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一点点的接近着木屋,等他离着近了,却并没有从木屋里听到任何的声音。 小心的推开房门,昏黄的烛光照亮的他的脸颊,这木屋之内唯一的桌子上不但放着一支MP40冲锋枪和一个方盒子的手电筒,旁边的一个铁皮罐头盒里,还点着一节仅有手指头长短的蜡烛。而在外面,更是摆好了明天可能用到的弹药补给。 稍作犹豫,卫燃吹灭蜡烛拿上冲锋枪和手电筒,以最快的速度将自行车推过来藏在了木屋下面的松枝里,随后加快脚步跑向了磨坊的方向。 然而,当他一路飞奔,眼瞅着已经看到远处的磨坊时,却发现这磨坊的门口,正停着一辆架着机枪的挎斗摩托! 在看到这辆摩托的时候,卫燃便心头一沉,虽然离着有段距离,但刚刚这辆摩托车的防空灯映出的那两个人影,他却一眼便认出来是堡垒里那两个天天阴着脸的链狗! 不仅如此,那座堡垒里,唯一骑着挎斗摩托的,也只有这俩除了来茨上尉之外几乎没朋友的链狗。 不过根据之前几天的观察,这俩货平时基本很少离开堡垒,怎么这个时候跑这里来了? 一番思索,卫燃匍匐着身体一点点的接近着对方,直到他将身体藏在了那座残破的水车阴影里,这才扫了眼时间。 万幸,现在距离约定了还有足足九分钟,只要索菲不提前开闸,地板下的水道应该还是满的。 “找到了吗?”就在他忧心忡忡的同时,磨坊里也传出了一声询问。 “没有,这里并没有多余的燃油。”另一个声音说道。 “你真的没看错吗?”最先说话的人阴沉着嗓音问道。 “怎么会看错,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来茨上尉带着那个新来的残废偷偷进入了仓库,而且还把那个残废锁在了油库里。后来我还亲眼看着他们把一个装满了东西的麻袋抬到车库里的。” “你才残废,你全家都是残废。” 卫燃握紧缺了一根食指的右手暗自骂了一句,同时也开始琢磨着,要不要解决了这两个链狗。 “你当时怎么不拦住他们?”另一个声音抱怨道。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开始的声音解释道,“我傍晚看到来茨拉着物资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另一声音说话间还踢了踢仍旧装着不少燃油的铁桶,“算了吧,只是一些汽油而已。” “怎么能算了!这是...” “再换一个军需官?如果还是像以前那个蠢货一样连我们的酒和雪茄以及柏飞丁都要定量供应,我可没办法在这片又湿又冷的森林里坚持一整个冬天。” 说话间,这名链狗已经离开磨坊走到了摩托车边,迈步跨了上去的同时,也不着痕迹的熄灭了防空灯,同时拔出了腰间的P38手枪,“而且昨天他送我们的那些戒指和假牙,如果都给我的话,都足够我半年的薪水了,所以伙计,你最好别影响我发财。” “卡尔,别误会卡尔,我也不想换个军需官。” 另一名链狗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找到了来茨的把柄,说不定以后他能送给我们更多的战利品呢?”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最近我们偷偷盯着他,如果再让我们抓到,正好可以和他谈一谈战利品的问题。” “上车吧,我们去他亲自负责的另一个补给点转转,那里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跨坐在摩托上的链狗终于将手里的枪插回了枪套,同时不忘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在偷偷做什么可以发财的事情,我们说不定可以帮帮他。” “我听说他有个女儿的,据说很漂亮。上帝作证,自从秋天来到这里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女人了。” 这名链狗说话的同时,也终于敢从磨坊里走出来,抬脚坐进了挎斗里。 “我也听说过,据说她在战争开始不久就去意大利留学了。后来意大利背叛了我们之后,他的女儿好像就失踪了。”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另一个链狗笑着说道,“我上次和他喝酒的时候还听说,他的妻子早在他受伤的时候就失踪了,而且好像还带走了他所有的家产。哈!来茨竟然说他是个贵族。” “我都比他像个贵族!” 话音未落,这名链狗便启动摩托,重新打开防空灯,一熘烟的开往了那座林中小屋的方向。 “算你们命大” 躲在水车阴影里的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最终还是收起了冲锋枪。 再次撸起袖口看了眼时间,此时,距离约定的只剩下了七分钟。稍稍松了口气,他也总算知道,那些被来茨上尉贪墨下来的贵重战利品到底流向了什么地方。 可与此同时,他也不由的开始担心,被那两个贪得无厌的链狗盯上的来茨上尉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以及他的女儿索菲有没有办法给她的老父亲传递消息。 在这些担忧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卫燃也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摸着黑进入了磨坊。 摸索着将手伸进地板的缝隙,在他拨动了一块不起眼的木块之后,这地板也终于可以掀开了。 捂着手电筒推动开关,此时,这地板之下的水位已经开始飞速下降,即便这个时候跳进去,最多也就只有齐腰深罢了。 耐心的等待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卫燃这才收了身上的苏军斗篷跳进水道,随后伸手别上了地板上那块不起眼的木头。 摸黑往前走了十几米,直到转过一个弯,他这才不再用手盖着方盒子手电筒的灯光,同时也加快脚步,踩着水花跑向了水道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