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跑的自觉无戏纷纷放弃资格,退出比赛的人越来越多,过个篝火节不至于整一身伤,不划算。
毫无悬念,战神胥南珩与黎宿一路稳赢进了前五,意外的是,儒生气息浓郁的古迦太子镜潋竟也位列前茅。
竹筒抽签时,塔冀上来就抽中了镜潋。
场上,壮硕的塔冀并未将这位中原书生放在眼里,挑衅的朝对方招手示意开场。
镜潋收起扇子拱手回礼,他便挥着拳头砸来,镜潋身影翩翩十分灵活,泰然自若面含微笑侧身躲过,看似如翩翩起舞的娇娘柔弱无骨,实则柔中带刚下盘稳健。
几个回合下来,塔冀体力消耗不少,怒目圆睁道:“死娘炮!你倒是跟小爷打啊。”
镜潋将扇子放于身侧木桩,双足一顿身影轻盈腾跃而起猛然挥拳,拳头带风呼呼作响,塔冀接连格挡退后。
镜潋一记记沉闷的拳响落在他肌肉上,他逐渐招架不住,接连后退。他捏紧双拳青筋暴起,臂膀肌肉鼓胀如虬龙缠身,调动周身力量与左臂死死抓住灵活的镜潋。
愁准时机,镜潋抬腿横扫,似重鞭出击,力量重心皆在左臂的塔冀毫无防备向后倒去。
脑袋正嗡嗡作响之际,镜潋捡起扇子猛的向他奔去,右脚掌借力猛的一踏腾空跃起,随着空中“啪”的一声开扇,镜潋身如柳絮摇扇稳稳落在塔冀胸怀,落下的力量给了他最后一击。
“塔冀王子,失礼了。”
镜潋虽肤色偏黑了些,但细看两弯眉似柳叶墨画,明眸皓齿鬓若刀裁,青丝如墨银冠束发,一身水墨淡青长衫尽显书生气。
一场了得拳法下来,镜潋收获不少女子爱慕。
塔冀对阵镜潋出局,太子楼对阵黎宿输惨,二轮镜潋与黎宿比赛中,惯用摔跤的黎宿自然也同阿兄塔冀般抓不住对手而败。
“想不到我镜潋竟与有幸与南昭战神温王殿下过招,荣幸之至。”
胥南珩不接话,透过镜潋身后搜寻她的目光,与正肆意啃肉的她对视一眼便移开视线,嘴角扬着不易察觉的弧度。
镜潋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席间角落的小公主娓娓正放下烤肉慌张擦嘴四处张望乖乖坐好。
鼓声响起,胥南珩以守为攻,不过几招下来便摸清他路数,镜潋察觉不对时,胥南珩面色不改已冥冥之中把控着他的招势。
胥南珩身形如电动作迅速,双拳轮流变换裹挟阵阵劲风捉摸不透,令他眼花缭乱之际应对吃力。
当娓娓靠近擂台高呼精彩,胥南珩低头轻笑一声,却又很快收住表情。突然,他的动作招势愈发猛烈招招致命快速拿下比赛。
一阵喝彩声中,胥南珩从她那侧下台,在一堆彩头中挑中了那匹雪白憨厚的小马驹,将绳索递给了比马矮不了多少的娓娓。
“王爷为何不选那匹大马?”
从她身侧过时,胥南珩刻意停留略带笑意道:“像你。”
娓娓叉腰气呼呼的锤了他后背一拳便牵着小马溜到一边,喘气间,娓娓才发现拳头骨节处沾染了少量鲜血。
望向席间一身玄色衣衫静坐的他,结合胥祈年那晚端出的血水,娓娓才意识到他这几日皆是带伤上阵,伤口崩开。
“如今黎宿王子与温王殿下难分伯仲打成平局,应加赛一局,一定胜负。”
阿耶笑呵呵捋着胡子道:“即是马术平局,依本王看不如比马术可好啊。”
“不可!”
娓娓下意识立马坚定回绝,引得众人的目光皆移到了她身上,气氛逐渐有些凝固。
“温王金贵之躯,方才比武已耗费大量精力,累坏客人岂不与待客之道相背离。”
“多谢公主体恤,本王常年征战身体还算健硕,若黎宿王子身体尚行,现在就可开始。”言罢,胥南珩还特意看向黎宿方向。
“我们草原儿郎自然行,温王不必担心,倒是温王刚结束比武体力尚未恢复,可千万别强撑啊。”
娓娓面对两头犟牛十分无语,一个伤口崩开正溢血,一个体力尚未恢复,固执强撑互相重伤执意上马。
胥南珩精挑细选牵过黑鬃马,扶着马鞍,跃马而上,一抖缰绳,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只听一阵嘶鸣,一阵响亮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策马而出。
此刻,娓娓望眼欲穿目光紧随远去的黑点。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传来,娓娓欣喜抬头起身,眼前之人憔悴不已,像是缠绵病榻已久。
一刹间,娓娓泪水夺眶而出,那是她多年未见的母后,在这个世界,她还活着。
“良渚陛下兴师动众不远万里赶来做客,未免来得晚了些,良渚已败,就看南昭与小儿一决胜负了。”
良渚皇后扶着侍女红着眼眶哽咽道:“予来草原事出有因,多有叨扰冒犯,还请卡穆尔王见谅,体谅为人父母之心。”
卡穆尔王面容严肃,不悦道:“不知,二位所为何事?”
“不知…六公主娓娓,可在此?”
说着,良渚皇后望着娓娓泪眼婆娑,望而却步。
娓娓心中约摸着猜出了个七八分,她断然是不想回去,但,见到憔悴虚弱的母后,她便一步也移不动了。
“予有一女,名唤玉姈蝶,十年前于虞州意外丢失,予举国寻觅数十载未果。有民上报,六公主娓娓身世与蝶儿相似,特来…滴血认亲,还望卡穆尔王怜悯予之苦准许。”
卡穆尔王为难不已,若说亲生,黎宿便再无资格,若非亲生。倘若真是,便失去了女儿。
见他抿嘴不愿说话,良渚皇后焦急万分不断擦拭眼角的泪水,南昭古迦不嫌事大纷纷劝说卡穆尔王,即便为难,但他就是不松口。
“我的娓娓!不是你良渚说丢就丢的公主,即便,她非本王血脉,乃黎宿捡回的孤女,草原皆知,但,本王视她为珍宝、亲生子,岂是尔等听闻风言风语便想染指的!”
“卡穆尔王,若六公主真不是朕的女儿,你为何不敢认让朕滴血认亲辨上一辨?”
“你说滴血就滴血?不是你女儿你自然不心疼,本王将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生怕磕了碰了,仔细呵护长大。你要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