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接下来去哪?” 卡兰询问的同时,已经将收拾出来的几卷钞票塞进了小提琴盒里面,“啪”的一声扣死了盖子。 “总有地方去的” 雨果一边说着,已经用叠好的衣物盖住了行李箱里的那支分解状态的欧文冲锋枪,“我在悉尼有个老朋友,维克多,你肯定还记得他吧?当年我们在科科达小径战斗时候,你还借用过他的相机呢。” “那个悉尼晨报的战地记者布罗迪?”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对,就是他。” 雨果说话间又往行李箱里面放了几件值得带走的私人物品,“他现在已经是那家报纸的编辑了。” “我们去找他?” 瓦洛洛询问的同时,也将他自己的一些值得带走的私人物品,包括那本没看完的涩情杂志塞进了背包,并且将刚刚拿出来的那支勃朗宁大威力手枪连同原本用腰带固定在后腰的开山刀都放在了背包两侧的最容易拿取的附件包里,这才扣上了盖子上的金属扣。 “不用,当然不用。” 雨果说话间扣上了皮箱解释道,“我经常拜托他在报纸上刊登寻找卡兰哥哥的广告,换句话说我和他经常联系,等我们先安顿好,然后我给他打个电话就够了,他肯定会帮我们找到一份好工作的。那些招工的广告刊登在报纸上之前都要经过他的审核的。” “真是个好消息,不过在那之前,先过来让我给你们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尤其是你,卡兰。” 卫燃说话间,已经摘下了挂在床头的那个套着帆布袋的白铜蚊香盒,熄灭了里面燃的还剩下小半的蚊香,抖落干净里面的烟灰之后,将其塞进了拎到床头的防毒面具挎包里。 等卡兰在床边坐好,卫燃这才从铁皮柜子里拎出那个牛皮医疗包,用里面还算齐全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给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卡兰处理了一下脸上手上和胳膊上的伤口。 他这边忙完的同时,当初过来通风报信喊他们去斗殴的那个小伙子也敲响了房门,一脸愧疚的将两个封口的信封交给卫燃和雨果,略带不安的说道,“雨果大副,达蒙老爹说,他需要扣下卡兰和瓦洛洛的薪水赔付被打的那几个混蛋。另外他还让我把这个给你。” 一边说着,这小伙子又从兜里摸出个同样封着口的信封递给了雨果。 “替我谢谢达蒙船长” 雨果用眼神止住了一脸不满准备说些什么的卡兰,接过第二个信封之后拎着他的行李箱站起身,“我们这就离开”。 说完,雨果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拽着卡兰最先离开了船舱。 紧随其后,卫燃也背上防毒面具包和水手袋,和背着个二战英军背包,嘴里叼着烟斗的瓦洛洛跟着离开了船舱。 告别了那些明显一脸不舍的水手和那些吹着口哨幸灾乐祸的水手,一行四人在那个满头白发的老船长无奈且惋惜的注视下登上了码头混入了人群。 直到身后那条货船被建筑彻底挡住,卡兰这才不满的说道,“雨果大哥,你最后怎么害怕了?那个老家伙在克扣我们的薪水!我们就该给他点颜色!” “我看该先给你些脑子” 雨果停下脚步,点上颗烟略显无奈的说道,“达蒙老爹是在帮我们,否则我们这个时候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只是损失了一些薪水而已,那点钱恐怕都不够赔偿那几个混蛋的医疗费的。” “雨果说的没错” 瓦洛洛嘬了一口烟斗,喷云吐雾的说道,“自从那些巴西佬上船之后,就一直想让雨果让出大副的位置。卡兰,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是在故意找你麻烦来把雨果引出来的。” “你说什么?”卡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儿,他那张满是伤口的年轻脸庞上,也再次浮现出了愧疚之色。 “你不用愧疚” 卫燃接过雨果递来的香烟,在接收到对方使的眼色之后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故意找你的麻烦,你根本躲不掉,而且雨果也躲不掉,他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就更没资格做大副了,我和瓦洛洛也是,如果我们都不站在雨果的身旁,其他那些水手也不会帮雨果的。” “所以.” “所以瓦洛洛打断了那个混蛋的手” 雨果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他既然不能工作了,很快就会被达蒙老爹开除的,而且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在那条船上混不下去了。 不过达蒙那个老家伙肯定会帮我们留他们一段时间的,我们只要在那之前找到个合适的工作就够了,然后达蒙会辞退他们,还会把我们的荒唐事告诉悉尼港他认识的所有的船长。” “所以到底谁是我们的朋友?”卡兰一脸茫然的问道。 “当然是达蒙老爹” 雨果和瓦洛洛异口同声的答道,前者更是额外补充道,“我十多年前从新加坡回来和米兰达结婚就是搭乘他服役的那条军舰,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这件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卡兰一脸被骗的受伤表情。 “小伙子” 嘴里叼着烟卷的雨果拍了拍卡兰的肩膀笑着说道,“在一条船上的水手都该有些背地里的朋友才行,这样我们才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你看,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达蒙老爹在聘用水手方面有分歧,所有很多有想法的水手都愿意和我或者我最好的朋友瓦洛洛分享些秘密。” “然后那些危险分子,尤其那些想偷渡的混蛋,都会被达蒙老爹用其他的理由开除。”瓦洛洛说完喷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精准的套住了卡兰那张呆滞的脸。 “好了,我们先去找个旅馆住下来吧。” 雨果说着已经弹飞了烟头,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大步流星的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座旅馆。 凭着雨果的脸熟轻而易举的开了两个位于三层的房间,雨果将他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