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了外部供电,货舱里的电池立刻开始充电,生活舱里的卫燃也将车里自带的电暖气开到了最大功率。 他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消磨时间,毕竟,这辆运输车的生活舱里就算再怎么舒服,也绝对比不上酒店的房间。 但他却不得不验证下这里的安全性和私密性——比如在他堵着门消耗了一些电力之后,会不会有人过分好奇,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摸进来看看。 趁着等待车舱里升温的功夫,卫燃又取出金属本子里的工兵铲,在距离铁门不足一米的位置,将铺地的砾石挖开,清理出来一个宽度一米,深不过十厘米,但长度却超过了大门宽度的浅坑。 站在门口迈步试了试,卫燃打开带来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塑料盒子,以及一个可以当作简易验钞机用的紫光手电筒。 打开塑料盒子,这里面装着两排足足二十支仅有小拇指大小的安瓿瓶。 这些安瓿瓶都是卫燃从网上买的,里面的液体也是他自己亲手封装的。 当然,这里面的液体并没有任何的危险性,其中十支里面装的只是最常见的荧光漆而已。 至于另外十支,则是他以两个大鸡腿为代价,从家里养的那只歪嘴哈巴狗身上抽出来的一点狗血罢了。 一番研究,卫燃将这些安瓿毫无规律的放在了刚刚挖好的浅坑里,接着又小心翼翼的,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将其掩埋起来,并且将辛苦挖出来的浅坑恢复了原状。 以立定跳远的方式迈过这片“雷区”,卫燃又爬上运输车的车顶,将带来的摄像头也安装在了钢梁之上,让它正对着大门的方向。 等到一切忙完,他这才返回已经变的格外温暖的生活舱,脱掉衣服坐进木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随后又借助院子里的那口机井,给这运输车的水箱补满了澹水。 一切布置完毕,卫燃认命似的躺在满地的砾石上,在一声懒得掩饰的凄厉惨叫声中,咬着牙收起了运输车。 等到那剧烈的刺痛消退,卫燃先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然后这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一根充当钢梁承重柱的电线杆旁边,伸手拉了一下刚刚自己亲手固定在上面的老式电源开关拉绳。 随着电源被接通,钢梁上那个明晃晃的摄像头也亮起了微弱的红光。只不过,卫燃却无比的清楚,这摄像头虽然看着挺专业,但实际上那里面连个镜头都没有。 而他之所以把这玩意装上,也纯粹是为了配合门口的陷阱吓唬人用的。毕竟这山沟沟里连网都没有,就算那摄像头能拍到什么,他也根本没办法及时看到。 但是,他却坚信,只要有人进来,就肯定会踩到门口的陷阱,到时候只要任何一个安瓿被踩碎,就能证明有人在未经自己允许的情况悄悄来过这里。 只要知道有人来过这里,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至于来的人到底是谁,却是完全不重要了。 一切布置完毕,卫燃再次以立定跳远的方式跨过那片不起眼陷阱,随后打开了反锁的铁门。 当外面的阳光重新照进加了彩钢瓦屋顶的院子,他这才关掉了里面的照明灯。慢悠悠的锁了那道推拉式的大铁门,接着又将钥匙重新塞进了门口左手边,那个还没有泰迪大的石狮子嘴巴缝里。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他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先去门前小溪对面的空地上看了看,接着又绕着那一圈新进加上的铁丝网围墙转了一圈。 这道两米多高的铁丝网围墙造的倒是格外的结实,不管是用料还是那绿色的喷漆,都和当年上学时,用来围篮球场的那种铁丝网围墙没有任何的区别。 穿过刚刚开车进来时就呈现打开状态的铁丝网大门,卫燃兴致勃勃的在外面这一圈桃树林子里转了一遍。 虽然这大冬天里根本不可能看到桃树开花,但无论谁来都能看出来,这片桃树林被打理的格外细致。不但树下根本看不到什么杂草枯枝,甚至每棵树的树干上,都还钉着个不锈钢小牌牌,其上详细的写着这棵树的品种,开花的颜色等等。 闲庭信步的在这没什么看头的桃树林子里转了一圈,卫燃慢悠悠的将车子开出来,随后关上了那道铁丝网大门,用本来就挂在上面的挂锁将铁门锁住,顺手将钥匙揣进了兜里。 重新钻进驾驶室,驾车离开的卫燃却再也没有关注身后被铁丝网包围起来的空地。 除非必要,这地方以后他注定不会常来。但他却不得不考虑该怎么还这份被动欠下的人情。 当然,就算是不还也没什么,甚至他都有预感,如果这人情不还,那位二世说不定还会更加的开心。 “这城里人套路就是多...”卫燃自言自语的调侃了一番,同时也稍稍踩下油门提高了速度。 此后几天的时间里,卫燃除了朝九晚五的往返于酒店和那家小公司之间,专心接送不知道又在规划什么的穗穗等人之外,其余的时间却都耗在了陈广陵的琴行里。 也正是借着和这位琴痴的交流,卫燃也总算知道,自己在大年夜里学会的那首曲子,名叫“列子御风”。 不过,这次卫燃却是收着劲儿,仅仅只是故作生疏的演奏了一小段而已,生怕对方又向去年那次一样,从他演奏的曲子里听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当然,除了当司机以及弹琴陶冶陶冶情操。以穗穗为首的几个姑娘们,在努力减肥之余,隔三差五的还会巧立各种名目,和卫燃一起搭乘着高铁回姥姥家看看。 而每当这个时候,这些姑娘们的减肥计划,便毫无争议的因为不可抗力一次又一次的宣告暂停。 时间转眼到了一周后的正月十六,周淑瑾和阿历克塞教授也终于结束假期登上了飞往伏尔加格勒的航班,同样在这一天,季马一家以及玛雅,也终于结束了他们这为期一个多月的华夏旅行,在卫燃等人的相送之下,登上了飞往喀山的航班。 “你那朋友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从机场返回市区酒店的路上,穗穗打着哈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