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格外艰难的熬到了第二天一早,外面的雨却并没有停下的迹象,倒是海面上的波涛平静了许多,可相应的,这几乎直上直下砸下来的暴雨,也暗示着根本就没有他们最需要的风。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先把头顶遮阳棚积攒的雨水推下去,然后这才取出相机换上广角镜头,给对面那条同样被雨幕笼罩的交通艇拍下了一张照片。 收起相机,卫燃背上装着各种药品的防水生存包,扶着两条船中间的椽架一点点的游了过去。 还没等爬上船,他便闻到了烟草的气息。等到他爬上船,立刻便看到了正在船尾遮阳棚里,霍克斯以及斯特林上尉,正各自叼着一颗手卷的香烟,同时忙着用钢盔往外面舀着水。 再看船头,埃文斯舰长和水手驼鹿同样各自夹着一颗烟似乎在聊着什么。甚至就连那个年轻的飞行员俘虏,它的手里都捏着一颗手卷的香烟。 “你总算来了”泸 霍克斯冒着雨凑了过来,“我们都等着你一起吃早餐呢!对了,我刚刚已经让他们吃过药了。” “你们钓到鱼了?”卫燃好奇的问道。 “没有”霍克斯指了指卫燃乘坐的救生筏,“大酋长准备拆一个罐头让大家补充一下体力。” “你自己去拿吧,记得把保温桶的盖子盖好。” 卫燃说话间已经解下斜挂在胸前的腰带,连同挂在上面的手枪一起递给了霍克斯。 接过手枪,霍克斯立刻翻到了交通艇外的水里,扶着椽架游向了对面的救生筏。 直等到对方安全的爬上筏子,卫燃这才走到了船头,弯腰钻进遮阳棚笑着朝水手驼鹿问道,“还烧吗?”泸 身上穿着雨衣的驼鹿露出个憨厚的笑容,“多亏了你的帮忙,我昨天半夜就感觉好多了。” 闻言,卫燃索性将烫伤膏递给了对方,“既然这样,涂药的工作就自己来吧,记得省着点用。” “没问题”水手驼鹿接过烫伤膏,用手指头仔细的涂抹着身上的烫伤。 与此同时,卫燃也帮着埃文斯舰长换好了药。 等他帮着驼鹿再次检查了一番伤口,顺便帮他处理了一下之前在船上遭受的划伤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了船尾。 只不过,直到他离着近了才注意到,此时俘虏阿基拉却仍旧被绑在船尾的发动机上,他的嘴巴里甚至都塞着一块降落伞布,而且受伤的那只脚,也被牢牢的绑在船帮上。看见卫燃过来,他立刻开始疯狂的挣扎。 扫了眼对方脸上的鼻涕和眼角残存的泪水,卫燃赶在副舰长斯特林开口之前用格外肯定的语气问道,“他的毒瘾发作了?”泸 “今天早晨就开始了” 斯特林指了指胳膊上的一个牙印,浑不在意的说道,我担心他伤人,所以把他的嘴巴堵起来了。 “这样的人渣直接杀了算了” 卫燃一边帮着对方给头上的伤口换药一边怂恿道,“他不但会浪费我们的食物和药品,而且还随时有伤人的危险。” “这种事要大酋长来做决定” 斯特林浑不在意的说道,“而且这个人留着有用,所以等下你帮它换药之后,还是给他一些那种让人疯狂的小药片吧!” “有什么用?”卫燃一边忙活一边问道。泸 “昨天下午,我们和那位年轻的飞行员达成了协议。” 斯特林顿了顿,见卫燃没有急着表态,这才继续说道,“我们给他们两个船员的身份和尽量平等的待遇,作为交换,那位年轻的飞行员愿意帮我们捕鱼,和霍克斯一样潜水捕鱼,他说他是从小在海边长大的渔民,有足够的把握帮忙抓到鱼,而且就算抓不到鱼,他也愿意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并不是一个划算的交易”卫燃平静的提醒道,“我们要付出两人人的消耗,但却只能换来一个半劳动力。” “确实是这样没错” 斯特林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但昨天晚上,我们的发动机已经没办法发动了,油箱里的燃油全都已经漏光了。维克多,我们需要划桨的水手。否则的话,即便把它们推下去,我们的补给也不一定够回到岸上。” 卫燃帮着对方重新给头上套了个防水用的套套,笑着问道,“你担心我会对它们动手?” “我相信你是个理智的人”斯特林微笑着说道。泸 “放心吧,我不会杀死它们的。” 卫燃说着,从包里取出了那瓶独品,抖出来一颗之后,捏着阿基拉的腮帮子,抽出那块早已被口水打湿的丝绸破布,将那颗小药片弹了进去。 用一颗独品安抚了这个即将上工的人形牲口,他这才撤掉了对方脚上的套套,帮着对方换了药。 等他忙完,阿基拉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自己把伤口套上吧” 卫燃指了指脚边刚刚脱下来的套套,朝阿基拉问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每天能得到一片药,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意见,不过...不过...每天能给我两片吗?”阿基拉一脸感激与羞愧的问道,“我...”泸 “那就两片吧”卫燃见斯特林点头,无所谓的说道,“希望你能发挥该有的价值。” 他这边话音未落,霍克斯也拿着一个仅有巴掌大的铁皮罐头游回来递给了埃文斯。 打开罐头,埃文斯从里面拿出几颗带有玻璃纸包装的柑橘味糖果给每人分了两颗,同时笑着说道,“如果今天没办法抓到鱼,这就是我们今天一整天的食物了。” “如果这场雨不停下来,我们可能很难抓到鱼。”霍克斯苦着脸说道,同时也将分到手的两颗糖果撕开包装全都丢进了嘴里。 “钓鱼以及清理积水是我和斯特林的工作” 埃文斯笑着朝卫燃和霍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