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现在就动身出发”卡吉克话音未落,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位置?”老伊万下意识的问道。 卫燃指着车窗外的越野车答道,“那些越野车里虽然没有窃听装置,但定位装置的数量绝对比轮胎数量要多,更何况还有个德米特里。” “想看看保险箱里的东西吗?”老伊万突兀的转移了话题。 “不想”卫燃说话间甚至推开了车门,“我对保险箱里的东西没有太多的兴趣。” “你看过了?”老伊万近乎肯定的问道。 “没看过,我只是怕死。” 卫燃格外认真的表明了态度,“我可不想被藏在里面的手雷炸死,和生命比起来,就算赫鲁晓夫正和勃列日涅佐夫以及戈尔巴乔夫在你的保险箱里打扑克,我都没兴趣过去看看。” “既然这样,就等你的雇主过来吧。” 老伊万想了想继续说道,“年轻人,如果你们不急着回去,先在救助站帮帮忙怎么样?” “有工资吗?”卫燃在跳下驾驶室之前问道。 “没有”老伊万哭笑不得的摊摊手。 “那就没问题” 说完,卫燃将兜里的弹匣以及撞针轻轻放在苹果树下的草皮上,转身跳下了驾驶室,关上车门,顶着满背的冷汗,溜溜达达的走向了不远处的越野车。 温暖的运输车驾驶室里,老伊万捏起撞针和弹匣,慢悠悠的将其重新装进了那支消音手枪里,又把手枪塞回了仪表盘的背面。 自始至终,老伊万都在盯着车窗外卫燃钻进去的那辆越野车。就像卫燃上车之后,隔着车窗躲在暗处盯着老伊万一样。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真是个有意思的老家伙” 在某一时刻,老伊万和卫燃几乎同时给对方做了个近乎一致的评价。 “维克多,我要紧急回去一趟。” 车载无线电频道里,德米特里歉意的说道,“我刚刚接到通知要立刻赶回机场,最快也要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没关系”卫燃抄起车载电台的咪头回应道,“这些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会在这里等你的。” “不用客气”德米特里回应的同时已经启动了车子,“你们如果接下来遇到麻烦可以随时联系我。” “路上小心” 卫燃语气真诚的祝福了一句,他虽然仍旧不确定德米特里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却能看出来,对方这个时候接到通知赶回去,显然是有人不想让他和“火种”有任何的接触。 只不过... 卫燃再次看向运输车的驾驶室,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和火种有关的资料,是否真的还在老伊万的手里了。 毫无疑问,仅仅只从那句“他的妻子是不是经营着一家格鲁吉亚餐馆?”就可以确认,阿波利和卡吉克肯定是认识的。 可如果认识,他们之间为什么没有联系? 如果认识而不联系,是因为信不过,还是因为化名伊万的阿波利仍旧掌握着火种资料? 如果信不过,这次为什么又这么痛快的便同意见面?如果他真的掌握着火种资料,似乎也同样说不通。 难道是当初来过这里的沙戈力已经带走了火种项目资料? 卫燃暗自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那样,阿波利又是假死又是换名字,而且还在这里隐居了二十多年为的又是什么? 一番苦思无果,最终他也只能转身返回了休息舱。转眼第二天一早,救援频道里也再次热闹起来。 在得知接下来恐怕要在这里停留两三天的时间等待德米特里之后,穗穗先是礼貌的征得了老伊万同意,随后立刻带着三只宠物和三个闺蜜,将她们昨晚未完的牌局搬到了更宽敞舒适的运输车里。 而季马和卫燃,也被老伊万毫不客气的征用,一个成了救援的急先锋,另一个则留在营地,既照顾牌桌周围那几位脸上贴满了纸条的姑娘,也照顾在越野车里休养的那两位倒霉司机。 当然,还有那两只在运输车的生活舱里上蹿下跳的大耳朵狐狸,以及趴在火炉边舒服的根本不想挪窝的狗子贝利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驾驶室里的谈话,老伊万今天倒是没有拉上厚实的帷帐。但或许是出于礼仪,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倒是把杯子叠的整整齐齐,那仅容一个人睡下的铺位也好好收拾了一番显得格外干净。 重新变成七个人的生活舱里,卫燃用食盒里保存的山楂叶子和山楂干煮了一大壶的浓茶,用曾经在废弃矿场里发现的茶具,亲自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与此同时,穗穗也从她那个最大号的行李箱中翻出来一大包花花绿绿的包装袋,直接装满了一个原本拿来装子弹的木头箱子,热情又大方的招呼着老伊万挨个品尝那些单价绝对不超过10块钱人民币的各种小零食。 相比被辣的呲牙咧嘴的老伊万,季马此时却化身荒野电台主播,借用那套军用无线电系统,在烈火救助站的救援频道里和那些他从没见过面的司机们天南海北的聊着,顺便还不忘有意无意的推荐着“我朋友”演的电影。 倒是卫燃,似乎又回到了1991年的那个冬天里,借助火炉耐心的熬煮着浓稠的燕麦粥,顺便为众人的午餐做着准备。 临近中午,一辆德米特里曾经驾驶过的越野车带着两辆乌拉尔375卡车沿着冰面,相互间隔着四五十米的距离开了过来。 然而,让卫燃和季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当那两辆卡车的车门被相继推开之后,从里面分别跳下来的竟然是卡尔普和戈尔曼! “他怎么也来了”季马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卫燃想都不想的便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还没等这俩人主动打招呼,卡尔普和戈尔曼却转身钻进了那辆越野车,同时,卡吉克也从越野车上下来,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