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了出来,重新锁好了锈迹斑斑的铁门之后,连夜驾车直奔首都。 夏漱石稍作停顿之后说道,“一位是华夏最早的京剧女演员雪艳琴,一位据说是个清朝格格。最后一位是天津当时的名妓美香,也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女人。” 这张卫燃曾在那间隐藏起来的地下室里见过的海报上,还清晰的写着“美香小姐亲临,七重天交谊舞会!”的字样。 坐在沙发上的卫燃和正骑在自己腿上锻炼身体的穗穗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后者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向了洗手间,卫燃也终于舍得抄起一直在响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等这俩明明语言不通,但关系却极好的富婆靠着卡坚卡姐妹的翻译打够了招呼,卫燃这才带着她们直奔停车场钻进了车子里。 “最后一条线索”夏漱石开口说道,“这一条是我让禽兽帮忙找出来的。” 卫燃催促完夏漱石,还不忘和穗穗亲了一口。 但是在当年秋天,这栋房子的房主就被一个叫做‘曹秋实’的女人给继承了,这个叫曹秋实的女人是杨盼宜的干女儿。 卫燃开口回应道,“几天前就在网上查到过了,我看到的资料说,这位卖艺不卖身的名妓美香不但能歌善舞,而且就连长相都和尚小云特别像,最重要的是,只要有尚小云的演出她就会去看。 电话刚一接通,单身狗夏漱石便格外天真的抱怨道,紧跟着不等卫燃回答便又急匆匆的问道,“你看到我刚刚给你发的照片了吗?有关那栋小楼的。” “只传闻说这位名妓美香在英租界经营着一家叙情书寓” 卫燃叫住了夏漱石,同时也叫停了正在挑逗自己的穗穗,“你刚刚说,在建国之后到我接手这栋房子之前,它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交易过,全都是通过继承的方式来改变产权人的?” 夏漱石愈发的得意,“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总算在一份风月画报上找到了这位名妓美香的只言片语。” “1930年冬天,名角尚小云丧妻,当时外界传闻有三个女人最有可能成为他的新妻子。” 闻言,穗穗打了个哈欠,“没查到就没查到吧,那小楼等翻修好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看看” 说到这里,夏漱石清了清嗓子,略带得意的说道,“据我调查到的线索,这位爱慕尚小云的美香小姐姓陶,和张少帅算是老乡。 但是我看到的公开资料上也提及过,最后这三位都没和尚小云在一起,最后嫁给他的是梅兰芳的侄女。” 只不过,看着上面多出来的这些名字和时间点,卫燃内心的疑惑却更多了。 说到这里,夏漱石用力喘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我刚刚说的这些,是在这个戴维斯创建的瑞隆洋行留下的一份交易档案里查到的。当初解放津门的时候,这些资料都相对完整的保留下来了。” 穗穗反问道,“要是能住在那个小洋楼里,可比住沧洲方便多了。咱们这都回来几天了都没去过一趟呢,早知道我当初就不那么上心的帮忙盯着装修了。” 现如今虽然垃圾已经被二舅带着工人们清理干净了,但也清理出来一个长条形的花坛。 “你这从哪找到的线索?”卫燃愈发的好奇。 “杨盼宜在建国后是从津门当地一家被服厂的食堂工人岗位退休的,这位老人直到83岁才去世。” “可不,就这还得看客人身份呢,要是大字儿都不识几个的土老帽,这位美香小姐就算是有钱都不接待。” 在闲聊中没有等待多久,富婆蔻蔻便带着她的印第安管家,推着一车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昨晚查到什么了?”直到在接机口附近的休息区坐下,睡眼惺忪的穗穗这才倚着卫燃的肩膀打着哈欠问道。 “上面还说别的了吗?”卫燃追问道。 “创办瑞隆洋行的英国商人戴维斯” “等我调查清楚那座小楼里发生了什么再决定吧”卫燃给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电话另一头的夏漱石可不知道卫燃在忙什么,只是发来了一张图片之后说道,“接下来是建国之后了,这套房子在67年的时候分配给了一家国营单位当职工宿舍,79年春天,这套房子偿还给了一个叫做‘杨盼宜’的女人。 卫燃说着故意打了个哈欠,开启免提和录音之后点开了夏漱石发来的照片。 那栋房子,就是他帮着那位副官买下来的,或者是以那位副官的名义帮别人买下来的,我怀疑真正的买家或许就是那位美香小姐。” 压下心头的好奇,卫燃等穗穗起床之后,也再次化身司机,载着玩够了的姑娘们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了白洋淀的姥姥家。 高星桥修建劝业场的时候资金短缺,都是他做中介,像麦加利银行借了50万这才盖起来。 转眼第二天上午,在机场附近的酒店里勉强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卫燃驾驶着刚刚洗过的车子赶到了机场,汇合了以穗穗为首的四位姑娘,在周围人掺杂着羡慕的异样目光中走向了接机口。 这花坛周围砌着一圈形状并不规则,但每一个都能有西瓜大小的鹅卵石。花坛里面,除了铺着的一块块白色的鹅卵石之外,还能看到两个分布其间的石灯。 这张照片拍摄的是一张带有十字折痕的老海报,海报上是个穿着旗袍手拿小扇,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珍珠项链的漂亮女人。 “正经历史档案上有关于那栋小楼的记载吗?”卫燃自动忽略了对方的调侃继续问道。 夏漱石说道,“根据我找到的历史档案记载,你那栋楼是1920年,一个贩运鸦片的英国传教士修建的,不过这栋房子在1930年就被出售了,买下房子的好像是张少帅的一个副官。” 夏漱石邀功似的说道,“当然,你可别以为找到这些资料容易,我跟你说,就刚刚说的那些可是废了老鼻子劲儿了,要不是看在上