了阿兄。马车上,阿舟一句也不应我,他怪我了…”

言罢,玉姈蝶失声痛哭,眼泪流出在他的脖颈处堆积滑落进胸膛,怀中人肩膀抽噎着,令他心疼不已。

初遇她时,年幼的她随行宫女边有十余个,珠钗衣裳皆是岁贡,尊贵不已。

可,在他看不见的十年里,她竟入了冷宫受苦,身旁只有一个宦官陪她。

“他不怪你,是他…没了舌头,无法应你,若,你恨他们,为夫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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